學生不可能永遠逃離學校,就好象‘好人’是不可能逃的過災難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神情麻木的向學校走去,看到看我們宿舍外麵的那麵牆,翻了進去,走到宿舍門口,裏麵還有微弱的燈光傳出,一定又是在打牌,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以為這樣就可以連心情也一快整理了,勉強在外麵劑出一個笑容,因為我是一上男人,遇到這種事,我是不會示弱的,更不會讓別人來可憐我。

我一腳喘開大門,大聲叫道:“抓賭”,緊接著是燈滅,加上一陳雜亂的聲響過後的寧靜,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是我”,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幾本已經向我飛來,之後是一陳罵聲,燈又亮了起來,“還以為你小子進非典中心去享受免費服務了呢?”毒品開玩笑的說道,我看了看,果然打牌這種向來是少不了董的……他看到我,想說什麽,但是最終卻是什麽也沒有說。

“睡覺吧”,醋罐看出氣氛有點不對,說道。誰都沒有說什麽,董吹熄了蠟燭,之後就是一陳響聲過後的死寂,隻聽到蟲在外麵的‘吱吱’聲,我想他們一定都知道了,神情頹廢的往我的床上倒去,第一反應“有人”,我趕緊坐了起來,叫道:“是誰,他媽的就不怕得非典”,我心情奇差的說著,向我的毛毯拉去。

“我”,她完全不用說第二個字,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魚’,我不可能聽不出來,我傻愣在那裏,不知所措的坐著,過了一會,我終是反應了過來,叫道:“把燈點燃”,可是剛才還精神抖數的那群混蛋現在好象死豬一樣的誰都沒有動。黑暗中我依稀見到魚的輪廓,是我這幾天不知想了多少遍的一張臉。

她向我的手拉去,我沉默中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我感覺到有一滴眼淚掉到了我的手上,她緊緊的抱住了我,那一刹那間,我才知道,我是多麽的白癡,我竟然會懷疑一個這麽愛我的人,我不知所措的為她擦試著眼淚,手碰到她額頭上,好燙手,“你感冒了?”,她在我懷裏搖著頭,眼淚掃滿了我的手心,她緊緊的抱著我,在我懷裏輕輕的抽噎……那一刻,就象一個受的驚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的母親般,我才知道,她是對我多麽的依戀。

我站了起來,一把拉過董的被子,大叫道:“董,你他媽的是怎麽照顧她的,我是怎麽跟你說的,我進非典中心之前打電話給你,要你好好的照顧她,你小子是怎麽答應我的”我說完把他用手劑到一個角落裏,“她現在病了,她現在病了”,我不停的說著,心又如萬般痛,卻又找不到適當的話來說。

魚站了起來,拉著我說:“不關他的事,他叫我去看病,我沒有去”,我放開他,董一把推過我,對我就是一拳,這一拳是還你今天的,我嘴角溢出了血跡,那知道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小子又向我一拳打來,“這一拳是替魚打你的,你小子去非典中心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要滿著魚。你以為滿著魚,不讓她去非典中心,就是對她好了,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有多麽的擔心你”,他看了看魚,魚的臉上全是淚痕,他連說了兩個好字,“好,好,她終於病了,我叫她去看病,她說到操場走走就沒事,她說要等你小子回來陪她一起去,她說你肯定馬上就會回來的,她每打一個噴嚏,就說一定是你在想她,她不停的給我說著你他媽的怎麽怎麽對她好,至到在操場上昏了過去,而你他媽的還不是個東西的亂繳一通”他對我說完對爬上了自己的床鋪,再也沒有做聲。

我站在原地,嘴角早已給他打出了血,可是卻一點也不覺得痛,魚走了過來,擦了擦我溢血的部位,我抱緊了她,抓著她的手,好想好想跟她說聲對不起,可是卻一直開不了口,原來,人真真的做錯了事,“對不起”這三個字竟然是這麽的難以啟齒。也許是因為覺得這三個字是那麽的無力吧。我抱著她,對她說道:“你睡吧,我看著你,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病”,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又睜開,看著我,伸出小姆指說道:“答應我,別在我睡著我時候離開我”,我聽到這句話終於忍不住的眼淚滾了下來,我伸出小姆指和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承諾些什麽,因為承諾往往在最需要的時候竟然成了最大的傷害。她在我懷裏睡著了,好久……我聽她夢伢著說:“貓,別離開我”。

才六點、天已經亮了,太陽終於出來了,我看著在我懷裏睡著的她,眼角還掛著昨天的傷痛,我不小心的動了動,她醒了過來,看到我還在旁邊,幸福的對我笑著,我握著她的手,向她吻去,那一刻,我覺得我們的心貼得是如此的近……近的好象彼此融合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