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可瑤十分懊惱。
“爸爸太壞了。”
她用自己的手指去戳前麵的門,一邊戳一邊埋怨自己的爸爸。
“你幹嘛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害羞呢?”項北飛忍不住問道。
“我沒……我沒害羞。”
奚可瑤背對著項北飛,對著被焊死的門,小聲地說道。
“好了,我開玩笑的,你不用當真。”項北飛說道。
奚可瑤這才轉過身,但她的臉還是紅紅的。
“那項北飛同學怎麽看待這個婚約?”奚可瑤怯生生地問道。
“我不知道,老實說,我以前沒想過這件事。”項北飛伸了個懶腰。
“那……”
“上一輩人,是上一輩人的事情,我們的事情不需要他們來決定。你若是不想現在談,我們就不談。但如果你想要我負責,我也會負責。這種事可以慢慢來,不需要急於在這兩個小時內決定。”項北飛說道。
“嗯,我尊重項北飛同學的意見。”
奚可瑤看上去鬆了口氣,她確實也沒有想過這麽早結婚的事情,項北飛這樣說,讓她安心了不少。
因為項北飛同學一直都是很負責任的人。
項北飛看著奚可瑤,這個女孩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會很開心,確實是個蠻可愛的女孩,就像是小妹妹一樣,讓人很想去保護。
“不過這兩個小時,我們總得做點什麽來打發時間。”項北飛說道。
“那……那做點什麽呢?”奚可瑤小聲地問道。
“玩鬥獸棋吧!上次參賽的時候,你不是說自己還沒學會鬥獸棋嗎?”項北飛說道。
“好。”奚可瑤高興地點頭,“我最近練習了下,摸索到了門道。”
“那我們來練練手。”項北飛直接坐到了**,拍了拍床,說道:“坐這裏!叔叔暗示了,他的床又大又舒適!適合用來坐著下棋!”
“好啊!項北飛同學要讓著我。”
奚可瑤也高興地坐到了**。
“讓我看你最近棋藝有沒有長進。”
手中的息壤迅速地化作了一個個圓滾滾的棋子,他用靈力在空中交錯橫畫出了幾條線,變成了一個個棋盤。
兩人很自然地在**坐著,開始麵對麵認真地研究起棋藝。
自從在精英大學新生大賽上,冀州大學的高卓展現出了非常詭異的棋士無雙係統能力,大家現在都會盡量去學習各種強大的東西,把自己的短處給彌補。
兩人坐在**切磋著棋藝,他們一路從鬥獸棋玩到象棋,再玩到圍棋,飛行棋,把每種棋都過了一遍。
兩個小時一晃而過,酒店門外麵響起了一道劇烈的波紋震**。
這股震**是門外麵的奚文軒在提醒他們時間到了。
咚!咚!咚!
門響了三次。
“三分鍾後,我要進來。”
奚文軒再次洪亮地提醒道。
他就擔心自己進去後,看到了父親不宜的畫麵。
“時間過得蠻快。”項北飛都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
“是這樣。”奚可瑤開心道。
兩人都從**爬下來。
三分鍾後。
“完事了請吱一聲。”
奚文軒轉動門把手之前,又提醒道。
“吱——”
奚可瑤氣呼呼地拖著長音。
項北飛忍俊不禁,奚可瑤在她的父親麵前也有調皮的一麵。
奚文軒這才打開了門,走進來。
目光在項北飛和奚可瑤兩人掃視了一眼,上下把他們兩人打量個遍,緊接著目光落在了酒店的**。
白色的被單被弄得皺巴巴的。
“很好。”
奚文軒麵色依舊嚴峻地來了句。
他看項北飛的目光表示滿意。
“你們剛才做了不可告人的事了?”奚文軒問道。
“爸爸什麽時候才知道,不可告人就是無可奉告的意思!”
奚可瑤朝自己父親輕哼了聲,也不想解釋,飛快地走了出去。
“那你來說。”奚文軒看著項北飛。
項北飛遲疑道:“我說我剛才和您女兒在下棋,您信嗎?”
奚文軒又瞥了一眼皺巴巴的床單,眼神意味深長:“我懂。”
您懂個大餅子呦!
項北飛沉吟了片刻,問道:“我能問問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嗎?”
奚文軒皺起眉頭,道:“不能。”
“為何?”
“我不會告訴你他去了哪裏。”
“可我知道他去了要域北山區。”項北飛說道。
奚文軒臉色沉下去:“你不準去。”
“我知道,那裏危險,但是您能跟我說說那個任務的事情麽?讓我心裏有個底。”項北飛說道。
奚文軒搖頭:“不能,太危險,我不想女兒成為寡婦。”
項北飛歎了口氣。
他大概也料到了,從這裏是找不到答案。
“那行,沒事我先回去了。”
項北飛也沒再堅持。
“很好!”
奚文軒沒有攔著,而是朝著項北飛背後來了一句話。
語氣竟然莫名地——欣慰?
項北飛:“……”
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非常奇怪的感覺。
一直等項北飛離開之後,奚文軒才走過去,把皺巴巴的床單給拉平,一道褶子都不留下,又拍了拍枕頭,把枕頭放好。
他把自己的床整理得幹幹淨淨。
然後才下樓,朝櫃台走去。
“我要換一間房。”
奚文軒對櫃員說道。
他的神情依舊冷酷。
——
孔大明的店生意很紅火,項清德本來是要去招呼客人的,但是被孔大明勸住了,很多人來這裏可都是因為項北飛的爺爺在這裏工作,再讓他去招呼客人就不合適了。
項清德現在是鎮店老爺子,哪裏能夠被那些人使喚來使喚去?所以老爺子就在一旁樂嗬嗬地看著,倒也清閑。許多人都來跟他敬酒,詢問項北飛的事情,項清德應付起來很自如,大概是因為有一個出息的孫子,自己也可以抬頭挺胸,說話底氣十足,人都精神了不少。
項北飛回到店裏的時候,店裏的客人仍然很多,但他並沒有去理會任何一個人,隻是偽裝了自己,坐在角落裏,看著店裏人來人往的客人,同時注意著爺爺那邊的情況,省得有不長眼的用係統能力來對付爺爺。
不過今天這樣的大場麵,聯盟的人都來了,敢這樣做的人基本沒有。
“你剛才去哪兒了?”駱老問道。
“我去見奚可瑤的父親了,他和我爸以前是同事。”項北飛看了眼坐在遠處的奚文軒,頗為無奈。
“去得挺久。”
“是,商量了點事,費勁。”項北飛說道。
“話說回來,你剛才在那麽多人麵前提到我,有點在挑釁聯盟的意思。”駱老也聽了項北飛在開業前的演講。
“與其慢性死亡,不如絕地反擊。”項北飛說道,“駱老難道會怕?”
“哈哈,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有怕的時候?”
駱老坦然地笑道。
徒弟都如此果斷,他這個當師父的,又怎麽可能退縮?
“對了,駱老,聽說過‘不羈’這個東西嗎?”項北飛問道。
“不羈?”
駱老皺起了眉頭,“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所以駱老聽說過了?”項北飛說道。
駱老沉默了片刻,道:“這可是一個棘手的組織。”
“組織?不羈是一個組織?”
“你聽說過迦樓羅這個人嗎?”駱老問道。
項北飛斜頭看了眼正在舔白毛的小黑,愣了下。
“聽過。”
不僅聽過,小黑還把打敗迦樓羅的上帝給擊潰了。
“汪!”
小黑高傲地抬起頭。
“他就是不羈裏的人。”駱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