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個夜晚﹐我開始在網上投在深圳工作的簡曆了。我相信和她在同一城市工作﹐離她近些我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的不安﹐無論工作忙不忙﹐走幾步路或是搭幾躺車我就可以見到她。就算是她對我不冷不熱﹐至少她在離我不算遙遠的距離裏。值得開心的是我得到了不少公司的回應﹐有好幾家公司通知我上班了。在經過再三猶豫和考慮之後﹐我最終決定去深圳的一家貿易交易公司﹐和目前的這份工作性質差不多。我辭了在廣州的工作﹐盡管嚴經理和劉姐他們挽留了我。

   離職的那天晚上我請部門裏平常對我關照很多的John﹐Lemen他們吃了飯﹐我們吃得很開心﹐John和Lemen還喝了很多酒﹐酒後他們說了很多話﹐包括一些對社會和人生的感歎。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酒後的真言﹐那些話讓人聽了很沉重﹐而且覺得他們經曆了很多社會的人情世故與滄桑。也許這就是社會教給每個人的﹐一些年後每個人身上都浸染著社會賦予的特殊色彩。

   我不由得想到了我自己﹐真不知道幾年後我會是怎樣﹐會不會在社會染色中失掉自己的本色。我唯獨期望的是不管以後我遇到什麽﹐或是要經曆什麽﹐都能像今天一樣有信心和勇氣去麵對﹐保有一顆向上的心。

   或許我本是一個比較懷舊的人﹐在離開廣州的前一晚上﹐漫步在廣州的街頭﹐感覺有一點留戀。這個熱鬧而繁華的城市或許僅是我記憶裏的一小部分﹐但這確是我第一次真正踏入社會的地方﹐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我給葉可兒打電話了﹐告訴她第二天我就要到深圳來了﹐而下周的周一我就要開始在新公司上班了。我換工作的事還沒和葉可兒說起過﹐我以為他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高興﹐或許還會很激動。可是電話裏傳來的是她十分平靜的聲音﹐她說﹕“是嗎?你什麽時候到深圳? ”我說﹕“明天上午? ”她然後說﹕“公司有住的地方嗎?”我回答說:“有 聽說條件還很不錯。”她在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對我說:“那你明天先去住的地方吧我明天白天有點忙晚上七點半我們在華強北的sTaRBucks咖啡廳見吧!就是上次我和你去的那家。我想和你說件事。”

   “什麽事?”我問。“到時再說吧向你坦白一件事。”她的話有點讓我不知所以然我正在想她話裏的意思這時她說;“林哲我現在有事了不能和你繼續說了。”說著電話就掛斷了手機裏傳來單調的“嘟…嘟…”的聲音。

   她的話我始終是沒弄明白反而是越想心裏越沉重越來越朝不好的方向想。她要向我坦白一件事這些日子似乎對我也是時冷時熱經常讓我摸不到頭緒﹐我不想想太多可是頭腦裏總是蹦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她可能是要提出和我分手。我聽過很多人說戀愛中一方的不冷不熱常是分手的前兆。

   但就算是很壞的情況出現我也一定會設法去挽救我的愛情。而我也不是一個死纏亂打的人如果她不愛我了要和我分手我想我會答應的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愛與被愛的權利。如果是那樣我知道我會很傷心因為她是我認定的和我一起在每個晴朗的夜空下看星星的人一輩子緊緊相依的人。我不敢多想了但伴隨的是一夜都不能安穩的入眠。

   第二天一早我已經雙眼紅腫還掛上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我戴上了那副不經常戴的眼鏡把自己的雙眼躲藏在了藍色鏡片下向世人偽裝著自己的疲憊。拖著重重的行李我上了去往深圳的特快火車也許我此刻的心情更沉重我不知道晚上等待我的是什麽。窗外廣州的一切風景在我的思緒中不知不覺的遠去。

   在陽光正濃的上午我到了深圳到了公司安排的住處一套比較小的單身公寓。可喜的是有個小小的陽台在這個十二層的陽台上可以看到都市的一片風景。雖然不是柔和秀麗的景色但眼前的這些高低不一的樓房也有不一樣的都市風情。房內的地板上有很多垃圾大多是些過了時的體壇方麵的雜誌牆上還有幾張足球明星的畫我想以前這個套房住的可能是個男孩子。除了保留一張意大利足球隊的照片我把其它的畫都撕了下來我用心的打掃著衛生總算使這個二三十個平方米的房子幹淨了。

   一切收整好後之後我開始躺在床上等待夜幕的降臨用一種擔心和不安等待著和葉可兒的見麵就像一位等待宣判的被告。也許是太累了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似乎做了很多夢夢中有葉可兒她在朝我微笑。當我醒來時六點已過了我出了門去我和葉可兒約見的地方。一路上我總是在想葉可兒要和我說的事是不是要分手我自己也說不清這一會兒對自己為什麽一點信心也沒有整個人坐在公汽裏也軟趴趴的沒有一點心情。

   到了sTaRBucks咖啡廳的門口不遠處我呆呆的看著sTaRBucks咖啡廳的玻璃門在愣已經到七點半了我知道葉可兒也許早坐在裏邊等我了可是就是邁不開走進去的步子。但我最終還是走了進去我隻希望sTaRBucks咖啡廳不會是我的分手斷情之處。如果她要分手我還寧願她不要選擇這個有格調的地方在這就是我傷心了我憤怒了大喊幾句別人也會罵我是瘋子。

   推開玻璃們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一張咖啡桌旁的葉可兒我向她走去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抱怨我來遲了。告訴我她已經為我點了一杯咖啡﹐把那杯咖啡移到了我麵前。然後她一邊用小勺攪拌著咖啡一邊用雙眼盯著我的臉出神的看似乎在想些什麽。我猜她可能在想如何開口說要向我坦白的事感覺心裏一陣忐忑不安。她盯著我看的眼神似乎使我更加無法自然的掩飾住不安。

   她喝了幾小口咖啡然後對我說;“林哲我想對你說件事。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怨我。我不是故意的。”聽她這樣說我知道該生就要生了我說:“可兒你別說了我想我知道了。”她驚訝的問:“你知道?”我回答她說:“你是想提出和我分手是嗎?”她還是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後說:“分手?”“難道不是?這段時間我總感覺我們似乎有些疏遠你對我總是忽冷忽熱的。就連我想來深圳看你你也老說沒時間。還有每次給你打電話……總之我已經覺察到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

   她反問我說:“是嗎?你還很聰明居然全意識到了。”這時她捂嘴笑起來。使我有點疑惑我在想她提出分手用這麽開心的心態這隻能證明一點她已經完全移情別戀和我悲傷的心態完全形成對比。我茫然的看著她她捂嘴笑著看著我然後對我說:“林哲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來和你分手的。你也別想動這種念頭這輩子你休想從我身邊跑掉。”說著還對我故意瞪了一下眼睛。

   難道是我想錯了我問她:“不是?那…那麽…?”她笑著說:“中了我的圈套了吧!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些日子對你不冷不熱是我故意的。我不對你這樣你會這麽趕急換工作到深圳嗎?上次我問你什麽時候來深圳你不回答我我就知道你還不想過深圳來。我不是說你也許會改變想法的嗎?我沒逼你哦!這是你自願改變想法的哦!”說完她開始得意的笑起來。

   我才醒悟過來這其實是她給我下的一個套他知道我一定會往裏邊鑽。我這些天以來的擔心和不安顯然是多餘的還害得我睡不安穩也吃得不香。我激動的說:“可兒你…你怎麽可以…”我話沒說出口就咽下了畢竟我不能責備葉可兒什麽她隻是希望和我早一點呆在一個城市可以天天見麵。這對與每一個戀愛中的女孩來說隻是對男友的一個簡單的要求。而我不能做到這些也不能算很稱職。

   她笑著問我:“生氣了是吧!有什麽不滿現在申述過了這個機會我就不給機會了哦!你剛才要說什麽?”我笑著擺手說:“沒…沒什麽。”她笑著說:“我就知道你也不會抱怨你中了我的“圈套”你也不敢生氣。”這時我拿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對她說:“那是那是我可不敢呢!”她開心的笑了。

   然後她從身旁的提包中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微笑著對我說:“林哲我今天白天真的很忙晚上約你在這見麵是想送份禮物給你因為我真的很開心從今天開始你就和我呼吸同一城市的空氣了我們又可以像以前讀大學時一樣天天見麵了。”說著她打開盒子拿出了一塊手表她笑著說:“我給你戴上喜歡嗎?”

   這是一塊銀白色表麵的薄aTch手表有兩根設計很精細的黑色指針看起來很漂亮。我對葉可兒說:“可兒很漂亮謝謝你!很貴嗎?”我問。她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知道肯定她又花費了不少。我伸手握住了她的雙手笑著對她說:“可兒不要經常給我買貴重禮物我給你說過的。你對我的關心和愛就是最好的禮物我會感覺很開心和幸福已經很滿足了。”

   她微微一笑然後對我說:“林哲我的禮物也不是白送的呀!你要天天戴著它它提醒你記得每時每刻都要想我。沒有我的同意不能取下來。除非…”“除非什麽?”我問 。她笑著說:“除非我給你買了另外一塊戴上你才能取下來。”我朝她笑了笑然後說:“可兒我知道啦!沒你的命令與指示我是不會取下來的!”她看著我開心的笑著那一刻我感很感動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