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兒走後﹐我看著桌上的那對天使豬起呆來。在九點鍾左右我回了寢室﹐給葉可兒了好多短信﹐她始終沒回﹐打了她電話也關機。後來我打給郭敏希望她能幫助我一把﹐可是她告訴我葉可兒還沒回寢室。已經十點多了﹐我開始有些擔心起來。出了寢室﹐在若大的校園裏開始尋覓葉可兒的身影﹐卻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圖書館也已經關門了﹐我在想也許她正呆在哪個教室裏﹐我去了她平常喜歡去的階梯教室和一號主教學樓﹐除了還在埋頭苦讀的人﹐還是沒能找到她。在外麵折騰了一個小時﹐一無所獲。而已經近十一點了。

   我知道她隻是故意生我的氣﹐大學校園區環境很安全﹐也不會出什麽事。但還是開始不安起來﹐我在校園裏漫無目的的亂走。隱秘一點的小徑上總會遇到一對對野鴛鴦在摟摟抱抱﹐使我本來不悅的心情更加焦躁。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球場﹐橙黃色的射燈照亮了整個球場。空曠的球場上已經沒什麽人。冬天的夜晚比較冷﹐風吹在臉上有點微疼的感覺﹐我想這個時候無數人也早已睡進了溫暖的被窩。

   我無意識的站在看台上﹐眼前一亮﹐因為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套白色的運動服在橙黃色的燈光下有點顯眼。她雙手抱在胸前﹐包還是背在肩上﹐低著頭在在繞著球場走著﹐似乎很專注。看到她因為那對天使豬在外麵 “遊蕩”了那麽久﹐長沙的冬天很冷﹐而她隻是穿著練舞時的那套運動衣﹐我的心有點心疼了﹐而後內心是一種感動﹐因為她生氣說明了我在她心目中的重要和份量。想到這剛才還焦躁不已的壞心情慢慢就沒了。

   我飛快的從看台上跑進了球場﹐從後麵緊緊的抱住了她。我隱約感覺她的身體打了一個顫﹐可能她還沒完全意識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接著就是她的拚命掙紮。嘴裏還不停說﹕ “你要幹什麽?給我滾開。”我知道她一定是嚇壞了﹐也許她沒想到是我。還在用腳狠狠踢打著我。

   我把頭向她脖子裏埋了埋﹐輕輕的在她耳邊說﹕ “ 可兒﹐天黑了﹐也更冷了﹐還要在外遊蕩?”她頓時放棄了所有掙紮。略過幾秒鍾後﹐用一種生氣的語氣說﹕ “ 反正沒人在乎﹐凍死了也沒人傷心的。有什麽關係。” 聽她這麽說﹐我知道這丫頭還在為先前的事不開心。我輕聲的說到﹕“是呀﹐你說得真對呢。你要是凍死了﹐要傷心的人心就凍死了﹐怎麽還知道傷心呀。所以還真沒什麽關係呢。” 我感到她偷笑了一下。她掙脫我的雙手轉過身﹐雙手輕輕的拽著我夾克的衣角﹐一副認真的表情看著我。她的目光中似乎帶有一絲狡黠﹐又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她對我說﹕“ 林哲﹐你說如果我凍死了﹐那個因為我凍死心的人會是誰呢?”我微微一笑﹐用手指輕輕刮一一下她美麗的下巴說﹕ “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應該是個傻子吧﹐傻到你微微的皺一下眉頭﹐他的心都會起漣漪。”我看到她開心的笑了﹐那張精致的臉在夜空的燈光下綻放著另我心醉的光彩。

   然後她輕輕把頭貼在我胸前﹐對我說﹕ “我要聽聽你的心﹐看看有個傻子說的是不是真話。”她的頭靜靜貼在我胸前﹐纖細的雙手慢慢環上了我的腰。我輕輕抱著她﹐她身上散著淡淡的香水味使我似乎要沉睡在這種香味中。

   有人說如果你愛上了一個女孩子﹐你就要記住她的的香水味道。我問葉可兒﹕ “你用的是什麽香水?”她緩緩說到﹕”幹什麽?不要打聽我的隱私。”我心想這難道還是隱私?就沒打算繼續問了。可是這時葉可兒抬起頭對我說﹕ “林哲﹐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我的香水味你不喜歡呀。”她很認真的看著我﹐很擔心我會有一個肯定回答。我故意裝做思考的樣子﹐用很嚴肅的語氣說﹕ “ 是…是這樣一會事﹐我想記住你的味道。”她笑了﹐還用手輕捶了一下我。她對我說﹕ “好吧﹐本來這個答案要你自己尋找的。鑒於有一定難度﹐我就告訴你答案。我經常用的是kenZo香味你現在記住了吧!”

   我的確記住這種香味﹐甚至懷疑從此我都會為這種香味而迷戀﹐換起我心底一種莫名的渴望。可是我能感到有一種淡淡的不安已經開始慢慢爬上心頭。雖然我是對很多牌子都一無所知的白癡﹐但我恰恰知到 kenZo﹐因為香帥在大一時曾為一個他所追求的女孩子買過一瓶﹐我知道一小瓶香水的價錢就是我近半個月的生活費。我並沒有虛榮的想法﹐希望女朋友一定要多麽漂亮和出色﹐家庭多麽富裕。對我來說她可以是個很平凡的人﹐隻要我們真心相愛就可以了。而葉可兒葉似乎僅從她美麗的外表﹐就注定了她不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而且她所用的﹐所穿的一切都在告訴我她出身在一個很富裕的家庭。在她麵前我覺得我是那麽的平凡和普通。

   葉可兒似乎看出我有心事﹐她把我輕搖了一下說﹕ “林哲﹐你怎麽啦?在想什麽嗎?”我用手輕輕刮了一下她漂亮而又高高的鼻梁﹐微微對她笑了一下﹐直視著她那雙明亮而漂亮的眼睛說﹕ “我在想﹐如果要養得起我心愛的女孩﹐我要賺很多錢﹐因為她喜歡的都是國際名牌。我要更加努力﹐要讓她知道我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我……” 我想還說點什麽﹐就在這時葉可兒突然微微掂起了腳﹐她的嘴唇已經輕輕壓在了我冰冷的唇上。

   我一陣暈旋﹐嘴唇的溫度也急劇上升。我曾在夢中無數次夢到過和她接吻的樣子﹐但卻不是這樣的突然。也許有些事並不是像編排好和想象中的一樣生﹐就是那樣自然的就生了。出於男人的好奇﹐我曾猜想過﹐葉可兒和多少個男孩子牽過手。但現在我確信她的接吻是生硬的﹐而且是異常緊張﹐我想她正鼓著莫大的勇氣。我更緊的摟了摟她﹐我帶著一種莫名的感動﹐和葉可兒在寒風中親吻。我記住了這一天是2oo2年12月的一個寒冷的夜晚我和葉可兒的第一次親吻﹐我記住了她身上的味道 kenZo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