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弱受穿成種馬文男豬 50、三角的開始

50、三角的開始

兩個男人接吻了!本來興衝衝地想教導上官清容一把的兩位美女,此時顛倒受教,由於衝擊太大,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木楞楞地立在原地。在她們身後,一個如風般迅急的白色身影轉眼行至眼前,分開那兩名女子,衝到上官清容近前。

他一副俊俏容顏此時已凝結層層霜雪,身上也帶著冬日陰雲般的凜冽氣息,一把分開了米洛奇與上官清容的手,狠狠瞪了米洛奇一眼,拖著上官清容便進了客房。門重重地米洛奇眼前關上,倒把他關清醒了,才想起屋裏那兩人剛訂了婚不久,自己的行為實在是不妥到了極至。

想到這裏,他連忙敲門,隔著門向精靈前輩道歉,請他不要怪罪上官清容,這一切都是他一時糊塗所致。

萊斯利連理都不理他,關上門就打算好好教訓上官清容一回。這孩子身上的問題實在太嚴重了,被女仆調戲不說,就連男人吻上他都不知道反抗。這人要不是他的同學怎麽辦?這人要不是吻他,而是刺他一劍怎麽辦?他就這麽束手待斃麽?

八級鬥士!八級全係法師!這麽優秀的天賦,這麽強悍的身手,怎麽就生了一副這麽逆來順受、毫無自我保護意識的性子?他若是略有點骨氣,誰敢碰他一根手指頭?他不早就功成名就,成了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了麽,何至於讓人堵在走廊裏調戲都毫不知怎麽反抗?

萊斯利還在組織語言時,上官清容已經深深地反省了自己的過錯,開始向他的未婚夫道歉:“前輩,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和你訂婚了,不該再在外麵拋頭露麵,剛剛更不該和艾德裏安……那樣。都怪我一開始沒有推拒開那兩名女子,艾德裏安是為了讓她們不再糾纏我才假意親我……”他抬頭看了一眼精靈比之前更加陰沉的臉色,微微瑟縮了一下,接著勇敢地說了下去:“你放心,我以後一定處處都聽你的話,隻要你別責怪艾德裏安……”

“我是怪你這個麽?”萊斯利一怒之下,竟也超水平發揮,一掌拍折了客房中那張年久失修的圓桌一條腿。上官清容越是驚惶畏怖,越是做小伏低,他就越是怒不可遏。

“我和沃特教了你一年,把你培養成八級鬥士、教得你箭法比我還好,還帶你到森林中鍛煉生存能力,原以為你以經能成為獨當一麵的戰士了,沒想到你還這麽不成熟、這麽不懂事,你讓我怎麽放心,我怎麽不生氣?”

萊斯利的聲音越拔越高,上官清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一時也忘了他是個八級鬥士,手指一用力就能把桌子鑿個窟窿。他怒火中燒,一把揪起上官清容的衣領來:“那些侍女接近你,你為什麽不躲開?你要是不喜歡她們,憑你的身手,推開她們很難嗎?或者罵她們一頓,叫她們滾開很難嗎?艾德裏安是魔法師,他身體不行,趕不開那些女侍,你難道也不行嗎?還有,你和艾德裏安是怎麽回事?他是男人你不知道嗎?”

上官清容已全身心地沉浸在出軌被捉到的驚駭擔心當中,萊斯利罵一句,他就道一次歉,萊斯利問一句,他就點一下頭,看得萊斯利氣不打一處來,反手把他壓到桌子上,自己欺身壓上,淩厲地問道:“艾德裏安吻你時,你願意嗎?不願意的話,為什麽不把他推開?”

上官清容一雙明眸已蓄滿淚水,隻是看萊斯利不高興,一直不敢落下,隻在眼眶中滾來滾去,低聲道:“我,我不知道,我不敢……”米洛奇是個魔法師,體力他前些日子也是親眼見證了,不說沾風就倒也好不到哪去,他是真怕一不小心力氣大了,米洛奇半條命就沒了。

可萊斯利心中,對他的話卻是做了另一翻解釋,更覺得他膽子小得不像話,別人如此欺辱,他除了害怕竟什麽都不會了。

一個八級鬥士啊!人家還沒跟他動手,他就先自己嚇得軟了,像話嗎?“你連反抗都不敢?他一個魔法師,你有什麽不敢的?要是別人呢,要是路上遇到一個普通人,你也不敢嗎?要是我對你這樣,你也不反抗嗎?”萊斯利和他是有話也說不通,幹脆橫下一條心,彎下腰去,吻上了上官清容的嘴唇。

本來隻是為了讓反抗才故意而為的吻,卻在上官清容的毫不反抗和萊斯利前輩的壓迫教育之下步步加深。那吻的感覺實在太好,讓萊斯利不由得更加投入,在離開了上官清容的嘴唇後,依舊在他臉上來回遊移,舍不得放下那光滑細膩的觸感。

“難道我這樣吻你,你也不知道反抗麽?我這樣碰你,你也……”他無意識地發出模糊的聲音,手也撫上了緊緊裹著粗布腰帶的纖細身軀。直到上官清容身下的桌子發出一陣陣不堪重負的哀鳴,萊斯利才終於想起自己這一行為的本意,強行抬起頭來,然而方才的怒火如今早已不知到了哪去,再開口時也失去了那種激情,反而多了些曖昧:“你怎麽不推開我?憑你的能力,為什麽要忍受這樣的……汙辱?”

汙辱?上官清容這才番然醒悟,原來萊斯利前輩就像奧倫學長曾說的那樣,對男風十分厭棄的人,剛才對自己也非什麽情到深處,而是為了告訴自己,他對這次訂婚根本就不願意,對與自己肌膚相親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他本是眉眼含情,脈脈嬌羞,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聽了萊斯利的話後,臉上的血液似乎全數褪去,一霎時麵青辱白,身子微微顫抖。這樣情態看得萊斯利又心中難安。自己這是幹什麽,明知道這孩子膽小,還這麽嚇唬他,萬一把他嚇壞了可怎麽辦?

但是,這孩子、這孩子腦子裏想的是什麽?一般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早該把自己當成變態打出去了嗎?怎麽這個崔斯特就能跟個小姑娘似的,除了害怕什麽都不會了?

唉,說到底還是自己態度不好,剛剛又太心急了,後來又,又不知怎麽就把他壓到身下……說起來,自己可比那個艾德裏安過份多了,人家好歹隻是親了一口,他這算做的什麽事啊!這是他朋友的學生,是他朋友的朋友的兒子,被他帶著出門玩了一圈,就,就玩成了自己的未婚夫,還差點欺負了去……

萊斯利的懊悔掙紮看在上官清容眼中,卻是像極了當初曾在休伯萊家與他剖白己心的奧倫學長。莫非萊斯利前輩他其實也是喜歡男人的?若是如此,精靈王夫婦和那位太子妃又怎麽會定要自己與他訂婚?

上官清容想到這裏,才覺得心底一陣清明,也對萊斯利的行為做出了更合理的解釋,心下勸自己:難道萊斯利前輩說那行為是汙辱,並不是因為他厭惡男子,而是因為他不知道我也喜歡男人,隻以為那種行為在我看來是種侮辱?

他乍悲乍喜,拉著還在反省自身錯誤的萊斯利前輩表白道:“前輩,你多心了。咱們倆既然訂了婚,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都隨你。艾德裏安他是我的朋友,對我一向隻有兄弟之情,剛才真的隻是為了驅走那兩個女子才演戲的,我們之間,沒有更進一步的感情了。”

他此時還被萊斯利壓在桌子上,半仰著頭,一雙眼如同明星般閃亮,下麵顯露出一段修長的頸項,十分柔順可愛,那話說得也是滿含情意,讓萊斯利聽了之後,大腦停轉了好一會兒。

我剛才在想什麽?我剛才在說什麽?我剛才聽見什麽了?萊斯利前輩那受到諸神祝福的大腦,一時轉不過彎來,隻能任由上官清容如乳燕投林般投入了他懷裏,緊緊擁抱著他。

精靈的身體也在那柔軟的懷抱中酥軟無力,一時撐不住兩人的體重,手臂一軟,帶著上官清容砸到了桌子上。那桌子本已被萊斯利打折了一條腿,哪裏還禁得住這麽一砸,頓時順著缺了一條腿的那方傾塌下去,讓正擁抱著的那對未婚夫夫順著桌麵滾到了地上。

屋裏響得如此激烈,外麵的米洛奇同學實在是不能光敲桌子了,拚著賠人家賓館一道門,呼喚出了一根足有合抱粗的冰錐,直接撞碎了門板,自己就跟在冰錐之後,一往無前地闖了進去。

在見到地上滾成一團的兩人之後,米洛奇的魔法又一次失控,那根粗大的冰錐狠狠地砸在了精靈前輩纖細的柳腰上,砸得他甚至來不及悲鳴一聲,便昏了過去。

“你,你們……”米洛奇看著屋內一地狼籍,以及萊斯利前輩花容失色、玉山傾倒的悲慘姿態,不由得對現場情況進行了一係列奇異的聯想,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漲得通紅,一手捂著嘴,說不出話來。

上官清容硬在這滿地冰渣木屑當中找到了落腳之處,先用火係魔法烤化了冰錐,又用光係魔法給萊斯利進行治療,接上了他受傷深重的腰椎,最後把昏迷之中的精靈抱到了床上,這才有空回來看給他添了不知多少麻煩的米洛奇。

“艾德裏安,我想,我和前輩之間的誤會都解開了,謝謝你。”

謝我什麽?米洛奇看著上官清容臉上燦若朝陽的笑容,心中突然空落落的。你們倆到底什麽誤會,怎麽就解開了,他不是剛才還在罵你嗎?

而且,你們的誤會是解開了,那我呢?難道剛才那一吻,你一點兒也沒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