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未完成

上官清容雖然有意避嫌,無奈那位瓦拉哈爾小姐盯他甚緊,凡是沒課的日子,一定或親自迎接,或派人在他門外相候,不管他是要學習還是什麽的,一律不聽,直接把人帶到繪畫社去供他們當模特練習。

那位社長似乎也折騰他折騰上了癮,時不時地想出個讓他光著膀子纏一身滕條樹葉裝個妖精;或是潑一身水,濕嗒嗒地跪地祈禱之類的點子。那群畫社的社員就群情慷慨,喊著什麽靈感,什麽激情的,畫得比平時時間還長,累得他這些日子別的沒學好,聖光術的水平倒是越來越高,每次讓人畫完了都得自己給自己施一回術。

也是合該他倒楣,那天剛畫完了一副,還沒容他歇多一會兒,他正給自己施著聖光術治療,社長突然腦子一激靈,又來了靈感,忙叫大夥兒先都別收拾畫板了,他又想出個好題目來,還是接著畫吧。

上官清容一聽這話便知,這位社長定是又想出什麽法來折騰自己了,反正他定然是跑不掉了,幹脆大義一些,主動問他要自己擺出什麽姿勢來。格拉夫會長露出一臉詭異笑容,先不說正題,反倒跟他聊起了他的魔法進度:“崔斯特,我看你的聖光術練得越來越熟練了,現在能控製魔力輸出了嗎?”

他越是這樣親切溫和,上官清容心下越是沒底,含糊答道:“隻能施放出來,但效果不算特別強,隻夠緩解疲勞的,若有什麽大病,還是治不得。”

“不,崔斯特,我並不想讓你給誰治病,我隻想問你一次施放最多能維持多長時間而已。”

“社長的意思,不會是讓我一邊施放對光術,一邊給你畫吧?”

社長一手握著他的手,一手攬著他的脖子,親昵地說:“崔斯特,你真是聰明,一點就透!你是個光係魔法師,如果能畫下你籠罩在聖光之下的模樣,那不是最貼合你的氣質麽?你也非常喜歡自己在畫麵上的模樣吧?你難道不想把自己最貼近神的一刻記錄下來嗎?到時候,在我們的畫展上,所有的女生都能看到你宛如光明神之子一般的模樣,你要想想,那會是多麽令女生傾倒啊……”

我不想讓女生傾倒,我就想趕緊回宿舍睡上一覺。上官清容無聲地在心底反對著,當然,在社長和其他社員的共同決定前,他的反對從來都是無效的。

不過,聽著社長滔滔不絕的介紹,他突然想到一件大事——這些學生也都是富家子弟,若他們這畫社的畫真的能辦個畫展,多有些有身份的人看了,隻怕他的像貌聲名也就傳得遠了。

不管能否借著這畫與良人結緣,總是能多幾個人知道,他是個……是個光係法師吧。他伸手輕撫上自己光潔如玉的麵頰,仍是心意難平:前世的國色天香,今生竟一點不剩。想到會與人因這畫像結緣,便憑空生出一絲“慚無傾城色”的羞赧情緒。

等社長陶醉地說完了那一長段話,他便雙手合在胸前,念動咒語,施出一個聖光術,將光芒籠罩住自己麵龐,問道:“這樣可以嗎?”

社長兩眼放光,立時開始構思圖畫,瓦拉哈爾小姐卻是兩頰生暈,俊臉羞紅,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別的社員也都各自拿手比量了長短,盤算自己該從哪裏下筆才是,唯有那位奧倫學長板著一張發青的臉孔,走到近前,硬梆梆地說:“不行,光芒太亮了,看不清五官,這樣畫出來的話,真實感不夠!”

上官清容對他一向有些畏懼,見他說這話,便主動收回了些內力,將那光球變小了些,隻照了下半張臉,向他勉強笑道:“奧倫學長,這樣可以了嗎?”

卻不知那位奧倫少爺哪裏不快,這樣還不肯饒過他,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你不懂怎麽取光源嗎?光從下麵這一打,照得你臉上的陰影非常不自然,簡直就像是鬼怪一樣難看!光要從上方打,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進入畫社這麽久,還不知道嗎?”

他雖是厲聲喝罵,卻也有幾分道理,上官清容不好與他辯駁,將雙手舉到頭上,重施了個聖光術。沒等他再問這姿勢如何,那位學長的斥責聲又響了起來:“這是什麽姿勢?你這樣舉起手來,實在是太難看了,你自己不覺得嗎?而且你的胳膊擋到臉了!你就這麽一張臉能看,擋住了,還讓人畫什麽?”

這話說得太重了,上官清容委屈不說,瓦拉哈爾小姐和另幾位女生都受不住了,站起身來圍住奧倫,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展了批評教育。奧倫雖然臉色不善,到底還不敢對自己心儀的女生還嘴,隻是趁人不注意時便把怨毒的目光飄向上官清容身上。

格拉夫也不管那群人吵得沸反盈天,隻認真地考慮著他們的繪畫問題。奧倫的態度雖然不對,說的卻是沒錯,聖光隻能從手指放出,取光取得不大好。他靈機一動,問上官清容:“崔斯特,你的聖光隻能從手中放出嗎?能不能讓它從你身體外部放出,就在,呃,最好是從頭頂罩下,籠罩一身?”

上官清容細想了想,聖光術確乎無法如此,倒是費倫最先教他的那個入門級的光照術可作替代,隻不知社長他們這些作畫的,會不會嫌光照術的光不如聖光術的高級,便試探著說道:“聖光術雖然隻能從手上放出,但光照術可以從外麵照明,隻不知能不能用?”

“光照術?你試試看。”

上官清容輕開檀口,念了一句“魯米諾爾”,內力催動處,眼前便浮起一個極亮的小小光球。他右手輕托,便將光球舉到自己頭頂三尺左右,光芒披瀉而下,如同給他身上披了層薄紗一般。

社長失聲道:“就是這個效果,沒錯,你再把光球往前推一些。”

上官清容依言調整了光球的方位,自己又強撐著站直了,社長立刻叫奧倫他們停止爭吵,趕快擺下畫架,把眼前這副神聖的景象畫下來。

這一畫便又畫到了深夜,等眾人都收拾完了東西,上官清容已是困頓不堪,雖是給自己加了個聖光術解除了疲憊,精神卻仍不見好,幾乎要閉著眼摸出門去了。瓦拉哈爾和幾個高看級的女生看在眼裏,疼在心上,都爭相要送他回宿舍。可上官清容謹記男女大防,尤其記著瓦拉哈爾小姐是那位早已看他不順眼的奧倫學長的女友,說什麽也不肯記她們送。拿水球術洗了個臉,眼皮略能睜開點了,便向眾人告了辭,要自己回宿舍去。

正在他和幾名女生拉扯不清時,奧倫不知為何竟主動站出來要送他回家。他雖然的確是怕這位學長,但有他同行,便能免去和那些女子出雙入對,也就答應下來,收起了他那套從未用過的筆墨畫夾,和眾人告了別,便往魔法學院的宿舍走去。

一路上,他有心避開那位奧倫學長,數次苦苦推辭,說自己認得回去的路途,也不會出什麽岔子。可是奧倫分明是心中有氣,不願送他,卻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說什麽也不肯自己回去。

上官清容尷尬無比,隻得自己緊趕幾步走在前頭。他雖然沒什麽精神了,好歹卻也是魔武雙修,內力悠長,走得遠了,奧倫那煉金術師的身體便跟不上他了,隻能在後頭苦苦追著。直走到離宿舍不遠的一片花園內,奧倫終於忍不住開口叫道:“停一停,累死我了!”

上官清容這才停步,仍是不敢離奧倫太近,略帶些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走路快了些。要不,學長你自己先回去吧,不必再送了。”

奧倫坐在花壇邊上喘了一會兒氣,才沉著臉說:“這周六下午到我家一趟!”

上官清容雖然聽見了,卻覺得這話不應該是對他說的,遲疑了一下才問:“學長是說……”

“是說讓你周六下午去我家!怎麽,隻有女人邀你你才去,男人邀請你就不去嗎?”奧倫咬牙切齒地說道,其神色之厲讓上官清容恍然以為他已經被厲鬼附身了。

“那……好吧,我,我盡量安排時間。”在奧倫目光的逼視之下,上官清容不甚有底氣地答應了。奧倫身上的氣勢這才收斂起來,仍舊沒什麽好氣地說:“記住,不要遲到!不必告訴別人了,我就請你一個人,不要鬧得盡人皆知的!”

說罷站起身來,晃了晃腰,踢了踢腿,拖著不怎麽有力的步子往煉金學院那邊走去。上官清容見他走遠了,才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宿舍樓。他剛剛離開,花園中一顆鬆樹後麵,就露出了一個暗色人影,遠遠綴在他身後,也進入了魔法學院的宿舍。

周六是休息日,繪畫社也隻有上午有活動,被人畫了一上午回來,上官清容正想好好回宿舍歇一歇,卻被奧倫拉著,直接出了校門,上了他家的馬車,一路載往奧倫勳爵家。雖是邀請上官清容回家吃飯,奧倫學長的臉色卻是一如既往的難看,絲毫沒有借機與上官清容修好的趨勢,隻冷冷地上下打量著他,眼神中充滿不屑之意。

上官清容暗暗歎了口氣,坐得離他遠了些,雙眼隻看著窗外遊人,不敢向奧倫那裏多看上一分,自然也就沒能看見奧倫嘴角充滿譏誚的笑容。

哼,崔斯特?休伯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本性麽?你在家裏和侍女們的風流韻事,雖然都讓你父親按下去了,可也不是沒人能打聽出來。你以為憑著現在這個光係法師的身份,還有裝出來的聖人形象,就能騙了我的安娜?做夢!我帕斯卡?奧倫絕不能讓你再欺世盜名,再欺騙像安娜這樣純潔的女孩子了!

到了家裏,奧倫勉強擠出了幾分好氣,請上官清容吃了一頓午飯。可惜他不清楚上官清容還在減肥,什麽酒肉是一概不入口的,隻肯吃了幾口蔬菜沙拉,就推托已經吃飽,再不肯動刀叉。酒也不過舉起略一示意,連嘴唇尚未沾濕也就放下了。

先前奧倫為了向他心中的女神瓦拉哈爾小姐揭示上官清容的真麵目,特意布置一番,在酒中下了催情劑,又命人找了個下級妓|女到家裏來專候,沒想到上官清容滴酒不進,這藥就沒法給他灌進去。

他現在和上官清容的關係又不算太好,就這麽赤頭白臉地送個女人給他,萬一他顧及形象不要呢?那他豈不是無法在安娜麵前,揭穿這個偽君子的真麵目了?

奧倫煩惱了一會兒,無奈,隻得又親自去了趟廚房,在咖啡裏加了他秘製的催情劑——就算是不喝酒,不吃東西,總要喝些咖啡吧?若是那個崔斯特仍不肯喝,他也隻好裝作惱怒,強逼他喝下了。他心中盤算來盤算去,終是覺得對方魔武雙修,強逼隻怕不大好辦,最好還是騙得他主動喝下才好。

咖啡上來之後,上官清容果然是不疑有他,雖然嫌這味道不好,但既然是主人奉上的,又不礙著他的減肥大計,便捏著鼻子一口灌了下去。喝下不久,他便覺得頭上昏昏沉沉的,身上也軟洋洋地沒什麽力氣。

奧倫對自己煉製的藥掌握得很精確,看了看時間,果然正是藥效初起之時,便吩咐兩名男仆架著上官清容到他特意備下的房間去——那房中正有一名熱情似火的美女在等待他。把上官清容放到床上之後,兩名男仆就帶著心知肚明的笑容,回去向奧倫稟報。

奧倫看了看時間,已過了兩點一刻,安娜的馬車差不多也該到了,便叫仆人們在外迎候。他父母今天要去宮裏參加舞會,家裏隻有他一個人,最好是能讓安娜看到那個崔斯特?休伯萊的醜態,然後自己正可以在她受到打擊的時候溫柔地撫慰她,再留她在家裏吃一頓便飯,到時候他的父母也就回來了,正好可以讓父母對安娜有個好印象,等到將來,他就可以向瓦拉哈爾伯爵求婚……

他站在客廳裏,聽著仆人稟報瓦拉哈爾小姐的車駕已經到了門口的消息,心中一口鬱氣總算透出,臉色也和悅了不少。正在他整好衣服,要出去迎接他心愛的女郎時,上官清容所在的那間房裏突然傳來一陣尖叫,他抬眼向樓梯上方看去,隻見一陣光芒閃動,那名被他雇來的妓|女竟然衣衫不整地跑了出來,口中不停地高叫著:“妖怪!魔法!太可怕了!”

眼看著安娜就要來了,這女人難道要壞了他的事麽?他不豫地叫下人去問問那女人究竟出了什麽事。很快,仆人回來回報,說那個女人是被魔法嚇到了,說什麽也不願意再進那個屋子,接近上官清容。

奧倫勃然作色,命人把那個女人帶下去,自己親自去看上官清容究竟出了什麽事。他不死心地想:就算是不能讓安娜看到他和下級妓|女在做什麽,隻要能讓她看到崔斯特?休伯萊衣冠不整的醜態,至少也能讓她現智一點,不再把他當成什麽好男人了。

他並沒深究那個女人是怎麽被魔法嚇到的,畢竟上官清容是個魔法師,就算是中了催情劑,施魔法也不受妨礙,隻不知他是嫌那個女人不好,還是因為在他家的緣故,開始注重自己的身份了。

他進去時,費倫大魔導師其實正在給上官清容施治療術,那個女人也是在觸到上官清容胸前的鏈墜時,被費倫突然施展的魔法彈開,才會受驚逃走。但奧倫一接近房間,費倫便機警地躲回了埃姆拉之鏈,也就沒能徹底替上官清容清除餘毒。

奧倫一進門,便見到了軟倒在床上,衣冠不整的上官清容。看到情敵這般狼狽的模樣,任誰也要好好地欣賞一下,順便好好嘲笑他,奧倫布置許久,如今親眼看到結果,雖不算如意,卻也值得他走到近前細細觀看了。

上官清容此時藥效已解了點,神誌清醒得多了,隻是全身無力,隻能任由奧倫步步逼近,玩味的目光在他淩亂的衣服,和袒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流連。之前那女子已將他的衣服幾乎剝開,在他頸間胸前親吻許久,留下些深深淺淺的印子,襯著他滾燙粉紅的膚色,顯出一派j□j味道。

奧倫心中大喜,伸手揪住上官清容額前碎發,逼迫他與自己四目相對,無情地恥笑他:“聖人崔斯特,這就是你做的事,在我的家裏,調戲我的女仆?”他說著,又伸手撫過上官清容身上的吻痕,更加刻薄地說道:“像你的好色之徒,居然還敢標榜自己不近女色,還敢借著這個名頭在繪畫社裏占那麽多女生的便宜……”

他話沒說完,上官清容便已受不住j□j煎熬,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襯衫褶領,右手環住他的腰身,身子略略抬起,吻上了眼前這名不知怎地,顯得既英偉又冷酷的男子。這一吻既深且長,直到他自己呼吸不暢,才放開了眼前男子,隻是身下那處越發漲得難過,腰向上弓起,不斷磨蹭著身上那人,雙腿也環繞到他腰間,求他再多撫慰自己一些。

奧倫此時如遭雷殛,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唇,一手撐住床墊,想要遠遠躲開上官清容。他的臉上殷紅如血,額上青筋不停跳躍,心慌意亂,隻覺自己那裏……居然起反應了!他對著個男人,還是對著自己的情敵……奧倫羞憤欲死,上官清容卻隻是拉著他,癡纏不已,死活不肯放手。

外頭走廊裏已響起了人聲,是他先前交代了管家讓他帶安娜進來看上官清容的荒淫形象的,如今自己也在這裏,可千萬不能讓她進來……他急怒交加,將上官清容雙手抓起,按在頭兩側,身子也立起來,右腿跪到床上,壓住上官清容環上自己的那條腿,口中厲聲喊道:“誰也不許進來!”

可惜沒人人聽他的,大門被人“嘭”一聲踢開了,一個黑色的高挑身影率先闖了進來,剛要往裏走,卻看見了床上的景象,立刻回身把跟著他要進來的安娜推了出去,緊緊關上了門,並碰上了撞鎖。

床上的上官清容衣被不整,露出大片泛著不正常粉紅色澤的肌膚,頸前胸膛還有數處粉色淤痕,臉上更是淚光點點,神色迷離,嘴唇已被人親得微腫。而奧倫正緊緊壓在他身上,用雙手把他禁錮在了床上。

這樣的情景,卻還能讓人想到什麽?他麵無表情地走上前來,絲毫不顧奧倫的緊張、委屈和辯白,一個冰凍咒就施到了他身上,順手又把凍在冰塊裏的奧倫扔到了地上,在上官清容頭上灑了一陣冰水。

等到他的眼神終於恢複了幾絲清明,米洛奇才同情地問道:“感覺好些了嗎?能給自己施一個聖光術嗎?”

上官清容見到他,眼眶一紅,臉色白了一白,淚水順著臉頰默默流下,勉力點了點頭,默誦咒語,給自己連施了幾個聖光術。治療之後,他才感覺好些,在米洛奇的幫住下緩緩坐了起來,先是求了他背過身去,不要再看他這副形象,等人轉身走遠了幾步,才低垂著頭,開始收拾自己。

正在這時,門鎖又一次被人打開了,安娜推開正緊張著自家少爺的管家,飛一般奔進了屋裏,把地上那座冰雕和床上上官清容的模樣盡收眼底。

她被這樣的情形震憾,一步也走不動,看著上官清容,眼中顯出萬千柔情,無限傷痛:“崔斯特,你不要……你別擔心,忘了這事吧,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她不知說什麽好,怔怔地看著上官清容,心裏一酸,也流下了淚水。

上官清容穿好了衣裳,拖著仍舊有些發熱的身子,又反過來安撫她:“其實這不是奧倫學長的錯,我隻是有些不舒服,他,他就是看看我是不是……沒事的,瓦拉哈爾學姐,沒事的,什麽事也沒發生。”

這麽好的女子,他又何必和她爭?他剛才已聽得明明白白,奧倫學長不過是想折辱他一番,甚至對他的身體都不屑一顧……他輕輕拭掉眼角的淚花,施了個火球術到奧倫身上,苦笑著向他道歉:“真對不起,奧倫學長,剛剛我,有點不舒服,給你添麻煩了。”他竟差一點,差一點強了自己的學長,還害他被未婚妻誤會……

“都是我不好,都是一場誤會,真的,瓦拉哈爾學姐,米洛奇,求你們,不要和別人提起這事了……”他一秒鍾也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擦幹淚水,腳下暗運內力,奔出屋內,轉眼就穿廳過院,一直跑到了大街上。

米洛奇冷冷地看著奧倫,沉聲道:“今天的事,我看在崔斯特的份上,就當沒看見過,希望你好自為之!”說罷也轉頭就走,自去找上官清容了。

安娜看著痛苦不堪的奧倫,滿腔怒火卻又發泄不出來,長長地歎了口氣,攥緊雙拳,沉痛地說道:“我……其實能理解你的做法,我,我也想過,想個辦法,得到他。可是,你是男人啊,你怎麽能這樣,這樣……”她終是說不下去,跺了跺腳,才有勇氣說出下麵的話來:“他……還是維護你的,我,我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也紅著臉跑出門去,坐上馬車,叫車夫沿著上官清容和米洛奇離開的路找尋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得再有某點風一點,不知怎麽就成了WW鄉土劇,這個苦X喲!!啊,明天停更,不好意思,還得替我弟弟寫份作業,明天要給他。

改個BUG,寫著寫著就寫錯了,看來我對女配太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