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正青一臉的黑線,為什麽哪哪都有這兩個女人,但是他麵子上並不表露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表示歡迎。
心裏想著既然到了我的地盤想把你們引開也是易如反掌,還可以掩人耳目,他這樣一想心裏又舒服多了。
“安樂公主,既然她們都仰慕將軍,也不好拒之門外,我們可以一起去。”
慕雪涵看到楚靈婉就有點不爽,看這情形也別想甩掉她,順勢就答應下來。
“既是如此,就叨擾王爺了。”
“什麽事情要麻煩王爺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慕雪涵抬頭一看,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傅仲塵長身玉立衣袂飄飄地從那邊走過來,正用寵溺深情的眼神看著她。
“夫君,你回來了,皇上他找你何事?”
慕雪涵迎了上去,站到他身邊,心裏覺得安定了許多。
傅仲塵晗首望著她的臉龐,眼眸裏的情意掩藏不住,“一點小事情已經解決了,這裏到底怎麽回事,還挺熱鬧的。”
慕雪涵還沉浸在父親的英雄事跡裏,心情還沒有平複,眼睛裏光彩熠熠。
“想不到父親如此英勇善戰還留有兵法書籍,王爺要將兵法真跡贈於我,我們約定了時間要去楚王府取回呢。”
她一臉的興奮,旁若無人地分享自己的喜悅。
楚靈婉剛才看到傅仲塵過來,已經看傻了,這裏才回過神來,馬上向前走了半步,“傅公子,安樂公主她既然已嫁入傅家,就不應與其他外男接觸,她不止與人談笑風生還答應去王府做客,這簡直是不守婦道,傅公子還是要多加管束才是。”
她臉上有得意之色,跟剛才判若兩人,明明她還剛才還要求一起去呢。
慕雪涵看見楚靈婉感覺像是看到了一條小毒蛇,還衝著她挑釁地吐蛇信。
蒙桑語聽了她的話,自是火冒三丈,臉色一黑就開懟。
“安樂不是一個人前去王府,是我們一群人都要去的,你剛才不是也要一起,這時侯又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到底有何居心?!”
她的語氣很衝,而且對楚靈婉的行為越來越不懂,跟以前那個柔弱的楚靈婉不一樣了。
楚靈婉目光盈盈地望著傅仲塵,聽到蒙桑語的指責又無辜單純地轉向她,“桑語姐姐,你幹嘛這麽凶我,我也是為了安樂好,我不想讓她做下錯事啊。”
蒙桑語一下子噎住,她這話說的真是讓人無語。
“安樂就是去王府取回慕家的兵書,何況還有我倆陪著她一起去,你這是小題大作。”
她眼眸裏閃著堅定的光芒,毫不示弱。
慕雪涵看到蒙桑語這樣子維護她,心中很感動,這才是一個將軍兒女應該有的樣子,她看向蒙桑語的眼光充滿了敬佩和感激。
“桑語說的不錯,還有這麽多人可以作證,我慕雪涵豈是那遮遮掩掩的小人。”她說著挽住了傅仲塵的胳膊,做小女兒情狀,嘴角微微翹起眼光柔和,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我有了傅公子這樣子俊美的夫君,怎麽可能還有其他心思,楚靈婉恐怕你自己也不相信你剛才說的話吧。”
楚靈婉一張臉煞白,心中似撞翻了調料鋪,各種滋味翻江倒海。
大家一聽此言都低低地笑出聲來,楚正青更是無辜躺槍,他輕輕咳了一聲以掩飾尷尬。
傅仲塵一直都沒有找到插話的機會,看著她們三個女人一台戲,演繹的十分精彩,最後聽了慕雪涵的話更是忍俊不禁,嘴角若有若無地抽了一下。
他拉著慕雪涵的手,神色肅穆嚴謹,“各位,鎮國大將軍為國戰死沙場可敬可佩,雪涵去取回慕家的兵書理所應當,她這樣做是大義孝心二者皆有,我會陪她一起去,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不必再挑撥離間。”
在場的人紛紛點頭,“傅院長說的對,是這個理。”
“我們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忠良之後,理應被善待。”
楚靈婉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她目光閃爍不由的往後縮了半步,但還是有幾道目光鎖在她身上,有著質疑和困惑,她支支唔唔地解釋著。
“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關心安樂,我真的是為她著想啊。”
她轉過身來抓住蒙桑語的胳膊向她求助,可憐兮兮。
“桑語姐姐,我不是那樣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蒙桑語不為所動,站在那裏並未看她一眼,抿著嘴唇不說話。
楚正青一看這氣氛不太對勁,笑著過來圓場。
既然傅仲塵也願意一起前往那更好,到了自己的地盤隨機應變,許能套出更多的信息,退一步來講促進一下感情也沒有壞處。
“難得傅院長有心,本王榮幸之至,那就定於花朝節過後我們過府一敘。”
傅仲塵知道楚正青沒安什麽好心,但情勢如此,他也隻好微笑一下,“王爺客氣了。”
慕雪涵發現傅仲塵臉色有點勉強,她心裏也有些犯嘀咕,自己是不是中了楚正青的圈套,他是故意引起自己的興趣,會不會在王府中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但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再反悔。
楚靈婉拽著蒙桑語的胳膊還一臉的委屈,“桑語姐姐,你別丟下我,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她其實是更想看見傅仲塵,既然楚王答應請他們一起去,她就要抱緊蒙桑語這個大腿,她若是不帶自己,那慕雪涵和傅仲塵更加不會帶她。
整個花園裏一片春光明媚,太後一隻手搭著嬤嬤慢慢站起來,她一看年輕人都跑光了,也覺得不到外麵走走就辜負了這春色,“秋嬤嬤,讓人把月華亭收拾一下,哀家要過去坐會兒。”
秋嬤嬤的年紀也不小了,一輩子的歲月都耗在了這深宮之中,是太後的心腹嬤嬤,平時不苟言笑,話不多說半句路也不肯多走半步,靠著謹小甚微活到了現在。
月華亭位於花園裏唯一的閣樓頂端,一般人很少上去,這時有幾個宮女在裏麵忙碌,椅子上鋪了厚厚的獸皮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