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涵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她就是看我不順眼,我也沒辦法。”
“我看她就是變態,已經走火入魔了。”
沈綺羅從醫館裏出來,就覺得自己胸中有把火一直在熊熊燃燒,她想來想去咽不下這口氣,自己也沒有做什麽啊,慕雪涵竟然挑唆這些百姓罵自己,還逼著自己離開,這個仇一定要報。
找姑母不一定有用,自己回來之後姑母就一直不冷不熱的,這次她不一定不會給自己做主,傅家現在做主的人是是表哥,她氣勢洶洶地去找府衙找傅仲塵告狀。
她一路打聽著到了府衙門口,侍衛攔住了她,麵無表情,“你幹什麽的?站住。”
沈綺羅伸著頭向裏麵張望,臉色焦急,“我找傅公子,我是他的表妹,有重要事情找他,能不能讓我進去?”
兩個侍衛有點摸不著頭腦,也不敢放她進去,“傅公子哪來的表妹?沒聽說過他有表妹啊。”
此時楊舵主正好出來,兩個侍衛像是找到了救星,“楊首領,你來的正好,這們姑娘說她是傅公子的表妹,這是不是真的啊,你認識她嗎?”
楊舵主自然是沒見過沈綺羅的,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在沈綺羅身上打量了一遍,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表妹我真不認識,看她那幽怨和氣憤的神情,說不定是傅仲塵從前惹下的風流債,讓這姑娘找上門來了。”
他說完哈哈大笑,那兩個侍衛也會意,“楊首領真是風趣,原來表妹是這個意思啊,受教了,那小的去裏麵通報一聲,免得傅公子猝不及防沒有準備。”
那個侍衛很快就到裏麵找到了傅仲塵。
傅仲塵正在楚王的房中探討著如今的局勢和應對策略,這個侍衛進來回報:“王爺,外麵有個自稱是傅公子表妹的姑娘主有要緊事情找傅公子。”
傅仲塵一愣,“表妹找我?”
他一下子想起來是沈綺羅,但是她好端端的怎麽會來這裏找自己,就算是有什麽事情不是可以回家再談,他滿腹狐疑地站了起來。
“王爺,不好意思,我出去看看,怕是家裏出了什麽大事。”
他不等楚王答應就出了房間直奔大門口,楚正青一聽是什麽表妹,他也想到了沈綺羅,這個表妹對傅仲塵一往情深,該不會是兩人有了什麽新情況,他緊跟著也出來。
若是傅仲塵真的跟沈綺羅有什麽不當關係,他一定第一時間站出來為慕雪涵鳴不平。
當傅仲塵到了門口,沈綺羅一下子就想撲上去想抱住他,眼淚盈盈的,“表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我總算是見到你了。”
傅仲塵一側身躲開,沈綺羅這次也學乖了,她沒有用盡全力,而是留了一半力氣這才沒有摔倒在地,她伸手拽住了傅仲塵的衣袖這才堪堪站穩。
楊舵主就等著看熱鬧呢,一看到他們這種情形,陰陽怪氣道:“哎喲,傅公子,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一個柔弱可憐的表妹呢,你這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表妹這麽美你怎麽忍心這樣對待她。”
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其他人也都嗤嗤笑起來。
還有人起哄,“傅公子人不風流枉少年,有姑娘傾慕很正常,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他們這樣一吵嚷,人越聚越多,都圍了上來。
傅仲塵氣的臉色青白,淩利的目光瞪著沈綺羅:“你到底想幹嗎?”
沈綺羅被他的這個樣子嚇到了,有點害怕地退後了兩步,便馬上就重新鼓起勇氣,“表哥,我不是故意這樣的,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此時楚正青也到了,看到這樣一副場景心情慕名的好,說的話也意味深長,“原來是沈姑娘,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會是來找傅公子討公道的吧。”
沈綺羅一看楚正青出來,覺得這個王爺看起來對自己並沒有惡意,馬上就激動起來,“王爺,你來的正好,我發現安樂公主她在醫館裏招搖撞騙,名義上是為百姓義診,其實她根本就不懂醫術,我怕她鬧出人命來害了百姓,想勸她收手,誰知她竟然辱罵我,還將我趕出了醫館,還請王爺給民女做主。”
楚正青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本想聽到關於傅仲塵和沈綺羅之間的暖昧糾紛誰知道卻聽到了這樣一番言論,看著沈綺羅就覺得她麵目可憎起來。
沈綺羅還以為楚正青是被自己的話打動了,已經對慕雪涵不滿,更加添油加醋地抵毀慕雪涵。
“王爺,她就是不顧百姓死活在沽名釣譽,還張揚跋扈地欺負我,她這種人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才行,不能等弄出了人命就晚了。”
楚正青冷哼了一聲,“沈姑娘,你說安樂不懂醫術?這倒是稀奇了,她在秦州不顧自己生命危險為百姓醫治瘟疫時,不知你在哪裏?這麽多的百姓都願意找她看病,你卻說她沽名釣譽,真是笑話。”
“想必沈姑娘有不同尋常的醫術,若非如此有何資格評判安樂的醫術,真是笑話。”
沈綺羅一下子反應過來,尷尬地堆起笑容,“王爺誤會了,民女不是那個意思,民女就是擔心百姓的安危,也是為了安樂好,怕她惹出什麽麻煩來。”
楚正青不屑地掃了一眼沈綺羅,冷冷道:“你對慕雪涵有這麽大的敵意,想必是還有別的原因,傅公子,她既是你的表妹,你也有連帶之責,以後別讓這種事情再發生,安樂一心為了百姓,怎容有人如此中傷造謠,將她帶走好好管教。”
“若是她再招惹事端,你也難逃其責。”
楚正青黑著臉轉身離開,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
傅仲塵無端招惹了一身麻煩,還受了楚正青的一頓責罵,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沈綺羅而起,他心裏像是憋了一團火,那眼眸似冰錐一般,“還不回家,繼續在這裏丟人現眼。”
沈綺羅更是委屈,嘴裏嘟囔著:“表哥,我是真的為嫂嫂好,她去義診沒問題,可若是百姓出了什麽問題,她也脫不了責,不是自討苦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