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樣的場景是溫栩之之前幻想過的,她想過和顧寒宴重歸於好,想了很久很久。

顧寒宴知道或不知道的那些夜晚,溫栩之都曾因為太過思念他而流淚。

怎麽可能對顧寒宴那麽輕易就能放下呢?

這可是溫栩之第一次喜歡的人。

溫栩之從校園被迫成長成為一個秘書,就這樣進入了社會,然後一直都陪在顧寒宴身邊。

這樣的六七年對誰來說都不是小事。

溫栩之也以為自己可以就順著這樣的道路一直走,身邊有顧寒宴,她可以一直進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突如其來的許多的意外打亂了溫栩之全部的計劃。

從那時起溫栩之才知道,原來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兩個人覺得可以就可以的。

尤其是兩個人之中,還有另一個人早就已經對她有了意見。

因此此刻的溫栩之聽到顧寒宴這麽說,也隻是靜靜的抓住自己的手,他想讓自己去忽略掉這些話。

但偏偏顧寒宴說的所有都在他心頭反複。

反反複複,無論如何都無法忽略。

“這件事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現在還是想這麽說。”

顧寒宴走到溫栩之麵前單膝下跪。

“重新給我一個機會吧,溫栩之。”

“我保證自己絕對會對你很好很好。以前有過的所有誤會都可以消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

顧寒宴溫柔而堅定地望著溫栩之。

曾經他弄丟了她。

但是現在希望一切都還不算太晚。

溫栩之看著眼前的男人,搖搖頭:“顧寒宴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在一時之間就做決定……”

“我沒有逼迫你,我隻是希望你真的去考慮一下這件事。”

顧寒宴認真說著,拉起溫栩之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啄吻。

“我對你是十分認真有耐心。這件事我說過很多次了,現在也沒有改變,我隻希望在眼下這件事好好解決之後你能回到我身邊,我們可以從最開始的時候那樣做起。”

他認真回憶著溫栩之剛來公司時的樣子,也覺得那個時候兩人之間其實已經很好了。

他們之間本來就有很美好的曾經,就算現在重新來一次又有什麽?

“隻要你願意給我機會,願意相信我,我保證我們的以後一定比以前更好。”

去掉那些誤會之後,留下的就是真心。

溫栩之聽著顧寒宴這麽說,卻隻是搖搖頭。

“很抱歉,我現在真的給不了你任何回答,包括是考慮這件事,這幾天我的腦子像是鏽住了一樣,什麽都不想去想,即便你這麽說,我也隻是覺得太累了……”

顧寒宴的事,林盛明的事,包括葉欣怡說的種種……

一切都讓溫栩之的大腦像是生鏽的齒輪,不知道哪個環節已經卡住,所以一切都變得那麽陌生。

“被關著那兩天什麽都沒有吃,好像對我身體造成了很大的損傷,現在我雖然可以和你說話,可以正常生活,但是我真的會容易覺得累。”

溫栩之說著將自己的手從顧寒宴手裏抽出來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麽,隻知道自己又開始犯困。

“如果你真的願意等我的話,這些事或許我們可以晚點再說,現在我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顧寒宴依然單膝跪著,聽著溫栩之這麽說,眼裏掠過一絲失落。

最後還是點點頭起身對溫栩之說:“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扶著溫栩之回房,這一次溫栩之沒有拒絕。

隻是在**躺下之後,溫栩之看到男人忽然逼近的俊臉嚇了一跳。

男人卻隻是盯著她看了看,在溫栩之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我會一直等你的。”

“就算你現在不想要和以前一樣,我也會等你說願意的那天。”

顧寒宴對自己有信心,對兩人之間的感情基礎也有信心。

所以他願意去做很多很多。

但當將房間的門關上,顧寒宴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深沉。

或許有些人自己需要單獨去見一見。

……

隔天溫栩之起床的時候發現顧寒宴已經不在莊園裏。

似乎是考慮到溫栩之之前被林盛明關起來時那個女傭的事,在這個莊園裏,顧寒宴讓所有的傭人都不能出現在溫栩之麵前。

怕溫栩之觸景生情,想起之前的事。

大廳裏空空****,壁爐還認真的燃燒著火焰,盡職盡責的工作著,

溫栩之走到落地窗邊,想起昨天兩人的對話,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隻要一想到這些事,溫栩之就會開始頭疼。

在別墅的那幾天,的確給她造成了很大的陰影,一向都覺得自己的頭腦穩定清晰,從來不會掉鏈子的溫栩之這會兒卻感覺到一種惶恐。

如果自己一直都複原不了怎麽辦?

現在這麽容易感覺到疲倦,也不想去想太多的事,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

可是她很確定自己在別墅裏那幾天,沒有吃下任何東西。

林盛明似乎也隻是想把溫栩之關起來,並沒有對她下藥。

問題或許沒有在這裏。

可問題會出在哪裏呢?

思來想去,溫栩之都不知道怎麽辦。

她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看著窗外飄的雪花。

過了會兒拿起手機給葉欣怡打了個電話。

“今天顧寒宴不在,你想過來和我聊聊天嗎?”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女人歡快的回應:“當然了,我現在就去找你。”

與此同時。

黑色的布加迪在雪中行駛。

一直到停在一個中式風格的庭院麵前。

顧寒宴下了車,司機在旁邊給他撐著傘,顧寒宴走到大廳之後甩了甩自己的衣擺,這才朝著裏麵走。

葉麗雯已經在小亭子中等待顧寒宴,她披著一件厚厚的披肩,毛毛領將她的臉頰襯托的很小。

和同齡人比起來,葉麗文一直是保養得當的那個人。

現在甚至是在顧寒宴身邊坐著,都隻是像姐姐一樣。

“你給我打電話要求見麵,我很意外,這個時候你不應該陪在溫栩之身邊嗎?”

葉麗文主動給顧寒宴倒茶,並且問起他突然來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