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當時也是太著急了,對顧寒宴說出了一句,都是因為他這個性格你才會離職的,才會離開公司,如今沒有拿下項目,也是因為你不在。”
聽到陸遙這麽說,溫栩之一下子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這兩人之間的爭執居然會是這樣的,而且還是和自己有關
再加上今天在這次商務會議上出席,本來就是溫栩之意料之外的。
在這邊遇到顧寒宴,更是讓溫栩之心神不寧一整天了。
如今聽到陸遙這麽說,溫栩之詫異的看著他,眼睛隨之而睜大,根本就不知道作何反應。
陸遙看著眼前溫栩之的變化,也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懊悔的撓撓後腦勺。
這會兒他很想再點燃一根煙,但是也知道在溫栩之麵前他不能這麽做,隻能尷尬的笑了笑。
溫栩之試探性地問:“你確定你在他麵前是這麽說的?”
陸遙點點頭。
這個問題既然也躲不開,他也隻能對溫栩之道歉:“我知道這麽說是不應該的,隻是我當時上頭了,沒有留心就這麽說了。”
溫栩之無言,看了看陸遙,也隻能沉默。
她現在說什麽似乎都是錯,尤其是和陸遙。
陸遙是顧寒宴的助理,就算他幫著溫栩之說話,從利益角度,他也始終是和顧寒宴是一邊的。
溫栩之不覺得自己現在和陸遙把這件事說的水落石出,對他們的關係有什麽幫助。
於是想了想,溫栩之便又對陸遙說道:“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我隻是想見他一麵,他現在在哪?”
既然已經問過陸遙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那接下來就是和顧寒宴談一談。
溫栩之必須要知道顧寒宴那邊到底是怎麽想的,會不會影響到接下來他們的合作。
他們還要一起調查王平的事情,任何一個人對於工作無法完全投入,都會影響到事態的發展。
溫栩之不希望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
陸遙看著溫栩之,小心翼翼的眨眨眼,像是在確認溫栩之是否在生氣。
溫栩之隻能用歎了口氣對他說:“我沒有生氣,不過我現在的確要找顧寒宴聊一聊,時間寶貴……晚點結束了就沒有這個機會。你覺得呢?”
聽到溫栩之這麽說,陸遙也隻能點頭對溫栩之指了個方向,說顧寒宴現在在那邊。
溫栩之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那邊是休息室。
溫栩之雖然不想在密閉空間裏和顧寒宴相處,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更不能把兩個人的事情說出來。
“謝了。”
溫栩之按照陸遙所說的方向走到休息室門口敲門。
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這麽做。
隻是推門的瞬間,溫栩之想到,自己這麽做,算不算是重蹈覆轍呢?
明明已經和顧寒宴劃清了界限,現在卻又主動來找他,從某種程度而言是不是也算毀約。
隻是還沒等溫栩之想清楚這些問題,裏麵已經傳來男人的回複。
“進來。”
顧寒宴並沒有想過這會兒是誰來找他,他下意識的以為是陸遙。
溫栩之推開門時就看到顧寒宴背對著門口,正站在休息室的窗邊,盯著外麵的夜色。
酒店的休息室也是麵向海洋的,從這裏能夠清楚地看到傍晚的海麵。
波光粼粼,遠處還有一輪夕陽緩緩沉入海底。
這樣的景象值得人駐足欣賞,可是對他們而言,卻沒有任何欣賞的力氣。
察覺到來人半天不說話,顧寒宴轉過來,詫異的看著,卻發現眼前站著的是溫栩之。
意識到這一點,顧寒宴的心忽然開始狂跳,看著溫栩之小心翼翼的說道:“你過來找我?這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溫栩之點點頭:“我剛才看到你心情不算很好的樣子,剛好碰到陸遙,所以就問了一下,想著要過來看看你。”
雖然說是剛好碰到,可其實溫栩之知道她是刻意去找陸遙問顧寒宴的下路。
隻是這些事,或許暫時可以不用說的那麽清楚。
好在顧寒宴似乎不在意這些細節,僅僅是聽到溫栩之這麽說,臉上麵已經綻開一個笑容。
顧寒宴輕聲說:“過來坐。”
溫栩之這才發現休息室的窗戶很大,窗邊還有小茶幾以及兩張椅子,像是為了看海特別設置的座位。
顧寒宴原本是站著的,邀請溫栩之過來後自顧自的在其中一張椅子坐下。
溫栩之走過去。
一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總是不太好,會給另外一個人帶來壓迫感。
她便在另一張椅子坐下。
兩人靜靜的透過窗戶看向不遠處的海。
沙灘上人來人往,還有孩童在海邊嬉戲,這些景色落入二人眼中,顯得是那麽的陌生,對於此刻的他們而言卻又是那麽靜謐。
溫栩之輕聲開口:“是因為新商場的配套項目沒有拿到,所以不開心?”
顧寒宴沒有否認,喉嚨間低低發出一聲“嗯”。
的確是在不高興。
但也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項目沒有到手。
知道這個項目是已經太晚了,對方都已經提前打點過,所以顧寒宴這邊沒有什麽競爭的實力,雖然顧氏有一定的名氣,也是新商場的負責方。
可新商場的配套項目不一定要交給他們。
畢竟對方也有他們的考慮,意思就是顧氏要負責新商場這個項目就已經夠忙了,他們不希望顧氏做多一些的考慮。
所以,顧寒宴想的是盡可能爭取,卻並沒有說徹底拿下。
“那你不開心的點是什麽?”溫栩之問。
顧寒宴則轉過來,看著溫栩之漂亮的側臉。
她真的很美。
即便隻是穿著一件簡單的衣服,並不出錯,也是最耀眼的存在。
想起從前許多宴會,溫栩之陪在自己身邊,顧寒宴竟然覺得恍如隔世。
“你關心這個,是因為你想要關心我,還是因為別的?”
顧寒宴的問題直截了當。
溫栩之卻搖搖頭:“這有什麽區別嗎?”
不管怎麽樣,呈現出的結果都是她在關心這個男人。
意識到這件事的同時,溫栩之忽然想到,自己根本就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