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思緒在溫栩之腦海中盤旋。
溫栩之知道,自己這麽想很不好,可是偏偏沒有辦法攔住自己的思緒。
自己的思緒漸漸飄遠,溫栩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這個動作被旁邊的林盛明看到,再看到溫栩之那略顯憂傷的臉色,林盛明好像意識到什麽。
林盛明下頜線頓時收緊。
腦海中回憶起的,還是周修謹跟自己說的話。
周修謹說,從溫栩之和顧寒宴聊天的氛圍看,溫栩之其實沒有放下顧寒宴。
周修謹還說,他們這次合作,即便是解決王平的問題,可也應該看好溫栩之。
畢竟溫栩之以前對顧寒宴是那麽的在意,不知道他們還會發生什麽。
想到這,林盛明深吸口氣。
“婚禮也差不多結束了,我把你送回去?”
溫栩之點點頭。
隔天,許桃和丈夫去蜜月,林氏這邊也是熱熱鬧鬧的,準備公司的第一次團建。
溫栩之還惦記著自己手頭一些沒做完的工作,對團建這件事倒不算很熱衷。
隻是聽出周圍的同事熱情高漲,也不由得跟著笑起來。
不管怎麽說,有同齡人陪著總歸是開心的。
等到了目的地,溫栩之才發現林盛明這次選擇的是一個很近的城市。
距離原本的城市不遠,但這裏是作為旅遊古鎮來建設的,頗有一種婉約氣質。
公司整體都來團建,但大部分都是項目部的人,因此也隻有一二十個人。
其他的大部分人還要在公司值班,以後將會安排錯峰出遊。
“林總在這件事上意外的靠譜,我還以為他會聽我們的,直接把整個公司都搬來團建了……”
在車上,李可還忍不住笑著和溫栩之說話。
溫栩之也笑笑說:“你把林總想成什麽樣的人了,他可不是這麽毫無計劃的。”
但話說回來,林盛明這幾天表現的確是不太對勁,溫栩之總覺得他有話想和自己說,但是卻又擔心他要說的還是和之前相同的話題。
對於那些,溫栩之已經不想再有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也不打算和林盛明把那些話題說清楚。
隻是想到這裏,心裏就像有點東西橫亙著,讓溫栩之很不舒服。
溫栩之不喜歡自己和別人的交流裏參雜著許多說不出口的話語,可是偏偏選擇和林盛明做朋友之後,這種感覺每一天都越發明顯。
溫栩之的想法是盡可能避開林盛明,不要跟他有過多的交流。
但顯然這一點是很難做到的,因為林盛明是他的上司。
這次團建倒是可以讓溫栩之鬆口氣,對溫栩之來說也算是一個緩一緩的機會。
更何況,溫栩之心裏還想著關於顧寒宴的事,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排解。
思來想去,溫栩之也隻能歎口氣。
這些東西,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毛線團,在溫栩之心中反複纏繞,越來越大。
可是到現在溫栩之還沒找到,關鍵是哪一根線頭在其中,又或者全部的事情都在同時變得複雜。
李可看出溫栩之有心事,到酒店之後先行安排,又把溫栩之拉出去看看。
海邊篝火升騰而起,四周都是歡聲笑語。
“來公司之後第一次團建我還挺期待的,林總選的位置不錯,我覺得以後我就在這裏混了。”
李可現在完全是一副跟著林總有肉吃的架勢。
關於其他的工作的事,李可都暫時不想去想,也讓溫栩之暫且把注意力移開。
“我們現在都出來玩了,就開心點,回去再努力卷嘛,溫秘書一直是一個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人,我當然知道,可是你都出來玩了,總不能天天都想著公司的事情吧……”
溫栩之無奈一笑:“你怎麽知道我就是在想著公司的事情?”
“太明顯了,我看到你打包行李的時候都還要帶著筆記本,我就知道你出來肯定是要工作的。”
對於李可的話,溫栩之是忍俊不禁。
她看了看李可,然後又小聲的說:“還是你最懂我,也最知道觀察我了。”
“來嘛來嘛,我們在海邊多走一走,暫且把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都忘了,尤其是像顧寒宴那個狗男人!這麽遠,他總不能在這裏和我們偶遇吧,現在就放鬆心情,老老實實的玩一玩……”
李可一邊說著,一邊招呼著溫栩之,溫栩之臉上笑意更深,卻是朝著李可走去。
她也想把一切都忘記,隻是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是那麽的難。
再往前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咳嗽。
兩人同時回頭望去,卻發現剛才還被李可稱為狗男人的顧寒宴,此刻就站在不遠處。
他身邊還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像是剛談好合作一般。
溫栩之在這看到他,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本來以為出來團建不會再遇到顧寒宴,可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看到溫栩之,顧寒宴和那幾人說了什麽,然後快步走來,在溫栩之麵前停下。
顧寒宴溫柔一笑,對溫栩之打了個招呼
“好巧,你們也來這裏參加商務會議?”
溫栩之愣住一時間沒有作答,反倒是李可開口。
“我們才不是來進行什麽商務會議的,我們是來團建的,顧總怎麽也在這兒?”
李可開口語氣不善,顯然對顧寒宴這個人是沒有什麽耐心的。
顧寒宴聽到李可這麽說話,卻也不急不躁,隻是從容解釋。
“公司的新項目需要和這邊的人進行對接,以後顧氏將會進行項目重組,所以會和很多不同地方的公司進行合作。”
溫栩之聽到顧寒宴這麽說,倒是想起上次在聯合會議上聽到的內容。
關於顧寒宴已經將公司的許多項目重新分並出去,做一些調整和改革,而且過後不久顧氏好像也會迎來大規模的整頓。
想到這溫,栩之不免心底酸澀。
在聯合會議上,溫栩之聽到的還是顧寒宴打算把林染帶過去,然後在新的公司裏整合他們之前的業務。
這些溫栩之通通沒有聽說過。
如今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卻知道了顧寒宴的行蹤。
這讓溫栩之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