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遙也看到手機的消息急匆匆趕回,還叫了兩個手下。
隻是當他們上樓到酒店這一層時,卻發現門口還有兩個人把守。
“這是什麽意思?”
陸遙走上前和其中一個人交涉,而那個人看到陸遙之後則是呲了一下牙齒,“你又是誰?”
“我要去這一層找我老板,請問你們在這裏是?”
陸遙其實感覺到眼前兩個人來者不善。
或許和今天碰到那個和林染在一起的男人有關,畢竟他們身上也都是一股地痞的氣息。
但是陸遙不太想和他們起衝突,因為想著自己還要去找顧寒宴。
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看著陸遙,滿不在乎的說:“今天有人給我們錢了,說是讓我們守在這裏,誰都不能再進去,而且酒店的服務生也被我們控製了。”
說出來還對陸遙挑釁道:“你算老幾?敢當著我們的麵闖進去?”
陸遙身後,兩個顧寒宴的手下已經打算上前把他們解決掉,可陸遙卻揮手示意他們停下。
“今天那個人給你們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
另一個人瞥一眼陸遙,笑道:“給錢就能行的話,我們在這行還混什麽?”
“告訴你們,今天這門你們肯定是進不去了,等我們老大出來才行。”
陸遙皺眉。
隻是出去一趟,沒想到回來時這裏已經大不相同。
他不過是想要去多給顧寒宴搜集一些消息,卻沒想到自己錯過了關鍵時間。
想到這,陸遙繼續說:“我們做個交易吧。”
“我可以不帶手下單獨進去,隻要你給我網開一麵,我給你們雙倍價格,而且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會被那個人知道。”
誰知道那兩個人卻搖頭拒絕:“不行,老大這個時候估計正在辦事呢,你要是去攪了他的好事,回頭還是要罵我們的。”
看他們軟硬不吃,陸遙又想起手機裏溫栩之和顧寒宴發來的求救消息。
此時,倒真有些僵持的意思。
而且陸遙剛剛出去那一趟,其實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在溫泉山莊舉辦聯合會議這個決定,其實不僅僅是聯合會議那邊合作商們的要求,而且還包括溫泉山莊另一個大佬的意思。
隻是這個大佬一直隱居幕後,而且有很多年不在本城商業圈子出現,一時間所有人都忘記了還有這號人物。
如果今天和林染一起那個人是和這個大佬有所合作才會如此,那這件事的解決難度更是直線上升。
陸遙思忖片刻,冷聲說:“所以現在是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肯讓開是嗎?”
“那當然了,在我們拿到我們該拿的報酬之前,我們絕對不會讓步。”
陸遙舌尖頂頂腮幫子。
“所以這件事我們之間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兩個人看看陸遙,又看看對方,最終點點頭。
陸遙停住,身後的兩個手下已經躍躍欲試,可他餘光隻瞥見寒光一閃,原來竟是守在門口那兩個人竟然抽出了匕首。
整件事情的性質,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
陸遙看著他們,厲聲問:“他到底給你們多少錢?你們都這樣為他賣命?”
“這不是錢的問題,從我們很早還賺不到錢的時候,老大就已經把我們帶在身邊,這些年不管他做什麽生意,我們都跟著,現在僅僅是讓我們開門這樣的小事我們都做不好的話,以後又怎麽混?”
其中一個人說的冠冕堂皇,像是有充分的理由。
可在陸遙聽來,連作惡都講道義,這夥人是非不分的程度令他覺得離譜。
但偏偏,這扇門就是通往酒店這層唯一的一扇門。
電梯剛剛在他們檢查下已經被破壞,更別提步梯那邊的大門早就已經被鎖上。
溫泉山莊本就是旅遊淡季,遊客並不多,大部分來住宿的遊客也會提前選在溫泉山莊內的酒店訂好房間。
換句話說,這個宴會廳的樓上這些房間,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宣傳,甚至大部分人根本都不知道。
好像陷入一步死局。
陸遙皺眉:“你們老大到底是什麽來頭?你們跟著他真的沒有想過以後可能如何?”
“不要試圖用嘴炮來說服我們,反正今天這路我們是不會讓的。”
陸遙拖延時間的計謀也很容易被他們看穿。
……
此時,走廊已經空無一人。
在林染原本定好的房間,王平哼著歌,慢悠悠的去了浴室。
他今天用的香水量還是太少了,才會讓這幾個人跟他僵持了這麽久。
原本他是打算在幾分鍾之內解決問題,誰知道還是耽擱了這麽久,王平想到這件事就不由得歎氣:“離譜,早知道你們這些人這麽能耗,我就該二話不說直接把你們帶過來的。”
傍晚進入溫泉山莊,此時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溫泉山莊不遠處有群山連綿,此時窗外夜色朦朧,群山的形狀在黑暗的襯托下好似猛獸。
溫栩之和林染被綁在床邊,林染小聲啜泣,還沒有暈過去。
溫栩之頭則是漲得疼,甚至突突跳,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拚命刺著。
她轉過去看那邊的顧寒宴。
男人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手腳都被捆住,垂著眼眸,額前的碎發已經將他整個人的麵孔掩蓋。
溫栩之看不清顧寒宴的表情,但直覺他此刻心情不佳,而且還很是痛苦。
王平一直沒有給出所謂的解藥,一直到現在,溫栩之也不知道他所謂的顧寒宴已經中毒到底是不是騙人。
“林染。”
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溫栩之小聲叫旁邊的林染。
“林染,醒醒。”
趁著王平洗澡的功夫,他們才能想想應該怎麽脫身。
林染卻是頹然的,還低著頭在想什麽,根本不打算回應溫栩之。
這讓溫栩之有些煩躁:“林染!你打起精神可以嗎?”
林染距離旁邊的抽屜近,溫栩之想看看林染那邊能不能找到什麽銳器可以將繩子解開。
陸遙現在還沒出現,或許是王平在外麵安排了什麽人手,溫栩之已經不能完全寄希望於別人。
此刻他們隻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