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見不得別人幫助溫栩之的,同樣還有一邊的林染。
這會兒林染偷偷觀察著周怡然,突然覺得,這或許可以是自己的同伴。
腦海中又浮現出今天看到的場景,周怡然當時的確是在撩撥顧寒宴……
想到這個,林染不由得心裏不太高興。
但隨即又想到,如果這個周怡然真的對顧寒宴有意思,那要是讓她知道顧寒宴和溫栩之之間那些事兒,所以矛盾目標會不會直接轉移到溫栩之那邊?
林染這麽想著,卻聽到女人招呼自己:“林小姐,顧先生。你們跟我來吧,看來咱們在這裏討不著什麽好,還是直接去看看畫吧。”
林盛明出麵都這麽說了,自然是護著溫栩之的,如果他們再爭下去,或許隻是兩敗俱傷。
況且自家堂弟跟這個男人關係還不錯,聽說林氏目前也是蒸蒸日上。
周怡然心裏也是打著其他算盤的。
而李可和溫栩之站在原地看著那幾個人走遠。
李可更是憤憤不平的說:“都是一堆什麽人啊,明明我們就沒有做錯事,還要被他們說一頓,現在整的反而像是我們理虧一樣。”
剛才顧寒宴那一副死樣子,不就是想說溫栩之對不起他嗎?
溫栩之倒是沒什麽心思管,拉著李可的手小聲說:“算了,咱們今天也是出來玩的,不要對這些人和事影響心情,我們也去那邊看看畫吧。”
李可看著溫栩之沒有被這些事情影響,才鬆口氣:“我也隻是擔心你,看到你沒事,我就覺得好多了。”
一邊的周修謹卻問:“溫小姐為什麽被人這麽針對?看起來你似乎是那兩個女人的眼中釘。”
連他一個和他們認識不久的男人都能看出來,這件事其中必定是有貓膩的。
周修謹這麽說了,溫栩之索性接話:“周先生,在你看來,你的堂姐對顧總是認真的嗎?還是說你看不出你堂姐對顧總的心情?”
這是個很直接的問題。
溫栩之知道自己對周修謹說出這話其實不太禮貌,可是回想起他剛才唯恐天下不亂的一係列動作……
不禮貌也是他先的。
周修謹想了想,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自家堂姐也算是一個喜歡帥哥的人,所以這些年也是明裏暗裏對顧寒宴透露過不少心思。
這些是周家人盡皆知的。
但因為周怡然人還算不錯,對家人也算盡心盡力,所以沒有人說她什麽,也不會有人看不起她。
更何況當初顧家和周家交好的時候,他們也曾開玩笑說過,後續顧家和周家聯姻,到時候就讓周怡然和顧寒宴結婚。
當初隻是大人的一句戲言,可是自家堂姐似乎當真了,這些年當時一直聯係顧寒宴。
不過後來周家的發展每況愈下,這次老夫人更是特地去找了顧家,從地位上說他們已經落後於顧家太多,主動提起聯姻,恐怕隻會讓對方覺得是他們占便宜。
想到其中複雜的東西,周修謹麵色嚴肅下來:“溫小姐,是我說話不當,你別往心裏去。”
周怡然考慮的事情肯定不隻有顧寒宴的皮相。
但這樣說起來,周怡然考慮的是否有周家以後的發展等等,誰也不好下結論。
溫栩之聽到這話反而是一愣,其實她隻是想借這個話題和林盛明他們說清楚。
真沒想到,自己的話題好像引起了對方強烈的思考。
想到這,溫栩之隻能說:“算了,反正大家都能看出來的事。我隻是不喜歡被八卦。”
林盛明也急忙說:“好了,這場鬧劇過去就算過去了,誰都不要再提了,晚上我請客我們一起吃飯。”
可周修謹卻說:“那倒是不用了,你們來這裏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們破費呢?今天晚上我請。”
幾番推辭,到底還是決定讓東道主來請客。
周修謹似乎對溫栩之很是愧疚。
以至於溫栩之和李可去看畫的時候,有一個小空隙李可去旁邊了,周修謹跟了過來。
“溫小姐。”
溫栩之看到是周修謹,原本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周修謹把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頓時就覺得溫栩之還在生氣,於是更加愧疚了。
“很抱歉,我之前那樣對你說話。”
聽到周修謹再次道歉,溫栩之的心情倒是好了一些,不過對於這個男人仍舊沒有太多信任。
溫栩之甚至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決定,就算自己離開顧氏,也不會去跟著周修謹做事。
“我對你這種抵觸情緒並不僅僅來自於你不合時宜的玩笑話,其實還有一部分是你當時拍手的動作其實激怒了我。”
周修謹抿唇:“我明白,但我的性格一向如此,那就是我當下最真實的反應,現在我還可以跟你道歉。”
“已經不用了,當時沒有人幫我說話,隻有我的朋友。而你在旁邊……像看客一樣將所有一切掩飾成了那種戲劇性的形式,對我來說是不合適的。”
溫栩之這麽說,已經盡可能的把自己的心情表現得十分明顯。
在她的為人處事風格之下,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可以深交的人。
周修謹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隻是……或許我和林盛明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我會以為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有時候突然出現像你這樣和我們不一樣的人,我不知道要如何表現自己。”
周修謹這番話說的語無倫次,能夠看出他此刻的確是在緊張的。
溫栩之搖搖頭,“這或許也是一種傲慢。”
對此,周修謹當然承認,但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
最後是溫栩之說:“你對我道歉了,但我選擇不接受。不過我們兩個之間的對話,我也不會透露給林盛明。”
周修謹沉默幾分鍾,才說:“謝謝。”
他為人自由圓滑,的確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自己和林盛明的關係。
對此,隻能跟溫栩之道歉。
李可回來時,隻看到周修謹的背影,好奇地對溫栩之說:“周先生怎麽過來了?”
溫栩之淡淡回複:“和我說了兩句話,畫展相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