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這可不成了,你若是告訴了大哥,讓他知了既然在這兒給人抓藥,她會殺了我的。”
周彤卻在此事背著草藥回來了,“思思,你怎麽來?”
柳思思奮力甩開她的手臂,做過去同周彤說話,“我此番又是來讓我給瞧瞧的。”
樸華趕緊過來接過她裝著草藥的籮筐,柳思思看著籮筐,“你這草藥可是自己一個人去深山了采摘的,是否太不安全了,若是遇到什麽蛇蟲鼠蟻的,因此受了傷可如何是好?為何不讓其他人跟你一同去。你一個人去采,我實在不放心。”
周彤笑意盈盈,“我早已一個人去深山裏菜草藥習慣了,我自己就是個大夫,若是真遇到什麽蛇蟲鼠蟻,我難道不會治嗎?你就別擔心了。”
“可奕嶸怎麽會在你這兒來替人抓藥?”
周彤搭其柳思思胳膊,“是她自願來我這醫館給病人抓藥的,怎麽趕都趕不走?”
柳思思立即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搞了半天,李奕嶸居然喜歡上了周彤,而周彤如今已經沒了嫁入,若是兩人真的成了一對,到不失為一樁好事,柳思思對李奕嶸笑了笑,“奕嶸你真願意在醫館給別人抓藥,那你宮中的差事怎麽辦?”
李奕嶸從藥櫃旁走了出來,“反正,隻有我得空,便會來醫館幫周大夫的忙。”
周彤的臉此刻顯然泛紅,柳思思笑著道:“好,那你便放心在醫館裏幫忙,我絕不將此事告訴你大哥。”
李奕嶸看了一眼周彤,便轉身回去繼續抓藥。
柳思思看著李奕嶸笑了笑,“那個,周彤你先給把脈脈看看我的身體如何了吧。”
“嗯,”兩人一道走進了後院。
柳思思讓周彤走下,便挽起袖子,給她把起了脈。
周彤給柳思思診斷了之後,便把她親自送出了屋,由紅箋攙扶著上了馬車,紅箋看著自己的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王妃,您這是怎麽了?難道周大夫診斷出你有什麽問題嗎?”
柳思思漸漸地回過神來,“沒什麽問題,周大夫隻是說我今日來肝火有旺盛,需得多吃些清淡的東西。”
周彤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兒,“原來是這樣,待回到王府之後,奴婢便會去給廚房多做些清淡的飲食,王妃放心吧。”
周彤見柳思思的心情還是不好,便知柳思思怕是沒有說實話,“王妃,你到底怎麽了?你告訴奴婢好不好?”
柳思思的心緒,此刻全在周彤給說的那番話裏。
柳思思見周彤給自己把了脈之後,卻一直不說話,都快將她給急死了,“怎麽樣?我的身體狀況如何呢?”
周彤動了動眼睛,“思思,我從麵相上看,由於你上次猶豫接觸了打量的麝香流產了,導致身子受損嚴重,日後怕是難以再有身孕了。”
柳思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會這樣?真的就沒有法子將我身子給治好了嗎?”
周彤臉色著實有些難看了,她絕不會說假話匡柳思思,“你的身子已經損害的太嚴重了,無法調養好了。”
柳思思隻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不停地跳著,她還如此的年輕,以後居然無法懷孕了,這讓她如何承受得了。
周彤知道她心裏不好受,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從她之前有孕時的喜悅,她便知她很喜歡孩子,如今得知自己以後都無法懷孕了,這無異於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她的胸口那樣的難受痛苦。
李奕嶸見著她給柳思思把脈之後,便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麽?,“周彤,你在想什麽?這兒還有人等著你看病呢!”
周彤這才回過神來,“我這就過來。”
李奕嶸已經回過神來了,便沒有在意了。
柳思思不願對她說實話,紅箋便跟家擔心了,“王妃,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情?你同奴婢說著啊!奴婢見你憋在心裏,心裏更加的難受。”
柳思思握住紅箋的手,打算對她說實話,“紅箋,方才周彤已經給我把過脈了,說完以後都難以在在懷孕呢。”
紅箋大驚失色,一番根本不願相信的樣子,“這怎麽可能呢?王妃您還這麽年輕,怎麽可能無法懷孕了呢?”
柳思思自己也願相信,可這就是事實,“周彤的醫術臥室絕對信任的過的,她絕不可能騙我,連她都沒有法子醫治,那我便真的沒希望了。”
紅箋哭得淚水漣漣,“王妃,為什麽會這樣?都是怪奴婢沒有照顧好你,才使得你被人攝入大量的麝香,難以在有身孕,都是奴婢的錯。”
柳思思是個明事理的人,怎麽可能怪她了,柳思思伸手替她拂去淚水,“給我攝入了大量麝香,害我流產的人,是薑沉璧母女,這事兒怎麽能夠怪你呢?你打小就跟在我身邊伺候,對我更是忠誠耿耿,我不是不明事理裏的人,此事確實與你無關。而且無論我如何防備,總會有人打肚子孩子的主意,想法設法的將其除掉。不過這樣到也挺好的,那些人等著我的人,無法加害到我的孩子,我也不用總是為此提醒掉膽。”
紅箋止住哭泣,“王妃,可是您明明很喜歡孩子的呀!”
柳思思淡淡的笑了笑,“若是我的孩子無法平安來到這個世間上,那我道寧願她從來都沒有在我的肚子裏過,所以,這樣真的挺好的。”
其實柳思思口裏說著不在意,真的是為了安慰紅箋。
她是真的喜歡小孩,做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真真正正的做個母親,但讓自己的孩子生活在眾人機關算計中,她到寧願不要孩子。
康王府這頭,韓聶正站在台階上俯視著地下的女子,那女子身量纖纖,臉頰消瘦,一雙細長的眉眼格外的動容心魄,韓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下的女子怎會已經死去的薑沉璧這般相像。
可他並不相信這世間有死後複生的事,韓聶語氣淡淡的道:“你家什麽名字?”
地下的女子怯怯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俊俏的男子,
張灃有些氣惱,“殿下正在給你說話呢?你沒有聽到嗎?”
女子這才回過神情,嘴角上揚,“回殿下的話,小女子名喚靜姝,你可以將喚姝兒。”
韓聶往前走了幾步,“靜女其姝,到是個不錯的名字。”
靜姝是個從小在煙花之地長大的女子,哪裏曉得自己這名字出自何處?覺得隻有好聽就行了,而眼前這俊美的男子,在得知自己名字後,反而有些許的高興,這讓她覺得自己的名字取得真不錯。
韓聶地下頭俯視著她,“若是。本王讓你有享受不進的榮華富貴,你可願意去做?”
靜姝旋即答應了下來,“隻要殿下真得能夠讓我等到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張灃此時在大門見到柳思思的馬車行駛了過來,趕緊進了院裏告知了韓聶。
“殿下,王妃回來了。”
韓聶目光冷冽的看了一地上的靜姝,“立刻將這個女子給我打下去好好按照,衣食住行萬萬不可虧待了她,都必須要是最好的。”
就這樣,靜姝便被王府裏的人帶下去安置。
柳思思被紅箋攙扶著走進院子裏,韓聶見柳思思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開口道:“思思,你這是怎麽了?臉色看上去怎麽不好?可是遇到什麽煩心事兒。”
柳思思自然不願將此時告訴他,“我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那馬車過於晃動的緣故,休息一會兒便好了。”
韓聶又叮囑起紅箋,“既然你家主子感到不舒服,你還不立即將她帶回院子裏好生照顧著。”
韓聶背手對著柳思思,“本王現在還有點急事兒要處理,處理完之後便來看你。”
柳思思淡淡的笑了笑,始終不敢將此事告知韓聶,隻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紅箋歎了歎氣,“王妃您為何不將此事告訴殿下呢?”
柳思思也些許失神,告訴他又有何用?隻會讓她陪我一起傷心難過罷了。我不想他可憐我,我們還是趕快回琉璃閣去吧。”
韓聶回到王府以後,已經是夜晚。
他大步跨進門檻,張灃立即上前相迎,“殿下會來了!那位從街道上帶回來的靜姝屬下已經讓人給安頓好了,絕不能讓王妃知曉。”
韓聶繼續往前走著,“那便好!”
張灃又道:“可是殿下,那女子怎麽和已經死去的薑孺人長得如此的相像。”
若非她和薑沉璧長得極為相似,她倒是真的不會伸出援手就那個女子,“這幾日,你一定安排人好好的訓練她,讓她學習薑沉璧舉止談吐,依舊衣著打扮。本王要讓她成為替我扳倒靖王的武器,一定會有大用。”
若是方才他還不懂韓聶將此女帶回府的意圖,那現在他的一清二楚了。
世人皆知靖王是貪圖美色之人,而最讓她心心念念的美人,便是已經死去了的薑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