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看著自己的女兒傷心離去,便趕緊的追了出去,擔心她會出事情。
薑沉璧牢房裏跑出來,便一路回了康王府去,看守府門的小廝看到了薑沉璧回來,便趕緊上前迎接,卻見她臉龐有著紅痕,顯然是被人掌舵過,薑沉璧抬眸問道:“殿下現在在何處?”
小廝低首,弱弱的道:“殿下現在在書房處理政務。”
薑沉璧揮了揮衣袖,便疾步往書房走了去。
韓聶正在書房內奮起筆書,薑沉璧一進入屋裏,便打斷了她繼續奮寫的興致,放下了毛筆。
薑沉璧踱步上前,“殿下,父親他是被人陷害入獄的,他並沒有私吞軍餉,求你救救他。”
韓聶起身,走至她身邊,“他雖然是我的嶽父,但天子犯法,尚且都要與庶民同罪論處,如今更是證據確鑿,本王無法救她。”
薑沉璧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殿下原來從頭到尾一直都在欺騙我,利用我,根本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是不是?而我明明知道,卻還是自己欺騙自己說你是愛我的,用薑家的勢力,來幫助你鞏固你在朝中的的位。如今薑家敗落了,父親入獄,你怎麽如今的絕情,見死不救。”
如今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既然你已經知道,又何必讓我說出來。一直以來,我對你都是利用,若非你薑家的掌上明珠,你明知我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又為何要相信與我。”
薑沉璧狂笑道:“是嗎?殿下若真是無情無義之人,為何對王妃卻視若珍寶,不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殿下騙得了所以的人,也騙不了你自己心,我多麽當初有多麽的愛你,如今就要多麽的恨你。而我所受的痛苦,殿下也會從王妃的那裏一一承受得到,還會比我痛苦千百萬倍。”
越氏此時也一路來到了書房,質問道:“韓聶,你這頭白眼狼,當初若非我們老爺在朝中扶持與你,你那裏能夠坐穩康王之位,如今見居然恩將仇報,害得老爺深陷牢房,不日便會被處置。如今我定要要拚了條命,為老爺報仇。”
隻見越氏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向韓聶刺了去,韓聶卻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其手給扣住。
薑沉璧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麵如死灰,直到自己的母親被侍衛給拖走。
薑沉璧隻恨自己有眼無珠,“為何你連母親都不肯放過,她都對你根本沒有任何的危險?”
韓聶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讓本王放過她,你別以為她害死我孩子的事情我不之情?你可知,這段時間我們一直以來,都在容忍著你們的所作所為,我全都知道。若非本王念著你的恩情,你以後你能夠活到現在。”
薑沉璧嚇得軟塌在了地上,深深深的閉目,“所以,我做的所有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殿下現在便要我的命也要了是不是?”
韓聶負手轉身,“本王念在你對我有過恩情的份上,暫時留著你的性命。從此以後,便關閉在采薇苑,永不相見,這已經是本王對你最大的仁慈。來人啊,立即將薑沉璧給我帶回采薇苑去,將采薇苑給封死,不得她在踏出采薇苑一步。”
薑沉璧被拖回采薇苑,越氏則被關進了府裏的地牢裏,柳思思琉璃閣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便趕來了地牢看越氏,越氏手腳被鐵鏈死死捆綁在木架上,沒了平日的囂張氣氛。
張灃看到了柳思思來,便立即上前迎接,柳思思抬眸看著他,“張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越夫人為何會被囚禁在此,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雖然她心裏很越氏害死自己的孩子,要給自己報仇,但也並非是,“越氏她用匕首想要刺殺殿下,便被侍衛門抓住,帶來了此處審訊。”
柳思思一頭霧水,“越夫人為何要刺殺殿下?”
越氏此時發絲淩亂,近乎癲狂,“因為康王是頭白眼狼,居然害得我家老爺入獄,不日後便要被問斬。”
“王妃,你有什麽事情,大可直接來問本王,本王都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皆,這個惡婦害死了我們孩子,本王便要讓她給我們死去孩子償命。”
越氏抬起頭,“哈哈哈,柳思思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向韓聶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對人從來不真誠以待,隻會有一肚子的壞水,隻要你對他有利用價值,她才會千方百計的對你好,曾經她對我的女兒山盟海誓,而後便會將其拋棄。而現在對你好也不過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你若是還要相信她,便會落得跟我女兒一個下場……。”
柳思思到是將越氏的話給聽進去了,轉頭看向韓聶,“殿下,越氏說的都是真的嗎?”
韓聶此時言語哽咽,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
他早知清楚韓聶不會是心思單純這人,卻沒有想過她會無情無義到這種地步,連他自己她曾經口口聲聲說最愛的女人,如今都能夠對她這般狠心。
而自己這個對她來說,隻是因為聖旨被而迫娶的王妃,並未要任何的感情。如何能夠相信他對自己便會是真心實意的。
柳思思隻覺得這地牢裏冰冷得緊,她一刻也不想繼續待下去。
出了地牢,柳思思便獨個兒回了琉璃閣去,韓聶本讓張灃送自己,柳思思卻不讓。
回到了琉璃閣,柳思思做下休息,才從蘭姑的口中,弄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柳思思原本還計劃得天衣無縫,來給自己的孩子報仇,如今自己還沒有出生,越氏便關入了地牢,當真是應了那句話,頃刻之間,便可天翻地覆。
柳思思低頭喝著茶,便瞧著有了雙黑錦靴出現在了眼前,她抬眸看向他,“思思,我暫代皇帝行攝政之權,許多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喜歡能夠諒解與我。”
柳思思淡淡笑了笑,“是啊,殿下的名聲赫赫,我作為你的妻子,自然因為以你馬首是瞻才是。”
韓聶知道她說這話,便擺明了還在同他置氣生氣,柳思思又道:“所以,你一直從來都沒有愛過薑沉璧,對她僅僅是利用而已,你明明知道她對我做的那些事情,還裝作一副還不知情的樣子。你這樣的實在是太可怕了。那不告訴我,如今你費勁心思討好,又是想利用我來幫你什麽?”
柳思思站了起來,“對,我到是忘了,我可是太後的親侄女,而康王殿下如今最大的敵人,殿下莫不想利用我去對付自己的親姑母嗎?”
韓聶也有惱怒了,“你就非要這麽根本王說話嗎?你明明知道,本王從來沒有利用過你。我承認,你剛嫁入王府的時候,本王對虧待了你,待你不好。可我這麽做,也是不想讓成為王府眾矢之地,本王不覺得這樣做有錯。”
韓聶踱步上前,便將柳思思給摟在了懷裏,柳思思剛想掙脫,“請你相信我,就算是我算計這天下間所有的人,我絕不會利用你,傷害你。因為本王真的好愛你,沒了你我真的無法活下去。”
柳思思的手落在了半空中,不敢去也抱他,“我憑什麽要相信你說的這些話是真的?我們孩子沒了時候,你居然連看都沒有來看過我,以前也是為了薑沉璧天天來同我吵架,你這樣無情無義的丈夫,我早就不想要了。”
韓聶緊緊的抱著她,“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說的話?”
柳思思還是推開了他,“我不知道,我現在就想要休息一會兒,你若是真的在乎我的話,便立刻出去。”
“好?本王給你時間好好冷靜冷靜。”
韓聶大步轉身,便走出了門口,柳思思在他走出門檻的那一刻,將門給關了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她。
采薇苑這頭,薑沉璧被侍衛們重重的扔進院子裏,大門便被拉來關上。
薑沉璧趕緊站起來想要出去,奈何大門卻已關上。
她頭發披散,看著院子眼下卻空****的,一個人都沒有,她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將自己給緊緊卷縮了起來。
她真的是後悔,為何會愛上韓聶這樣沒心沒肺的男子,如今竟然落得了這般田地,害得自己的父親入獄,不日便會被斬首,她真的好恨自己。
沒過多久,大門的一個小窗口被打開,外頭的侍衛通過門窗,將飯菜給遞了進來,“薑孺人,殿下說了,暫時不會要了你的命,讓屬下每日都會給你送來飯菜,好讓您能夠活下去。”
讓她這樣苟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薑沉璧果斷將那飯菜給推翻在了地上。
侍衛見她不可進食,便隻得跑去將此事稟告了韓聶,韓聶卻視若無睹,“本王原本還想留她一命,既然她不想活了,那便隨她去吧。”
而這越氏,更是在當天夜裏,因為服下了劇毒死了,七孔出血,死狀甚是恐怖,真是張灃親自執行,將毒藥喂她服下的,反倒沒有那麽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