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坐下來,看了看她已經紅腫的腳踝,便道:“如今的情況看來,王妃的腳已經骨折了,在下需要給王妃把脈之後,才知該如何治。”
柳思思不免起了疑惑,腳受傷需要把脈來治療嗎?
但自己作為病人,應該相信大夫,柳思思便將手腕給露了出來,給大夫把脈。
大夫給她把了脈之後,居然說沒有任何問題,隻是腳崴了而已,需要給她接骨。
柳思思倒也不是頭一回接骨了,之前她的腳也骨折,當時是韓聶給她接的骨,但接骨確實是有些痛的。
大夫擔心著她怕疼,接骨盡力控製自己力道,柳思思這聽自己的骨頭哢擦一聲,疼痛便一下就消失了。
大夫給她接好骨,便道:“王妃,如今的骨接好之後,你的腳邊沒有什麽大礙了,我這兒給你留下一瓶上好的跌倒藥,王妃記得要每日都要敷藥才行,腳上的紅腫才會消去。。”
柳思思讓紅箋給給了大夫診金,便送其送了出去。
大夫出了琉璃閣,卻被越氏派人悄悄將其帶了采薇苑。
大夫被婢女帶著進入屋子,便見著越氏正做高做在榻上,越氏便開口道:“黃大夫,方才你已經替那柳氏把過脈,你告訴我,她是否已經有了身孕?”
大夫歎了歎氣,隻得實話說道:“夫人料想得沒錯,王妃放下已經給王妃把過脈,確定喜脈無疑,隻不過王妃的有孕的日子上前,連一月都還不得。所以,她現在還並不知她自已經有了生孕。”
越氏當即轉怒為喜,走下來說道:“很好,張大夫,此番多虧了你,我便知那深氏果然是有了生孕。張大夫臨走時可有開活血化瘀的藥給她。”
張大夫便道:“夫人盡管放心,我已經將上好的跌打藥給王妃,還讓需得沒沒有都有上藥,這樣過不了幾日,王妃便會因為用了跌打藥酒而流產,不會與夫人您有任何關係。”
薑沉璧此時正走了進來,將方才大夫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質問道:“母親,方才大夫說的話可是真的,沈氏的確已經有了殿下的孩子。”
越氏便立即讓人將張大夫給送走,握起薑沉璧的手,撫慰道:“璧兒,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清楚嗎?那沈氏本就已經搶了你的王妃之位,若是讓她在給康王身上孩子,那你以後在王府便毫無立足之地。這會好在母親即是反應過來,讓張大夫去給那沈氏診斷來人出來,才能及時斬草除根。若是再等過些時日,在想要將沈氏肚子裏的孩子除掉,那可就晚了,如今那沈氏流了產,可是查不到你我二人的頭上,與我們毫無關係。”
是啊?以往她加害柳思思都是自己出的手,不僅沒能扳倒柳思思,反而還讓自己損兵折將。
而如今自己母親這個法子,可是借柳思思自己的手,來害死自己的孩子。
等到等柳思思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卻自己親手給流掉了,她現在能都能夠想象出,她會有多麽的傷心難過,自己還能夠完全置身事外。
而柳思思到是真的並不知自己有了身孕,親自讓紅箋鐵打藥膏給拿給自己敷上。
敷藥的前幾日還好,過了幾日,柳思思身子便開始出現的異樣,腹部開始斷斷續續的發痛,柳思思才覺得一些不對勁,立刻讓紅箋去回春堂請周彤來給自己看看。
奈何最近這幾日醫館的實在是很好,周彤忙得走不開,便打算過幾日才來給她看病。
還在韓聶今日正好有空,來了琉璃閣用午膳,一見到柳思思便覺著他臉色有些不對勁,便連飯都不吃,立刻給柳思思把脈看病,當即診出了柳思思是喜脈,韓聶極力抑製住心裏的喜悅,將四周的人遣退了下去,理了理衣袖,打量了她的神色之後,方才開口道:“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說,但你聽後不要激動,我方才替你把來了嗎?從脈相上看,正是喜脈,你已經有了身孕了,你高興嗎?”
柳思思聽到了這個消息,著實欣喜不已,她一直都很喜歡小孩,早就盼望著自己能夠孩子,如今卻真的有了。
她抑製不住自己心裏的喜悅,立即將韓聶撲了上來,“高興,我當然高興了,我如今真的也當母親了,我當然高興了,但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匡我嗎?還是我隻是在做夢而已。”
韓聶便將他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給鬆開了,露出溫柔的神色看著柳思思道:“你覺得我回拿這種事來匡你嗎?我是學過醫術的人,不可能連喜脈都瞧不出來。”
韓聶看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便道:“不過?放在我替你把脈之時,發下你的脈相很是不穩定,似乎有下產的跡象,定是用了什麽活血化瘀之物的緣故。你近日來可是時常覺著腹部疼痛。”
柳思思著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腹部時常作痛,竟然是自己懷上身孕的緣故,便道:“我最近確實感到小腹時常作痛,還有食欲不振,吃不下什麽東西,但從未想到自己竟然是懷孕了的緣故,我真是個粗心大意的母親。”
韓聶顧著高興,到沒有心思責備他,反而擔心去她的身子,便道:“從今以後,你不能在這般粗心大意了,我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害得你有流產的跡象,不然我實在無法心安。”
說罷,韓聶便轉身將蘭姑給叫了進來,說道:“蘭姑,王妃今日來吃了些什麽東西以及用過什麽東西,你立即給乘上來,本王要親自檢查,到底是什麽東西害得王妃有小產的跡象。”
蘭姑和眾人聽到了這個消息,著實高興不已,蘭姑便道:“殿下的意思是?王妃她已經有了……身孕。”
韓聶也沒有想要將此事瞞住,反正都是讓人知曉的,便道:“方才本王親自替王妃診的脈,確定是喜脈無意,隻是她如今有了小產的跡象,本王需要查清是何原因造成的。”
“殿下放心,婢子這就去辦,一定能夠查清王妃小產的原因。”
說罷,蘭姑便起身走人了出去,讓婢女將柳思思進日來的飲食,都端來了給韓聶察看,包括了一些日常會用得物品,都讓韓聶給檢查了,都沒有發現如何的問題。
這時,韓聶突然注視到桌上跌打藥酒,伸手拿了起來,到柳思思的麵前問道:“你今日可是用過這個跌打藥酒?”
柳思思正準備要開口解釋,蘭姑便先說道:“殿下,王妃在幾日前,不小心宮將腳給扭傷了,大夫便給了這跌打藥酒來治傷,莫不是這藥酒裏麵被人下了什麽東西?才害得王妃有了小產的跡象。”
韓聶將跌打藥酒拿給柳思思,便道:“這藥酒到底沒有任何問題?但懷孕之人,是絕不可用跌打藥酒來治傷的。這跌打藥酒用活血化瘀的作用,孕婦便會造成流產。”
蘭姑便道:“原來如此,好在殿下您及時診出了王妃有了身孕,不然王妃便會在毫不之情的情況下,繼續用著跌打藥酒,長此以往,定會流產。而那之前來給王妃看病的大夫也隻是看到王妃有腳上,並不知她已經有了身孕,才陰差陽錯的將這藥酒給王妃用了。”
柳思思這才這才想通,之前那大夫,為何要給自己把脈,原來他已經看出自己有了身孕,卻不和自己去說,反而故意將跌打要給自己用,明明就是想要害自己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