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回了王府之後,便將姝父的事兒告訴了韓聶。
次日,姝父的棺槨便被入土安葬了,靜姝也沒地方去,周彤便讓她暫時留在了醫館幫自己忙,也好有個居住的地兒。
李奕嶸和周彤的婚期臨近,柳思思正發愁該送什麽樣的禮物?
李奕嶸請了上好的繡娘給周彤做了一套嫁衣,和不少的聘禮送去了醫館,一時間吸引來了一大批的人前來瞻仰。
平日裏周彤她便幫了領裏不少的忙,如今得知她要成親了,便都跑來祝賀。
柳思思同周彤關係好,到出嫁這日,柳思思親自來醫館宋周彤出嫁。
此時的醫館已經,已經掛滿了紅菱彩帶,充滿了喜氣洋洋。
柳思思攙扶著新娘走出醫館,醫館正停放著一頂大花轎。
李奕嶸穿著一身鮮豔的喜袍,明顯有些緊張。
柳思思見他還愣在哪裏,便道:“你還愣在哪兒幹什麽?還不將新娘攙扶進花轎。”
李奕嶸這才幫忙攙扶著將周彤送上花轎。
新娘坐了花轎,迎親的隊伍便開始啟程,朝李府走去。
李府這頭,已經設好酒宴,等著迎接新娘的花轎。
新娘的花轎一來,李府便立馬響起了鞭炮聲,幾個小孩在一旁樂嗬嗬的喊道:“新娘子的花轎來了。”
李奕嶸從馬上翻身下來,走到花轎旁,掀開了簾子,將新娘攙扶了出來。
兩人在賓客們的圍觀下,走進了大堂,大堂上正放著靈柩。
二人對高堂進行了跪拜之禮,新娘便由丫鬟給攙扶回了洞房。
韓聶也在人群中觀摩了他們二人拜堂,如今周彤成親,他對師父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到了夜裏,周彤掀開蓋頭便見,李奕嶸醉熏熏的走了進來。
周彤看他臉頰暈紅的樣子,到真是可愛,李奕嶸跌跌撞撞的走到他麵前,“夫人!”
周彤見他有些站不穩,立馬伸出手拉他,卻使得兩個人跌到了**,周彤有些氣惱,“你這是喝了多少的酒?才醉成這個樣子。”
李奕嶸倒在她身上道:“我沒有醉?”
周彤將他給推到了一邊,“好好,你沒醉!”
李奕嶸的手臂壓到了她的發髻,疼得她眼淚要掉下來,周彤立馬將他的手給推開,“奕嶸,你壓到我的頭發,快起來。”
李奕嶸這才動了動,坐了起來。
周彤也緊緊坐了做了起來,頭上的發髻實在是壓得她太疼了,她伸手將發髻給老掉。
李奕嶸靠在了她的肩上,極其的乖巧,“夫人,你今日好美!”
周彤見她誇自己,心裏不免感到高興。
洞房內,燭火通明,**的珠簾被緩緩的拉起,兩人的身影在珠簾中若隱若現。
次日,兩人愣是睡到快響午才起來,周彤卻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每一寸肌膚都在隱隱作痛,根本下不了床。
李奕嶸也是出嚐人事,所以才會不知輕重,“你還好吧?”
這樣的事兒,周彤怎麽好意思回答,好在丫鬟翠竹在這時走了進來,對周彤道:“夫人,奴婢已經在淨室備好了熱水,沐浴過後,便會好些了。”
李奕嶸便將周彤給抱去了淨室,親自給她沐浴。
沐浴之後,疼痛果然是緩解了許多。
依照規矩,成親後的第一日,媳婦是要給婆婆的敬茶的,周彤梳妝好了之後,便跟著李奕嶸一道來了大廳。
丫鬟翠竹早已將茶給備好,周彤端著茶遞給李母,“婆婆請喝茶!”
李母高興的接過茶,啜了一口,滿意了點了點頭,“嗯,不錯。”
李母將備好的紅包拿給周彤,周彤踉蹌的收下紅包,“謝謝婆婆。”
丫鬟便貼在李母身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李母居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嘉寧在一旁看著周彤站的踉蹌的樣子,不免想起自己剛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便也忍不住笑了笑。
請完了安,李母便立刻吩咐下人們開始了開膳。
嘉寧如今有了身孕,整個人的身子頓時笨重了不少。
李文彬擔心她摔著,更是親自攙扶這她坐上了桌,一旁的芳姑姑便道:“李大人,可正是疼夫人呢!”
李母看到如今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也不免感慨萬千,自己當初對柳思思……
不過如今也已經過去。
嘉寧有了身孕的緣故,吃得太過油膩的東西,李文彬將一個包子夾給了她,嘉寧咬了一口,便止不住的嘔,這下可將李文彬給急忙壞了。
李母見自己兒子如此擔心的樣子,便笑道:“彬哥兒,你媳婦這是害喜了,你別太過於擔心了。”
李文彬哪裏知曉這些,趕緊將桌上的茶水遞給嘉寧喝下。
嘉寧拂了拂胸口道:“我真的隻是害喜了。”
周彤見他們夫妻二人感情如此的好,到是好深羨慕,嘉寧便道:“弟妹,我聽說你是醫術過人,一會兒可否替我把把脈,我近日來總是昏昏欲睡的。”
“好的,嫂嫂。”
用完早膳,李奕嶸便進宮去當差了,周彤便來萍聚院給嘉寧把把脈。
嘉寧一見周彤來了,便趕緊讓下人將茶水給端上來,揮手道:“弟妹來了,快坐。”
“嫂嫂。”
周彤落坐下來,替嘉寧把了把脈後,說道:“嫂嫂,你的身子沒什麽大礙,近日來有些昏昏欲睡,因是氣血有些虧損的緣故,平日的飲食要多吃些補氣血的東西,便會好些了,我醫館正好有著一些補品,不如嫂嫂陪我一塊去醫館瞧瞧。”
如今周彤成親了,但醫館的事兒卻並沒有放下,隻要一得空,便去醫館走走。
嘉寧整日待在屋子裏,正覺得反麵,如今出去走走,倒也好。
樸華正在抓藥,見到了周彤回來,便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兒,“周大夫,您來了!”
樸華這才注意到了周彤身側的嘉寧,“李夫人。”
周彤攙扶著嘉寧進來坐,便對樸華道:“樸華,你去將那支上好的也山參給拿來。”
聽了周彤吩咐,樸華立刻去了藥櫃拿了野山參。
“周大夫。”
樸華將野山參拿到了她的麵前,“嫂嫂,這野山參對養胎有大用,你且拿回去讓下人們將其熬入湯中喝下,我在醫館這兒有事要處理,便不跟你一道回來了。”
送走了嘉寧,周彤便在醫館繼續給人看病。
李母這頭,雖然對周彤這個媳婦滿意,卻也接受不了她在外麵拋頭露麵的給人看病,便特意將李奕嶸給叫來,讓他勸周彤以後還是別去醫館給人看病。
周彤自小跟著自己的父親學習醫術,給人看病已經成了她習以為常的事兒,讓她就此放棄,實在是不可能。
李奕嶸知曉周彤性子可能不會答應,便對李母道:“母親,周彤她從小就出生在醫術世家,給人看病,已經成為她的,這事兒,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
李母當即氣得胸口痛,“你說什麽?她如今已經你的妻子,整日裏出來拋頭露麵的,這稱呼體統?你知道外頭的人都是如何說咋們李家的嗎?你居然……”
嘉寧也隨著走進了屋來,連忙攙扶著李母,“母親,您先消消氣。”
嘉寧攙扶著李母坐下,當即給李奕嶸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出來。
嘉寧讓下人端來了茶,給李母壓壓驚,嘉寧這才道:“母親,其實我覺得,弟妹有著如此高明的醫術,卻不能用來給別人看病,實在有太過於可惜了?”
李母歎了歎氣,說道:“可她如今既然已經人婦,整個卻給那麽多的人看病,實在是……”
嘉寧攙扶著她,繼續說道:“母親,如今本朝民風開發,女子出去拋頭露麵,早已不是什麽稀罕事兒,並不會有人對其指指點點的。而且母親不覺得,咱們女子難道就該處處都矮男人一節嗎?憑什麽我們就不能像她們那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母自小就在待在宅院的官宦小姐,如今本朝民風開放了,一時伴兒她還真是有些適應不過來。
嘉寧又道:“不如我陪母去醫館瞧瞧如何?”
“去醫館?”
嘉寧便讓人備好了馬車,陪著李母去了一趟回春堂。
回春堂這會兒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有許多的人在排著隊看病。
嘉寧攙扶著李母走下了馬車,樸華見此,趕緊此事告訴了正在給人看周彤。
“周大夫,大夫人來了。”
周彤一驚,“好端端的,母親怎麽會來這兒?”
周彤剛準備去迎接,李母便已經走進了醫館。
“母親。”
周彤趕緊過去攙扶李母,李母看了看四周,這見醫館居然來了這麽多的人看病,那生意一定很不錯。
“母親,您快坐!”
周彤趕緊給李母倒茶,“母親,您先喝口茶,我這還有好多的病人等著我看病,我一會兒再來招呼您。”
嘉寧隨著李母坐了下來,“母親,您瞧見了吧,弟妹如今在這醫館真的能夠給很多的看病。”
“成了,既然你如此,便人讓周彤在醫館給人看病吧,我也不阻撓了,咱們回府去吧。”
嘉寧便攙扶著李母上了馬車,並讓丫鬟去告知了周彤,她們走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