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乖~以後就叫她媽咪 蛋定寶寶166——掉入陷阱的女人

凝視著病床上那張安詳的臉,顏如玉莫名地有些緊張,“沛玲,冬冬,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我來照顧雲飛。”

“蛇姨,我們才剛來呢,奶奶剛走。”?冬冬不惑地望著她。

沛玲趕緊拉過冬冬的手,“走吧!有人照顧他還不好嗎?姑姑帶你去吃肯德基!”說著,便牽起冬冬往病房外走去。

“可是爹地……”

“沒那麽多可是,快走了啦!”

不是錢沛玲沒有良心,而是她對病房的味道十分敏感,呼吸道十分不舒服,巴不得每時每刻去吃肯德基。

確定她們走後,顏如玉不知不覺緊張起來,久久地凝視著病床上那個昏睡中的俊美男人。

咬緊牙,愣了半晌才關上房門。

她邁著輕巧的步伐在床前的椅子裏坐下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用白紙包裹著的粉末。

這是今天出門時莫炎彬親手交給她的,說是對人體無害,類似於安眠藥的成份,隻為了延長錢雲飛的昏睡時間,為莫炎彬和自己的遠走高飛贏取時間。

他還想在豪逸撈一筆錢。

莫炎彬正是讓顏如玉將這些粉末投入錢雲飛每日必飲的茶水中……

這樣,即使當錢雲飛醒過來,莫炎彬和顏如玉也已經抵達芝加哥了。

想到這些,顏如玉覺得心情無比沉重,當這些粉末被他喝下,她便要離開他了……她怎麽割舍?

美麗的眸中不覺閃現出晶瑩的**,托住白色粉末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側目望著床頭櫃上盛滿茶水的玻璃杯,她還是猶豫了一下,這些粉末真像莫炎彬所說的,對人體沒有危害嗎?

再看看這些粉末,如果全投了,份量也不少……

她正猶豫中……

“考慮好了嗎?”?低沉的聲音如鬼魅般傳來,帶著點大病初愈的沙啞。

顏如玉抬眸,手一抖,頓時丟了魂魄,騰地站起身,白色粉末抖落在空氣中,有的撒落在病床上,慌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雲……飛!”?聲音戰戰兢兢,格外地詫異。

病床上,錢雲飛醒了,冷漠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床前這個女人,以及那些飛舞在空中還未落定的白色粉末。

在這樣的沉默中,在這樣的對峙中,顏如玉的心也跟著跳了起來,她臉色煞白,不知所措卻又急於解釋:“雲飛,不是你想像中的這樣子!真的不是你所想像的這樣子!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錢雲飛緊緊凝視著她,漠然不語,那張冷峻的臉上漸漸布滿陰霾,“這些天……你和莫炎彬走得很近?”雖是試探的語氣,其中卻加了不少肯定的成分。

聽了他的猜測,顏如玉心中一陣錯愕,驚慌得連退了幾步才站穩身影,“我……我是為了救你,雲飛,我真的是為了救你……”?她說著,便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眸子裏溢滿焦急的淚水,“雲飛……請你相信我!”?她後悔了,她害怕了……

錢雲飛眸光耐人尋味地看了她一眼,稍一用力,將手從她掌中抽出,“你給我滾出去!”?粗暴的喊聲嚇得顏如玉幾乎魂飛魄散,吼完便是難以抑製的劇烈咳嗽聲,由咳嗽牽動著傷口也開始鑽心般疼痛……

隻見他俊眉緊蹙,麵色蒼白,一手捂嘴咳嗽,一手輕捂傷口,模樣十分難受。

“……雲飛。”??顏如玉忙上前扶他,“雲飛,你怎麽樣了?”?他的樣子將她嚇得不輕,她更擔心他的傷情。

錢雲飛用力一揮,將她揮開,腰肢重重地撞到了床頭櫃上,一陣疼痛湧上心頭,就在這時,三名醫生先後衝進來,忙遞來手帕,雲飛剛接過手帕一捂嘴,嘴中鮮血將潔白的手帕染得鮮紅……

眼看著醫生將雲飛扶起,顏如玉忙趕過去拿起枕頭墊在他背後,醫生嚴肅地責備顏如玉:“錢先生大傷初醒,不宜激動,否則會引起大出血,會有生命危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知道了……”?顏如玉本想解釋,卻聽得錢雲飛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醫生,請她出去。”

“雲飛!我……”來不及解釋。

兩名醫生拉住顏如玉胳膊,毫不客氣地將她往外送,“對不起,這位小姐,為了病人的安全,請你先出去。”

“雲飛!你聽我解釋呀!”?話剛落音,房門“砰”地關上,將她隔絕在外麵。

而顏如玉轉身,便撞上了錢沛玲興味十足的眸,“如玉姐,這步棋下錯了吧?都說患難見真情,這話果真一點兒也不假,你這趁人之危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點,我哥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還不了解嗎?真是服了你。”

“他……他早就醒了?”?顏如玉心口處莫名一縮。

望著她慌亂甚至絕望的眼神,沛玲容顏帶笑,“也沒有很早,昨天而已。”

這個答案足以將顏如玉擊潰,原來錢雲飛早就懷疑她了,所以才有施這樣的計讓自己徹底暴露在他麵前……天呐!完蛋了……

可是,他到底是從什麽開始懷疑自己的?又為什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看著她疑惑失落的樣子,錢沛玲充當起了老好人,“如玉姐,有什麽疑惑嗎?我可以一一替你解答。”?站在她麵前,沛玲柔柔地笑著,有點得意,有點媚。

顏如玉努力讓自己平靜,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然後直奔走廊盡頭。

望著那抹近乎狼狽而逃的身影,錢沛玲終於收起笑容,投出一抹鄙夷的眸光,憤憤低語:“想當錢家少奶奶,你以為隻要扳倒明媚姐?”

“姑姑,我尿完了!”?冬冬提著褲子走過來,將她思緒拉回。

錢沛玲蹲下來替他提好褲子,又理理衣裳,“冬冬,爹地醒來了,咱們給他買點吃的。”

“又買吃的呀?我看爹地很少吃呀。”?冬冬擰眉,小大人般瞅著她。

沛玲咬咬唇,在他臉上狠狠親上一口,“那是因為不好吃所以才很少吃,現在咱們去買點好吃的,走!”?說著,牽住他的手往走廊盡頭走去。

病房裏。

“醫生,麻煩幫我化驗一下這些白色粉末是什麽?”?蒼白的手指在被單上掃了些剛才抖落的粉末,遞交到醫生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