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章 黃占江?!

“唉——,真麻煩!”喬佳重重的歎了口氣:“咱們這任務本來就凶險萬分,結果內部還搞出這麽多事。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抱成一團能夠出去就不錯了,竟然還互相殘殺,你說他們自己就不想出去了嗎?”

“人跟人哪能一樣啊,既然攤到了這種事,那咱們隻能認栽了。”媽的,一想到這些惡心人的事老子就想發火,可又不知該往哪兒發。況且,一群人中,隻要有一個情緒不穩,就很容易影響到整個群體。我也不想在這時候,影響到他倆。

三人加快速度追上去一些,但仍舊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不過,眾人中有朱帥波在,相信倆人也不敢造次。可事情的進展,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順利,就在一夥人秩序井然的往上爬時,突然聽到頭上傳來一陣嗡嗡的蜂鳴聲。

幾乎一瞬間,我就想到了先前看到的那種螫蟲,像小型屎殼郎一樣,看著就讓人渾身發緊。聲音變化的速度很快,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變大了很多。

隨即就聽頭上傳來陳國榮的聲音:“趕快找個洞『穴』鑽進去!”

一時間,大夥急忙分散開來。看著滿眼密密麻麻的洞口,我不禁一陣抓狂,除非爬過去,否則根本分辨不出哪是有通道的洞『穴』。可現在的情況下,怎能允許眾人一個個排查,也不知為什麽,我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跳崖!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喬佳那邊喊道:“大家快來!這裏有洞『穴』。”

我急忙以最快的速度爬了過去:“佳佳,你在這兒等著,我先進去!”說著當先鑽了進去。這裏的洞道十分怪異,一進來就是直直往上爬的,如此一來,給我們的攀爬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進去沒有多久,喬佳便跟了上來:“這洞怎麽這麽立啊!大山,得快點,後麵還有人沒進來。”

“恩。”我使盡全力,四肢撐著兩側的岩壁,快速朝上方爬去。每爬一段距離,還要用腳把喬佳帶上來一段。就這樣,短短的幾分鍾內,兩人算是勉勉強強的爬上去了十米左右。加上進來時那兩米長,橫向的洞道,八個人正好擠擠挨挨的躲了進來。

當然,在眾人靠過來的時候,吳明達還是無可避免的被發現了,張栩梅一幫人自是十分興奮。倒是陳國榮和李牽發沒說一句話,因為我爬在前麵,看不到二人的臉『色』。不過,多半應該鐵青鐵青的,這倒讓我替吳明達擔起心來。

我用嘴咬著手電筒朝上麵照了照,大概再爬十五六米,上麵的洞道坡度可能放緩了下來。沒敢停留,我急忙加緊爬了上去,這裏的洞道坡度的確放緩了不少,但也得有六十度。

眾人稍作休息,緊接順著洞『穴』往上爬去,大概前進了五十多米左右,前麵出現了一間圓形石室,遠遠的便看到石室的牆壁上有一排石窟,每個石窟中站立著一個人!那站姿,那膚『色』,無不像我們在深淵底部看到的屍體。

我加快速度爬了過去,這一進來才赫然發現石室的牆壁上幾乎長滿了那種頭發一類的東西!讓人看了,不禁一陣喉嚨發緊!

“怎麽連牆壁上都是了!”喬佳秀眉緊蹙,略感惡心的說道。

張栩梅喃喃道:“這東西好像在這兒長的很旺盛啊!”

“這些人的穿著好像挺熟悉的。”周揚邊說邊一個個查看著,突然隨手從一具屍體身上拿過挎包:“軍用帆布包,這應該是解放後用的。”

陳國榮打開挎包,用刺刀將裏麵的東西全都撥了出來。讓眾人沒想到的是,裏麵竟然掖藏著十多個紙團,除此之外就是一個無字的筆記本,以及一支快被磨平的鉛筆。朱帥波捏過一個紙團,打開一看,上麵歪歪斜斜、重複著寫了很多字,從字的筆畫以及用力程度來看,很明顯可以感覺出,執筆人寫字時正處於一種思想極度混『亂』,心理非常緊張的狀態!

看到陳國榮撥弄出的筆記本,眾人全都愣了一下,驀然間我就意識到了一些事情。這個筆記本和龍玉蘭的幾乎是一模一樣,而且再看他們的穿著,甚至都符合那個時期。這就明顯的說明了一個問題,石室中的這些人,應該都是上一批探險隊的。

“老周,你看,工作證!”陳國榮突然拿著一個證件叫道:“也是中國地質力學研究所。”我急忙湊上前去看了看,再次證明了我的想法,不過相框處已經沒照片了,再往下,名字一欄寫著黃占江;工作部門,地應力與地殼穩定『性』;編號dzlk2707001。

看到黃占江這三字的時候,喬佳嚇的不禁一聲低呼:“他,他,他爬到這兒來了?!”

“不會吧,怎麽看也不像能動的樣子啊?”李牽發用手電照著那具已經完全發黑僵硬的屍體,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沒有關注那具屍體,它能墳塚中出來本身就不是正常的事情,況且還有一種可能,那支探險隊中存在兩個姓黃的也很正常。倒是地上的那些紙團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剛才朱帥波已經打開了一個,但隨即又被那張證件吸引了注意力。

現在反過神來,才倏然感覺到,這些紙團中倒是隱藏著一些東西。我接連打開了剩下來的兩個,上麵的字跡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並且寫的字都是一樣的,隻不過是一種很難辨認的草書,以我的水平,根本認不出來。

正當我再要撿個紙團打開時,周揚喃喃道:“不用打開了,都是一樣的字。”

“隊長,上麵寫的什麽?”吳明達等一幫人都是行伍出身,自然更是認不出上麵的字。

“‘他消失了,人都死了。’就是在不停重複著這句話。”周揚輕撫了下額頭,幽幽的說道。

經過這一路的共事,大家都形成了一種默契,每當出現這種難以理解的事情時,大家越來越多的選擇了沉默。不過,我的沉默或許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我現在越來越感覺自己的腦力有些不夠用了,一想東西就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