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蒼狼3之終極虛空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並沒有一個人將其撿起來。透過攝像頭,隻看到有好幾雙腳來來回回的走動,看樣子十分慌亂。突然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幾乎一瞬間壓爆了我的心髒!那數雙腳慌亂的走了沒多久,突然靜止了下來,緊接便見投彈倉的蓋被打開了,一個個就像著了魔一般跳下了飛機!

還沒等大夥從震驚中反映過來時,突然鏡頭猛然飛了起來,似乎撞在了機艙的牆壁上,晃動了幾下便滅了。可就在攝影機飛動起來的那短暫時間裏,鏡頭劃過機艙,快速移動的屏幕上募然間出現了一個黑影!劉建國讓那名小兵把鏡頭退了回去,就停在那個黑影處,不過由於鏡頭旋轉的太快,根本無法分辨,隻能看到一個極其模糊的暗影。

那名勤務兵又往後搖了搖,屏幕上再也沒出現任何東西,看來錄像帶就到此結束了。看完錄像,劉建國並沒有急著說話,似乎也是在給我們一些考慮的時間。

“**,真他媽嚇人!”剛子臉色有些發白的遞給了我根煙。

我這人很少抽煙,隻有實在鬱悶的不行了才來上一根。那時候的煙和現在還不一樣,烤製水平還沒有這麽高,生產出來的煙勁很大,很少抽煙的人,猛然一抽就會有些受不了。今天我是實在有些夠嗆,不抽心裏就哆嗦,兩腿乏力發軟。

連抽了三口,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媽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打死我也信。”

宋小佳靠在薑大為身邊,瞪著大眼睛小聲說道:“咱,咱們該不會也要去那裏?”

薑大為也是有些扛不住了,說話都有些打顫:“應,應,應該不,不會。”

我搖搖頭,猛吸了口煙:“這盤錄像帶的內容肯定屬於絕密性的東西,咱們既然看了,還能跑得了嗎?”

剛子呸了一聲,埋怨道:“操他娘的,別人下鄉回來都能有份比較安穩的工作,為什麽偏偏給咱們弄個這種要命的活!媽的,早知道還得這麽玩命,老子怎麽著也不來。”

“怎麽著,剛子,你害怕了?可別忘了,咱們是祖國的新青年,要敢於接受祖國給予的重擔,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我看了他一眼,勉強露出了點笑容。

“呸!鳥蛋!老子可沒這麽愛國,當年下鄉的時候,祖國怎麽沒想著咱們呢?現在要求有人玩命了,又把咱們想起來了?”剛子越說越有些激動。我急忙示意,讓他冷定點,別搞出太大的動靜。

大約一袋煙的功夫,劉建國才開始說道:“根據上級指示,咱們要派一隊人下去調查。暫定的人選,就是在座的眾位。”

話音落時,密室中鴉雀無聲,氣氛顯得空前的沉悶。我們這些新人自是不用說,肯定一百個不願意,就連那些老隊員,也顯得十分無奈,低著頭一個勁的抽煙。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了,隻要牽涉到了國家機密,想要退出來,那隻有一個辦法,永遠的停止呼吸!那些當兵的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程度,要麽就是在部隊中接受了良好的思想教育,反正沒有幾個像我們這樣頹廢的。

最後還是周隊淡淡的說了句:“能為祖國分擔重任,是我們的驕傲!我們搞地勘的,本來就是要翻遍祖國每一寸土地,尋找任何能夠利用的資源。執行這次的任務,也應該算我們的天職。”

劉建國點點頭道:“有周隊長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著猛然站起身來敬禮:“請允許握代表祖國人民感謝你們,你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那十幾個軍人本能站起身來回禮。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軍隊每天給的夥食也達到了領導級別,每天什麽任務都沒有,隻是讓盡情的玩。可這種情況,誰他媽能玩下去啊!一些老隊員,以及有些年紀的士兵都在寫遺書,我們也被當時的氣氛感染了,紛紛借了張紙和筆給老爸老媽寫了封信。

出發的日子很快來到了,大約過了一個星期左右,軍方給調來了六輛軍用吉普車,都是剛剛生產出來的,鋥光瓦亮!另外還有三輛軍用卡車,車上載滿了汽油、備用輪胎、彈藥、食物以及帳篷等一些日常用品。我心中不禁暗歎,如果是飛機的話,受罪也就是那麽幾個小時,就算死也死個痛快。可國家剛剛經曆了十年浩劫,肯定不會因為這一次任務還得專門造架飛機。說實話,能拿出六輛吉普車,三輛軍用卡車,已經足以說明國家對這次行動的重視,以及這次行動的規格之高。隻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任務就變得更加危險,而且非常耗時。

一切準備就緒後,軍方還給我們簡單舉行了一個歡送儀式。不過人人都是一臉肅靜,有幾個小兵還默默的哭了起來,搞得跟他媽送葬的一樣。

在這地下空間中,也沒什麽時間點。看著差不多了,一行三十人便出發了!這些人我還是有必要簡單說一下的,畢竟在以後漫長的黑暗和恐懼中,就是這些人和我相依為命的,也就是從那次我才真正懂得,友誼之中為什麽戰友排在第一位。

三十人中一般是我們勘探隊的,一般是軍方挑選出的十五位軍人,其中竟然有三位都是班長級別的,有一位還是連長,自然那位連長就成了軍人中的領導者。我們這十五人中有兩個女的,懂醫術的隻有張栩梅。軍方派來的十五人中還有兩名是女軍醫,年齡不大,都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長的很漂亮。據說這兩人都是自願來的,實在想不通,這麽好的女孩子為什麽非要自願來這鳥地方。由於人數太多,每個人的名字以及年齡等,後麵的情節會慢慢說明。

一行三十多人穿著防化服下去時,車子已經在下麵準備好了,為了能安全保證我們安全通過第一個斜坡。劉建國專門用鋼索拉住車尾,慢慢把我們一點點放下去。以我們的身份,自然不會第一個下去。

第一輛下去的車是由一個班長和兩個小兵開著的,大家夥站在陡坡的上沿,緊張的等待著,狂暴陰冷的地下寒風,吹的眾人搖搖欲墜。眼看著車子慢慢消失在彌漫著煙霧的黑暗中,過了好久,實際也就十多分鍾,才看到下麵打出信號彈來,表示安全。

很快一輛接一輛的吉普車先下去了,我和剛子、宋小佳以及薑大為還有一個小兵坐在第四輛車上。當車子幾乎成九十度往下滑時,五人幾乎瘋一般的叫成一團,雖然知道有鋼索吊著,但心裏還是緊張的要命,生怕鋼索斷掉或者脫扣。

接著車燈,我突然發現陡坡意外的平整,基本沒有太凸出來的岩石。由於坡度幾乎成九十度,所以那個小兵和剛子幾乎是趴在擋風玻璃上,我們三人則是趴在二人的車座上。最為痛苦的還是薑大為,他坐在中間,但身前正好是兩個前座的空隙,身體沒有能夠阻擋的地方,雙臂隻好像做俯臥撐那樣撐在兩邊的座位上。

我換了個姿勢,稍微抬起一點身子,掏出手電筒朝窗外看了看,赫然發現陡坡上竟然有人工痕跡。好多地方,很明顯是被鏟平的!看來這群日本瘋子,不光坐飛機在裏麵轉了一圈,似乎還有不少人走陸路進去了。

在車上提心吊膽的趴了十多分鍾,才終於又回到了地麵。這兒是一個不大的平地,周圍都是亂石叢,看來這塊平地也並非天然,是日本人三十多年前就已經開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