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消失的下人。
唐一味坐在大堂之上,對跪在下邊的陳富說道:“能夠夜盜畫的人大多輕功好,會易容,而輕功好多是外賊,會易容則多內賊,我們先從你陳府查起,你府上最近可又新來什麽人,亦或者突然不見什麽人?”
唐一味這樣一問,陳富便陷入了沉思,於是連忙說道:“前幾天我府上有些忙,便從外邊招了一個下人,今天我發現畫被換了便連忙來縣衙了,所以不知道他是否還在。”
“那就派人去看一下!”唐一味對身邊的衙役們說道,那衙役點點頭,便匆忙的離去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些衙役便回來了,說陳富說的那個下人阿三已經不在府上了。
陳富一聽,頓時跌坐在地上,原來他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唐一味還算是比較鎮定的,他聽完衙役的話之後,便馬上說道:“讓人把那個阿三的畫像畫出來,貼滿揚州城的各個角落,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衙役領命,便都紛紛離去。
而唐一味此時也退堂了,當眾人散去,狄小傑看著葉星問道:“我們還要去亮明身份嗎?”
葉星搖搖頭,他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唐一味斷案太簡單了,亦或者說他太聰明了,一下子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葉星覺得唐一味這個人有問題。
當葉星他們幾人離開縣衙的時候,整個揚州城已經貼滿了那個阿三的畫像,葉星他們撕下一張來看,這個阿三長的不不難看,隻是他的五官給人感覺有些不整齊。
可這並不能算是什麽線索。
“葉大哥決定怎麽辦?”狄小傑看著葉星問道。
葉星想了想,說道:“先打聽民情,問一下唐一味的為人如何,有何喜好,然後我夜探縣衙。”
他們說幹便幹,而他們打聽到的結果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少得多。
唐一味很謙和,對待百姓不錯,但他喜歡什麽卻沒人知道。
葉星他們所能打聽到的便隻有這些東西了,所以沒有辦法,葉星隻好夜探縣衙。
葉星仍舊記得在棲霞縣的時候,他探一次縣衙便被秦風發現,他隻希望這次不要再被發現。
當夜晚來臨,天空之中竟沒有一顆星星。
這是一個暗夜,伸手不見五指,葉星見是這種天氣,心中便有些慶幸,這樣的天氣,如果有人能夠發現他,那可真是天理不公了。
當街道上沒有一絲亮光之後,葉星便悄悄的來到了縣衙,他飛身來到內衙,一切都是順利的,並沒有人發現他。
他很快便找到了唐一味住的地方,那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大的房子,奇怪的是裏麵亮著燈光。葉星悄悄潛到窗戶處向裏望,發現唐一味正在挑燈試劍。
那是一柄上好的寶劍,唐一味用手撫摸著,竟然有些不忍放下。
葉星將眼界放寬之後,便打量了一下唐一味的房間,房間布置的極其雅致,而在唐一味房間的牆上,則掛著很多名人的字畫,而有幾幅的題名竟然是唐一味自己。
葉星沒有想到,唐一味不僅嗜劍,而且還畫得一手好畫,寫得一手好字。
隻是當葉星想到這裏的時候,他更加的覺得唐一味可疑了。
也許是葉星覺得太過吃驚,所以不小心弄出了聲音,就在葉星發覺的時候,一柄劍已經突然從屋內透過窗戶刺了出來。
葉星飛身後退,隱沒在了黑暗之中,然後他看到唐一味慢慢的從屋內走了出來,手中拿著那柄寶劍。
他搖目四顧,然後把眼光停在了葉星所在的方位,葉星看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有些吃驚,難道他發現了自己,在這漆黑的夜裏,他怎麽可能看到自己。
葉星知道,根據光的原理,他全身都隱藏在黑暗當中,不可能被人發現的。
可葉星突然覺得自己錯了,有些時候,對於一些人來說,要知道某個人在什麽地方,並不一定要用眼睛的。
氣味,呼吸,一切都有可能被人利用。
葉星想到這裏已經晚了,因為唐一味已經突然提劍向自己刺來,葉星連忙向一側閃去,可他並沒有逃走。
他想看一下唐一味的武功和輕功如何。
葉星突然拔出自己的雪舞劍,和唐一味打了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傷不到唐一味,唐一味的輕功和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
好在葉星內功深厚,要想打敗唐一味卻也不是什麽問題。
隻是葉星並不想打敗他,葉星已經知道唐一味的功夫如何,於是便突然飛身一躍,逃出了縣衙。
夜無星,風是那樣的冷,刮在人臉上生疼,葉星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此時已經秋意濃了。
突然一聲驚雷響起,眼看便要下雨了。
葉星快步如飛,在揚州城的屋頂上一閃而過。
雨終究沒有下來,葉星來到客棧之後,很多人都已經去休息了,花知夢卻一直很擔心葉星的安全,當她看到葉星平安歸來之後,她才舒展笑顏。
有一個人在家等自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調查的怎麽樣?”花知夢緊張的問道。
“唐一味果真很可疑,他不僅武功好,而且對書畫很有研究,如果昨天在他看過蘇軾的那幅《墨竹》之後,回去臨摹一幅,然後在夜間盜取陳富家中的那幅,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他是一個縣令,陳富的那張字畫又不值什麽錢,他要他做什麽?”花知夢有些不解。
關於這點葉星也不甚明白,以唐一味是身份地位,幾千兩銀子他還是不缺的,就算他喜愛字畫,那也不過是一幅臨摹的罷了,他又何必鬧成這樣?
難道盜賊另有其人,那個阿三是不是呢?
這個問題,恐怕隻有等找到阿三之後才能做決定了。
葉星對這裏的事情感興趣了,一幅臨摹的畫,為何會被人給盜了,難道這畫上有什麽秘密嗎?
葉星無奈的笑了笑,又是畫上的秘密,上次在棲霞縣,他們能夠破案就是因為米友仁的一幅畫,可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