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確實也都被刀疤臉欺負過,他們看著刀疤臉被打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談不上高興,反而有些擔心,他們擔心一旦刀疤臉反過來勁兒了,他們沉默不語就會成為自己遭殃的借口,但是他們又都希望看到刀疤臉被打,也算一解心頭之恨了。
到後來四個人就有點認為葉答太殘忍了,刀疤臉的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了,而且那鼻子明顯已經塌了半截了。如果再不說可能真的要出人命的!
“我們不好奇了!”
葉答第七腳已經抬起,就沒有收回去的理由,因此他狠狠的又踩下了第七腳,這一腳讓刀疤臉的鼻子徹底徹底塌了下去。
葉答看了看自己腳底下疼的差點昏死過去的刀疤臉,心中異常的平靜,他隻是覺得奇怪的是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殘忍呢?就算是在戰場上殺人,也就是一刀結果了敵人,也不會讓敵人受到如此的虐待,難道自己的心已經變得鐵石如鋼?希望不是吧!
葉答輕輕的收回腳蹲了下來,他問刀疤臉道:“你服不服?”
刀疤臉臉上血水和淚水掩蓋了他的表情,其實他也受不了此等折磨,他隻想趕緊向葉答表示自己已經臣服,無奈葉答的臭襪子堵著他的嘴,他根本發不出聲來啊!
他隻能哭著嗚嗚嗚的發著悶聲。
葉答搖了搖頭說道:“看起來你還沒有服,居然用沉默來回答我。”
說著葉答重新抬起了右腳,刀疤臉恐懼的嗚嗚嗚聲更大了。
對麵那四個人也不想再看到此等慘劇了趕緊說道:“他的嘴被捂著,講不出話,他肯定服了!”
葉答這才將腳停在半空中看著那邊的四個人說道:“真的是這樣?”
四個趕緊一起點著頭,他們看著葉答的樣子真的想踩死刀疤臉啊!但是葉答知道,要不就不打,要打就照死裏打,這樣才能真正的鎮住他們。
“好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收回我的腳,不過身體上的懲罰差不多了,物質上也要受到懲罰!你們幾個過來!”葉答衝著他們指了指道。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葉答想幹什麽。但是他們又不敢違背葉答,隻好試探著走了過來。
葉答道:“將刀疤臉身上的銀兩全部給我搜出來,然後我們五個平分了它!”本來葉答想說你們四個平分了的,但是考慮到自己隻有和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才能取得他們心理上的信任,不然總有一天刀疤臉會趁自己不注意強行收回錢財,再將人事也拿走。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手,誰要是動了手萬一以後刀疤臉反應過來,他們豈不是要遭殃?
葉答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為了打消他們的顧慮,葉答從衣服上撕了一塊布,然後將刀疤臉的眼睛蒙上了。
“好了,搜吧,他也不知道是你們中的誰搜的!”
這樣一來,四個人都爭先恐後的衝了上去,開始搜刀疤臉的衣服,刀疤臉在地上滾來滾去,但是毫無用處,很快他身上藏得所有銀兩全部被搜了出來。
葉答拿在手裏墊了墊道:“看起來這小子藏了不少啊,平日裏訛詐你們的也不少吧!”其實葉答根本不知道他手中這些銀兩究竟有多中。
葉答說的沒錯,這些銀兩中的大部分都是這四個人的,不過後來全部被刀疤臉搜了過去。他們怎麽能不恨刀疤臉呢,而且這些錢在牢獄中也是很有作用的,能夠買通獄卒,買來平安。
葉答將銀兩丟給其中一人道:“拿去分了吧!給我留一份。”
這個人感激的看著葉答,然後他們四個人很快就將錢瓜分了,最後一個人遞給葉答分量最重的一份說道:“這是您的。”
葉答欣然接受,也沒有說什麽。他知道這四個人已經差不多歸順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刀疤臉從這個牢房裏送出去比較安全。
於是他叫來牢兵,牢兵在外麵大牌,時不時的聽到他們這個牢房裏的動靜,但是這些事情他們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
這個牢兵沒好氣的走過來說道:“什麽事情?”
葉答將自己那一份錢遞給牢兵說道:“牢頭,我們牢裏有個人不小心撞牆上了,鼻子也撞塌了,請您幫他找個大夫,同時給他換個牢房吧,他說他在我們這裏總看不清楚牆,這點錢就給他看看大夫吧。”
葉答手裏的錢至少也有一錠銀子,這牢頭眼神都看呆了,他沒想到這幫囚犯裏麵還有藏著這麽多錢的。他不客氣的接過錢,然後往牢裏看了看坐在地上捂著鼻子的刀疤臉(繩子葉答已經在喊牢兵過來前解開了)。說道:“不就是碰傷了鼻子,流了點血嗎,我看不用找大夫了,自己也能好,叫他出來吧,既然這個牢房裏暗,就給他換一個。”
葉答心想這牢頭真狠!不過反正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管他怎麽著呢。
牢頭打開牢門,將極其不情願的刀疤臉帶到了另一個牢房,經過葉答的時候,葉答還輕輕的告訴他:“你走了也好,不然的話天天受折磨可不好受啊!”
第二天上午,海西四大部落和蒙古、長白山共九個部落在葉赫西城召開了討伐努爾哈赤的會議。會上布齋作為此次會議的主辦人,作了重要陳述。
布齋道:“努爾哈赤近些年來打著建州都督的旗號,東征西伐統一了建州女真,下一步就是我們海西女真了,他的野心昭然若揭,而且明朝明裏打壓努爾哈赤,實則是默許了其行為,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好的現象,就目前危急的情勢而言,我認為不得已才召開了此次大會。我希望我們各部可以通過此次會議達成共識,共同出兵討伐努爾哈赤。”
布齋的話引得會議上眾首領的激烈討論,有的認為努爾哈赤雖然南征北討,但實則實力很弱,甚至還沒有葉赫兩部落加起來人數多。有的則認為努爾哈赤盡管羽翼未豐,然而野心滾滾,早晚必定會對我們出手!唯一沉默不語的是烏拉的布占泰,布占泰在打自己心裏的小算盤,其實他完全讚同九部聯軍出兵討伐建州,但是他知道布齋這個人比他更心急,因為葉赫的勢力也比烏拉大很多。布占泰之所以沉默不語,就是為了等布齋親自問他。
布齋知道爭論激烈也是必然的結果,最終都會倒向他這一邊的,然而這裏有一個關鍵人物就是號稱海西第二大部落的烏拉首領布占泰,布占泰的決定無疑會影響到大多數人,他看到布占泰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布齋忍不住問道:“布占泰,你的意思呢?”
布占泰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說道:“我認為此事不可,其一努爾哈赤其實得到了明朝的暗中幫助,這對我們海西來說很不利。其二九部聯軍聽起來很龐大,但是要是真統帥起來,沒有兩下子根本打不了帳!不可取,不可取。”布占泰說著還搖了搖頭。
布齋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已經打聽到,現在明朝邊疆正與蒙古軍隊打著仗,無暇兼顧到我們女真族,要說九部聯軍不好管理,這個我也不大讚同,我們每個部落出一名將軍統領自己的部隊,然後所有的將軍聽從總司令的安排就好了。”
布占泰還是搖了搖頭:“你還是說起來容易,這總司令的人選誰來做合適?”
“我來!”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布齋身旁的布揚古自告奮勇的說道。
布占泰搖了搖頭道:“你還太嫩了點。”
布揚古也是30多歲的人了,被布占泰這麽教訓還真有點受不了。
“你!”
布齋明白了,布占泰這是在沒事找事,而他沒事找事的目的無非是衝著自己的女兒布喜婭媽拉。布齋知道他必須瞬間做出抉擇,不然的話這次九部聯軍的行動很可能就要泡湯。
其實布齋昨天晚上就已經做出了決定,隻不過作為一名父親在關鍵時刻還是心軟了。不過現在他必須硬起來了!這可是一件大事,他這一輩子可從來沒有打過這麽大的一場仗!
布齋衝著布占泰說道:“布占泰,我們到外麵談。”
布占泰道了一聲:“好哇!”然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布齋走到了外麵。
布齋可不是那種能求人的主,因此他的話要暗著說:“布占泰,如果我們葉赫和烏拉能夠聯手,別說一統海西,就是拿下整個女真也不是問題!”
布占泰道:“哦?那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到那個時候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啊?”
布齋有些糊塗:“什麽意思?”
“就是說,一旦到那個時候我們兩家必然翻臉。那麽唯一不翻臉的機會就是我們雙方通婚聯盟,要是我能娶了您的女兒布喜婭媽拉,那麽,到時候我要尊稱您為嶽父,我也不會跟您爭搶天下。”
布齋心裏罵道:NND,還是這小子直接,看來其早就看上了我女兒了!
布齋裝模作樣的思考了一會兒道:“也是,女兒大了,早晚要嫁人,這個婚事就這麽定了!”
布占泰隨即單膝跪地:“小婿拜見嶽父大人,以後有什麽吩咐嶽丈您盡管開口!調動人馬等在所不辭!”
布占泰已經樂的合不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