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東西的人立即去洗澡,在大池子裏泡,不準在池子搓澡和打肥皂,不然那池子的水需要一會兒一換。

女子若是趕上月事,那就得用淋浴,嚴禁進池子。

女子過來洗澡,她們有硫磺皂用,免費的,要不就自己拿東西換,不過不能天天用。

一上午過去,所有的交換全部結束,包括午飯,正常女真人也是一天兩頓飯。

到這裏一天三頓飯,通過勞動或拿東西可以換取,女真人願意換。

比如他們用二斤野豬肉可以換一頓午飯,午飯會炒野豬肉、醬茄條、韭菜豆幹、一塊腐乳,小白菜湯。

主食一般是饅頭,有時候人勤快了會包個餃子,為什麽是麵食?因為北方小麥多,尤其是山東。

換成長江以南,給你的就可能是米線、米粉、秈米飯、大米餅。

粳米好吃,關鍵這個作物是東北主要產物,而現在的女真人不怎麽種啊!粳稻一年一熟,最適合東北,當然東北也能種小麥,像產煤的撫順,高粱、糜子、小麥、粳稻、小米等等全能種。

關鍵你種啊!女真人在這方麵不行,放著最有名的大米產區,非要狩獵。

朱聞天最有發言權,八九十年代的東北大米好吃到什麽程度?就跟山東那時的饅頭一樣。

不需要吃菜,隻是吃米飯和饅頭就覺得香,能當零嘴兒。

後來品種變了,追求產量,然後還忽悠人說東北粳米。

於是東北大米越吃越難吃,再也找不到兒時的口感和味道了。

哪怕是東北人吃著都茫然了,蒸出來的米飯咋黏糊糊的?東北大米蒸出來不應該是一個粒是一個粒分明的那種嗎?

現在女真人守著好地方,整天捕獵,對,這邊的獵物多,憑女真人捕不完的。

女真人不知道曆史,也不需要理會,反正吃得香,二斤凍野豬肉就能換一頓這麽豐盛的飯。

“劉朝官啊!我有個事情想說。”兀爾朵吃飯的時候坐到今天收貨的文吏身邊。

“我不是朝官,好吧!什麽事兒?”姓劉的文吏不想繼續澄清,累!心累!

“我那邊的一個小海子裏有條吃人的魚,黑魚精,看到人說它身長十丈,一張口就能吃掉一頭牛。

秋天的時候我也看到了,不知道長多大,反正一群野鴨子眨眼間就沒了。

我們都不敢去那裏下水,怕被吃,魚大了咬人,有的魚吃肉,咬住你個胳膊你還能上來?”

兀爾朵覺得今天對方給得多了,便提供一個信息,他是沒辦法抓那條魚,相信大明朝廷想抓就能抓住。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都凍上了,我能鑿個冰窟窿跳下去抓?我自己去喂魚?”姓劉的文吏苦惱又糾結。

他想弄一條大魚獻上去,可是能力有限,能長那麽大黑魚的地方想掏幹水都不行。

“你們不是有轟隆轟隆的火藥麽,黑魚一般冬天都在底下睡覺,給它震醒,它就上來了。

你想啊!那麽大的黑魚,都成精了,你給捉到,然後獻給朝廷,朝廷不就把你給調回去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在這邊當官,因為咱們給不了你什麽,所以……”

“所以你想差了,我是主動要求過來的,大明從來沒指望過你們給大明什麽,陛下隻想讓你們生活好起來。

我到此當官不為錢財,陛下信任我才派我過來,我以前不說,是不願意說,我父親乃兵部尚書諱仁。

陛下命我來時,與我所言:莫落乃父之威,兵部,國之存亡,邊關重中之重。

我回陛下:父在兵部,兒去陷陣。衝鋒之勢,有進無退;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我不願意在這?你要給我什麽?你能給我什麽?

哎!你說的黑魚我記下了,會趁著下次送回去冰的時候寫題本,看朝廷如何安排。

怎麽說你都是為我著想,我多送你幾個雞蛋,你那裏有人嗓子疼,用葷油煎了趁熱吞服,燙一燙就好了。”

姓劉的文吏激動了,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最後又冷靜過來,跟兀爾朵說簡單的治療嗓子疼的辦法。

其實就是用高溫來殺菌,有利有弊,主要是燙那個‘小舌頭’,就是垂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