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謠言起
在小島上休息了一天衛明便向著廣州返回。一來一去加上消滅荷蘭人也僅僅用了二十天的時間。本來以為二十天的時間，大明的形式不會發生什麽變化，但是等到回到廣州的時候，衛明卻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本來還想要在廣州逛一逛的，但是衛明還沒有進城就被攔住了。攔住他的人衛明認識，可以說是老熟人了，魏忠賢魏公公。
“衛侯這一戰打的漂亮啊！打出了咱大明的氣勢，咱家佩服啊！”魏忠賢笑眯眯的迎了上來說道。魏忠賢笑了，那就證明衛明笑不出來了。跟在魏忠賢身後的東廠特務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是想要幹什麽？逮捕自己？然後回去拷問自己一番？在自己離開的這二十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一切都成為了縈繞在衛明心頭揮之不去的疑問。
“魏公公啊，好悠閑啊！您來這裏做什麽？還擺出這麽大的陣仗，是想要逮捕我這個大明的功臣嗎？那咱們可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如果沒有皇上的聖旨的話，我可是不會跟你回去的哦。你們說是不是啊！”衛明吼了一嗓子，跟在他身後的數千廣州海軍將士紛紛手舉兵器，大喊三聲殺，聲勢直將那些東廠的走狗嚇得渾身發顫。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將士們身上的那股子氣勢可不是這些整天隻會給人網羅罪名的東廠小崽子們可以比擬的。
“衛侯，您多心了。如果沒有皇上的聖旨，我怎麽會來這裏呢？來吧，衛侯，下馬聽旨吧。”魏忠賢奸笑兩聲，那聲音，就好像指甲刮玻璃似得，讓人聽的心裏發寒。
聖旨畢竟是聖旨，當人家的官兒吃人家的這口飯，就要認這份聖旨。無奈下馬接旨。也僅僅是下馬而已，衛明可沒有打算跪這個死太監，即便是有聖旨的幌子也不行。
“衛侯，你難道不下跪嗎？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哦。”魏忠賢笑的很開心，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即便是在陛下麵前，我可曾跪過？你一個死太監，哪裏來的那麽多的話？宣旨的話就趕緊的，要不我就要進城了。”衛明冷哼一聲說道。當初就不該心慈手軟讓這個死太監有起死回生的機會。看看他現在的樣子，衛明感覺自己牙癢癢的慌。
“好好好，不跪就不跪吧。你不跪，我也不帶念了。給你，自己看吧。皇上的意思是，仗打完了，犒賞三軍，每人發二兩銀子，以示獎勵。其他有功績將士自然會另有封賞，我這裏就不一一說了。當然了，皇上的手筆怎麽能夠有衛侯那麽大呢？每人五十兩銀子，嘖嘖，好生讓我眼紅啊！”魏忠賢不陰不陽的說道，看衛明的眼神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衛明心裏一沉，廣州海軍裏邊有魏忠賢的人，這一點衛明並不感到奇怪。兩萬人的隊伍裏，難免被混進一些居心不良的人。這些人原來就是東廠的走狗還是後來被東廠給收買了，這一切在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衛明也並不覺得自己拿繳獲的財產分給將士們有什麽不對的。這不是還剩下很多嘛？到時候直接和朱由校對半分不就得了？以前一直都是這麽幹的，大家熟門熟路。拿出一部分來交給國庫，大家皆大歡喜，有什麽不好的？衛明不相信朱由校會拿這件事情來說事兒。
“還有呢？”衛明不相信這麽簡單就完了，要是這樣的話，隨便派一個太監來便可以了，何必讓魏忠賢這個死對頭來過來宣旨？這不是明顯惡心自己嗎？還搞出這麽大的陣仗，這明顯就是要拿自己嘛。
“有，當然有，皇上還說了，衛侯功勳彪炳，乃是國家棟梁，這次更是勞苦功高，著令衛侯趕緊進京聽封。呀呀呀，現在衛侯都已經是大明的一等國侯了，再往上，這是要封公了啊！衛侯，在這裏咱家先恭喜衛侯啦！不，是衛公！來，恭喜衛公！”魏忠賢吆喝了一嗓子，身後自然有人回應。上千人對衛明拱手，高升呼喊道：“恭喜衛侯，賀喜衛侯！”
“好說，好說，來人，魏公公人家千裏迢迢來這裏，怎麽能夠讓人家白來呢？賞！”衛明大手一揮，衛明是什麽意思李自成或許都不怎麽明白，但是和衛明朝夕相處的秦雨欣怎麽會不明白呢？走出隊列，從懷裏掏了半天，才摸出半兩的碎銀子，扔給了魏忠賢。魏忠賢自己沒有什麽武功，但是他身邊可都是牛人啊！見如離弦之箭一般的半兩銀子衝著魏忠賢的麵門飛了過來，趕緊擋在魏忠賢的身前，揮刀格擋，放出叮的一聲，半兩銀子也不知道被崩到了哪裏去了。衛明和魏忠賢的臉色都不好看。
“怎麽著，魏公公，嫌我給的賞賜少嗎？還讓人給擋了，什麽意思？”衛明陰沉著臉說道。
“你，你……”魏忠賢自認為自己從小混跡於市井，對於流氓無賴那一套很熟，但是碰到了衛明這麽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實在是氣得夠嗆。
“我什麽我？魏忠賢，真的欺我無人嗎？真的以為我的兵甲不利嗎？”衛明一揮手，身後的火統手拿起火槍砰砰砰便是朝天數槍，接著火統便指向了魏忠賢一行人。
“衛明，你敢！”魏忠賢旁邊的九五二八實在受不了了，怒瞪著衛明吼道。
“不敢？你看看我敢是不敢。”衛明一揮手，身後火統冒出一陣濃煙。隻見九五二八一條腿上被打的鮮血淋漓，滿是血洞。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用手捂著大腿哼哼唧唧的。魏忠賢五官都要扭曲到一塊兒去了，可是愣是不敢說一句話，向手下示意了一下，有人便上期來將九五二八抬了下去。
“衛侯，我的衛大功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再怎麽說我也是傳旨的公公，你一不接聖旨，二發火統將我的手下致殘，卻是為何？難道你真的如坊間傳言一般，衛侯要造反？”魏忠賢陰沉著臉說道。
“坊間傳言？魏公公啊，你可是東廠的廠公啊，天下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哪裏沒有你的特務？既然你已經說出了是傳言了，那就說明這是有心人放出去的。我倒是要問問你，有人公然來誹謗我這大明功臣，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說法？”衛明絲毫不退讓，嘴上說的強勢，心卻是不由的往下沉。坊間傳言說自己要造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襄陽王？魏忠賢？還是北邊的蒙古後金？
“行行行，衛明，我也不和你說了，皇上已經發話了，讓你即可啟程回京，你到底是走是不走，你要是不想回去的話，我自己回去了。”魏忠賢實在不知道該和衛明說些什麽。本來有這麽一個美差，能夠過來好好的惡心一下衛明，魏忠賢高興的一晚上沒有睡著覺。但是過來之後，他算是看出來了，衛明就是一塊兒滾刀肉，軟硬不吃。一切都由皇上來定奪吧。發生了那樣的事兒，他還就真的不信衛明還能夠囂張下去。
衛明瞅了魏忠賢一眼，拿過聖旨，上邊各種印章無誤，確實是聖旨，朱由校這是真的要讓自己回去啊！南直隸那邊現在風起雲湧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事兒。荷蘭人雖然暫時性的解決了，但是之後荷蘭人還會有什麽樣的動作，誰都不知道。而在這個時候卻讓自己回京，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萬曆年，不叫年，十年九旱凍死人。天啟年，老過年，白膜不吃吃肉膜。新衣服多的不愛穿，新房子蓋的真好看。灰水泥，好東西，修橋蓋房沒問題。車馬隆隆上邊過，從沒見過掉東西。大土豆，真叫棒，燉出一鍋爛牛肉。白紅薯，真好吃，一頓兩斤不是事兒。自從大明有衛明，日子過的真光明。如果天啟變衛明，人人有個好心情。”
就在衛明躊躇的時候，在城裏邊一夥子小孩兒，一邊向著這邊好奇的看著，一邊唱著。衛明腦袋裏邊轟隆一聲，呆愣住了，這次的事情可真是大條了。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