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各種花招
衛明的商鋪在第二天保持著糧價不變，但是卻增加了送粥這麽一個項目。比·奇·中·文·網·首·發這下來的人就更多了。有的人沒有那麽多的錢去買足夠的糧食，就將買來的糧食留下來給家裏的老婆孩子爹媽吃，而自己則在商鋪門口大吼兩聲“衛大善人長命百歲，謝謝青天大老爺蘇州知府。”然後領上一碗都可以當鏡子的稀粥嘰裏咕嚕的喝掉。這一天的飯食就算是有了。雖然不怎麽管事兒，但是聊勝於無嘛。能夠讓家裏的人吃飽飯是每一個男人共同的期盼。
“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和衛明站在一起的秦雨欣說道。那一大鍋稀粥裏邊都沒有一斤米，這還好意思拿出去開粥棚？
“咱們可是商量好的啊，在沒有出來結果之前，你是不可以對我的決策有所質疑的。你就好好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衛明說著，緊了緊衣服，進屋子裏邊了。外邊實在有點兒冷啊。
“衛明那邊開粥棚？”王家老爺子一瞪眼，將來稟報的下人嚇得腿都打顫。這些天出了個衛明，使得王家老爺子脾氣一直都不怎麽好。下人們也就跟著遭殃了。非打即罵。昨天還有個丫鬟被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是的，老爺，我特意派人到他們那裏領了一碗粥。”下人說著，從身後拿出了一碗清可見底的稀粥，遞給王家老爺子。
“哼，哈哈，哈哈哈！這衛明是在砸自己家的招牌啊！”王家老爺子本來聽說衛明開粥棚，有些擔心，這小子又從哪裏弄來了大把的糧食，對自己產生了威脅了。但是現在看來，這小子根本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粥都這麽稀，你還有臉出來施粥，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老爺，除此之外，衛家的人還讓領粥的人跪在地上，高呼口號，大體意思就是誇他和蘇州知府好的。”見老爺高興，下人嘴裏的話也就多了起來。像是在邀功一般。
“哼，我看那小子還能夠堅持多長時間。”王家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
衛明那裏有了動作，沒過多長時間就在整個蘇州傳開了。看笑話的人多，準備接下來看好戲的人更多。但是總是有眼睛明亮的人，從蛛絲馬跡當中可以看出那麽一點兒破綻了。錢家的家主毒**就是其中之一。
“你說衛明施的粥比清水還要稀？還讓人跪拜謝恩？”錢**一聽就感覺這裏邊有貓膩。雖然和衛明接觸的不多，但是從他拿出三萬石糧食買了個平安，現在又拿出大把糧食來和自己作對，絕對不會是個沒有頭腦的人。這裏邊的利弊得失想來他還是能夠看得清的。
“是的，家主。”下人將身子弓的低低的，深怕家主一怒之下將自己給怎麽著了。
“好了，你下去吧。”沉思半晌，錢**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嘴裏喃喃說道：“衛明啊衛明，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些天以來，衛明那邊的糧食雖然便宜很多，但是畢竟隻有一個鋪麵，就算是天一亮就開始賣，那也是供不應求啊。大家夥還是要生活的。沒有人願意餓著肚子非要省那些錢去。比如那些大家族有錢人還是有選擇性的去蘇州其他糧商那裏買糧食，以度過燃眉之急。這也使得其他糧商那裏怎麽著也不至於門口羅雀。日子還算能過的下去。
三天之後，衛明突然宣布糧食降價，由原來的二百錢每鬥降到一百九十錢每鬥。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蘇州城人心振奮。在糧食這麽緊缺的時候，糧價竟然還降了。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糧食危機就要過去了嗎？接下來的消息更是讓他們興奮的不得了。因為衛家原本的一個售點現在要增加到兩個。這也就意味著，以後每天都有兩倍以上的糧食出售。能夠低價買到糧食，誰也不會傻到去用高價買糧食。蘇州城其他的糧號就更加慘淡了。
“老爺子，您倒是拿個主意啊！要是再這麽下去的話，咱們就真的完蛋了！”李家家主沉不住氣了。急忙召集四家開會。
“你急，就你急！誰不急啊！吵吵，吵吵什麽！”趙家家主和李家家主一回不怎麽對眼。原因也很簡單，趙家的閨女嫁到了李家之後，沒多長時間就死了。這讓趙家很不舒服，一直都認為是李家的人害死的。雖然仵作檢查說是因病去世，但是趙家的人還是將這個屎盆子扣到了李家的頭上。
“你……”本來李家的家主還要反駁幾句，但是一看是趙家的人，最後還是忍了。本來趙家的媳婦他們李家還是很喜歡的。但是不知道怎麽就死了，使得他們對趙家本來就有愧疚之心。說話也就沒那麽有底氣了。
“集中咱們的人手，直接將衛家的攤子給砸了吧。也讓他滾出蘇州城。他要是再不識相的話，連他也結果了。敢阻攔咱們財路的人，都得死！”錢**淡淡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雲淡風輕的事情。
“衛明可是掛著知府的牌子做事兒的。咱們這樣做，好嗎？”趙家家主卻有些遲疑的問道。
“沒什麽好不好的。就算是將衛明給弄死了，我看那知府敢說半個不字！”錢**突然睜開眼，眼中透露著強烈的殺機。這些人當中，隻有錢**是女的。但是也數這個錢**最弑殺。據傳言說，她的丈夫都是被她殺了的。也不知道這件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就按照錢家家主的意思辦。”王老爺子最後敲定。
想法很好，但是衛明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降價和增加商鋪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第二天就讓知府派出了官兵，保護店鋪。那些小混混們想要接近都很難，怎麽有可能將人家的店鋪給砸了呢？到最後，這個方法也隻能放棄。
而在蘇州眾商都在想著應對的對策的時候，衛明卻又有了新的動作。
本來世道不安定，是需要宵禁的。也就是說，到了晚上，人們有事兒沒事兒的都不能夠出來，都得回家裏呆著。但是在三天之後的晚上，街上卻有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而且離城門近的人還可以聽到城門關開的聲音。四大家族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在城門打開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並且悄悄的派人爬牆頭上房頂去觀察情況。結果，就看到一輛輛的大車拉著一袋一袋的貨物。因為離得太遠，有些看不清楚。但是這些天蘇州城被談到最多的便是糧食。憑猜測也可以想到，這應該就是糧食。要不然也沒有理由要大晚上的運進來啊。而能夠讓城門在大晚上的時候打開的，也就隻有和知府交好的衛明了。簡單的一猜便猜到，這應該是衛明又運來的糧食了。
“什麽？又運來的糧食了？不是說今年陝西的收成也不怎麽樣嘛？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糧食？”趙家的家主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等天明再說吧。”現在一切都隻是猜測而已，想要知道真相，還得等白天。現在胡亂猜測，隻能夠自亂陣腳。王家老爺子一句話將眾人遣散回家。自己卻怎麽也睡不著。自從衛明出現之後，他整個人都仿佛老了十歲有餘。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去街上一看，大量的車轍印記。而且在某些地方還會發現一些掉落下來的米粒。這就讓四大家族更加相信，衛明是真的再次運過來糧食了。而且從昨天觀察來看，絕對少不了。足有數萬石。想要去搞破壞又搞不成。這讓四大家族如坐針墊，惴惴不安。而在中午的時候，衛家也傳出消息，糧食再次減價，一鬥米一百七十錢。並且再次增開一個商鋪。四大家族徹底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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