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歡快的一天
廣寧那邊的戰事並沒有好轉，但是王化貞立下了軍令狀，如果不把後進軍擊退，絕對下戰陣。如若有失，提頭來見。人家都這樣說了，衛明還能夠說什麽？不知道王化貞是不是想要在衛明這個東林黨的死對頭麵前好好的表現一把，以此來打衛明的臉。其實在衛明的心中，這一切都不重要。你想要守就繼續守吧。有趙率教這麽個表態在這裏，想要招多少兵就有多少兵。遼東民風彪悍，又和後金有著血海深仇，這樣的人，上馬就能戰，是最好的戰士，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首先現在大部分的遼東人是屬於難民級別的，過來了，大家都是大明人，不好不給一口吃的。給了吃的，也不能白吃吧，所以，當兵就成了最好的選擇。這一下子解決了兩個大問題，何樂而不為呢？不得不說，趙率教在收攏難民，組織軍隊訓練，屯田方麵有著非同一般的天賦。這樣，兵員不缺了，戰鬥力比起王化貞率領的那幾萬兵誌強不弱，所以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廣寧和寧遠離的不遠，快點兒的話，幾天的時間也就到了。現在已經進入了四月，冰雪逐漸消融，再也不會成為阻礙大軍前進的障礙了。廣寧就算是有危險，真的到了守不住的時候了，孫承宗也有足夠的信心在廣寧被破之前趕往那裏。現在，廣寧周圍的百姓都已經撤退到了寧遠一線，廣寧真正的成為了一座兵城，隨你王化貞怎麽折騰。
對於衛明對趙率教的看重，祖大壽表示不服。憑什麽他趙率教就能夠入得了兵部左侍郎的法眼，自己就不行？所以，跳了出來，對衛明說：“侍郎大人，趙率教會練兵，我也會練兵。要不，你把這些兵油子交給我吧，我來練，您歇著就行了。”孫承宗也不願意看到衛明去訓練士兵。一是衛明再怎麽說也是兵部左侍郎，親自去練兵算是個什麽事兒？好像下邊沒有人能夠用了似得。另外一個，孫承宗實在不願意讓衛明去練兵，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練兵的人。自己瘦弱的跟個小雞子似得。在孫承宗的眼中，衛明這種人也就能夠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管點兒後勤。讓他練兵，根本就是抓瞎。
“我是來巡視的，不參與你遼東軍的事務。我不傻，我對遼東軍的情況並不了解，不會指手畫腳。而這一千士兵，他們可不是你們遼東軍的士兵，所以你也就不要管了。就當這是我和陛下玩兒的一個遊戲而已。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遼東的戰場上，這點兒你就放心吧！”
有了衛明的保證，孫承宗就不再過問了。二愣子祖大壽還想要過來理論一下，被孫承宗抽了幾鞭子就老實了。袁崇煥好像對這邊更加的感興趣，總以為自己在軍隊裏呆了幾天就可以在這裏指手畫腳了，被衛明掛在旗杆上晾了半天也老實了。現在看來，也就滿桂比較順眼，最起碼不過來煩自己。有時候，什麽都不做也比什麽都做強。
“今天，我要和你們一起訓練！而今天的教官，就是這位！”有一天衛明突然也穿上了士兵的軍裝出現在了隊伍當中的時候，大家夥都很吃驚。難道兵部左侍郎大人被貶斥成小兵了嗎？哈哈，這下可有抱負的機會了！不過聽衛明這麽一說，就知道夢想落空了。看了看衛明指著的那個人，現在還雙手抱胸在那裏打哈欠，士兵們的臉色就不好看了。讓這麽一個瞌睡蟲來訓練自己，這是在瞧不起我們嗎？雖然心中有些氣憤，但是對衛明是不能夠質疑的。不過，對東方小莫質疑，就沒有什麽問題了吧？本來軍隊就是要靠實力說話的。這家夥身上明顯沒有官身，也就是說，他不是官兒。不是官兒我怕什麽？就算是兵部左侍郎大人那裏，也不能夠多說什麽吧？
正在士兵們蠢蠢欲動的時候，衛明好像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一般，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裏在想什麽，不就是看不起眼前的這個家夥嘛。好，你們隨便上，一個一個的上也行，一夥一夥的上一行，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將眼前的這個家夥給我製服了。如果能夠製服了的話，那今天的訓練就取消，你們有一天的假期。如果不能夠的話，哼哼，參與的人今天加倍訓練！想好了，有因就有果。想要獲得收獲，就要有付出，你們和遼東軍不一樣，他們是在刀口上舔血。如果我這次不把你們帶上戰場的話，你們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上戰場，當一輩子的老爺兵，想來你們也不願意。這個道理我想你們明白。好了，該到了做決定的時候了！”看東方小莫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衛明也挺來氣的。讓你過來訓練士兵你就這麽不願意嗎？摸你是總說自己是多麽的強悍嗎？那今天就看看你們是不是有這一千悍卒強悍。
“上啊！”朱由校很好的充當了攪屎棍子的角色，他知道東方小莫的厲害之處。無言雖然稱不上是皇宮裏最厲害的，但是不管怎麽看身手都不弱，要不然也不會被自己的皇爺爺派到自己的身邊來保護自己的安全的。但是，無言卻說，他在東方小莫手裏堅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這就足以讓朱由校驚歎的了。他今天也很想看看東方小莫到底是多麽的強悍。士兵們本來都是一夥子精力過剩的家夥，屬火藥的，一點就著。聽朱由校這麽一說，原本還猶豫的士兵當中衝出來兩個。有了前兩個，後邊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東方小莫隻來得及對著衛明來一句：“尼瑪！”然後就陷入到圍攻當中。京城二十四衛是一個不錯的混日子的地方，裏邊不乏紈絝，流氓混子之類的。一擁而上，雖說沒有章法，但是出手卻很黑。專往下三路招呼。東方小莫剛剛將一個人給踢飛出去，後邊又有兩個人上來。剛打走兩個，後邊又衝上來四個。不一會兒，就被人海淹沒。不過這小子的功夫確實了得，閃轉騰挪之間，士兵們一時之間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你說東方小莫能夠堅持多長時間？”朱由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人群當中出來了。這小子跟老兵油子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進步很大嘛，都知道忽悠人了。看看這被他挑起來的大戰，再看他現在優哉遊哉的表情，衛明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孩子。
“誰知道呢。好像從來都沒有人能夠逼著他用處全力來。我也不知道他用處全力之後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且看著吧，總會有個分曉的。東方小莫輸了，我今天會狠狠的數落他一番，也讓他認識到，個人的武勇是沒有多大的用處的。如果士兵們輸了，那麽以後看來要加大訓練量了。不行拉出去讓他們找那些後金的遊騎見見血去，或許能夠有用。不過，我並不看好東方小莫。畢竟一千個人呢，這得什麽樣的人才能夠把他們全部擊倒。”衛明搖搖頭說道。他還真的不相信有千人敵這種人存在。如果真的存在的話，衛明感覺自己很有必要將其毀滅。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東方小莫點點頭，很是認同衛明的說法。
“哎，你為什麽非要拉著我去訓練？我看你自己不是訓練的挺好的嗎？看看，這小胳膊訓練的，嘖嘖，都有肌肉了，不容易啊！”衛明調侃著說道。
“那你為什麽非要那樣玩兒我呢？你知道我這些天有多麽的辛苦嗎？為了不得那個第一，我鞋都跑壞三雙了。還有，管後勤的那個誰怎麽那麽討厭啊！我不就是廢了點兒鞋嗎？整天苦著一張臉幹什麽！好像我欠著他錢似得。我大明朝現在國富民強，難道還不能夠給士兵一雙鞋子嗎？”朱由校向著衛明訴苦。這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朱由校進入廢了三雙鞋，真不知道這個牲口到底是怎麽去虐待他的鞋子的。用前世老娘罵自己的話說，這就是一個費韁繩的驢。
“管後勤的老王也不容易，你快行了吧。為了算計著過日子，他這些天頭發都一把一把的掉。寧遠還是有些遠了，後勤上很吃力。等到山東能夠從海上往過運送物資的時候或許會好一些。再者說了，剛來了一個多月，你就壞了三雙鞋子，要是我管後勤，我都不給你！”衛明說道。
“你自己看看，我那些鞋子能穿嗎？”朱由校不服了。鞋子都露腳趾頭了，還讓人穿？開什麽玩笑！
“你去看看那些士兵，哪一個的鞋子是完完整整的？穿一雙新鞋子就跟過年似得，哪有你這麽多毛病。回去自己補補，還能穿。再者說了，天氣就好暖和了，哪裏還有那麽多的事兒？等到夏天給你們一人發一雙草鞋，看你們還不過了。”衛明說完便將目光投向了校場上，應該快了吧？
隨著士兵們的歡呼聲，東方小莫終於被製服了，身上來來回回的被綁了三遍才算是完事兒。不過，士兵們的代價也是慘重的，兩百多號人現在還躺在地上哼哼不能夠動彈。衛明相信他們不是裝的。東方小莫的那條腿，碗口粗的一顆樹都能夠一腳踹飛了，更不要說是人了。衛明相信，如果東方小莫在能夠使用一切手段的情況下，這些人或許早就死了。能夠站著的人或許要比現在少的多。
“今天表現不錯，中午吃肉！”衛明大喝一聲，士兵們一下子瘋了，叫喊的聲音，三裏外的遼東軍的軍營都能夠聽到。袁崇煥抽了抽鼻子，心裏納悶，這夥牲口都被訓練成那樣了還能夠叫喚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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