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該走的終將會走
吃完飯之後，衛明就回到了房間裏邊，連夜看朱文茂送來的資料。ｈｔｔｐ：／／／各種賬薄在手裏邊飛速翻閱，看的衛明連連搖頭。等到最後，他還給朱燮元寫了一封信，告訴他，他有一個好兒子。朱文茂能力確實不錯，本來衛明還想著現在重慶不穩，自己這個侯爺或許可以召集起來一些鄉老發表一次演講，穩定一下軍心民心，現在看來根本就不需要，朱文茂已經做的很好了。
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衛明就讓人收拾東西，準備在開城門的那一刻便走了。不過在客棧開門的那一刻，衛明就發現，朱文茂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守在了客棧門口，恭敬的等候著。身後還有一些穿著破衣爛衫的鄉民。衛明笑了笑，朱文茂這小子確實不錯，自己昨天晚上才進了城，今天早上他就將鄉民中的代表給請了過來。雖然不多，但是看他們風塵仆仆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離重慶一定不近，是連夜趕過來的。
“諸位，你們都是好樣的！在這次大戰當中，你們表現的很不錯。在奢崇明攻破了重慶府的時候，大家仍然能夠站穩腳跟，做好自己的事情，這確實不錯。本官麵見皇上的時候，一定會給你們諸位表功！”衛明說的話很簡單，因為現在東西已經收好了，該出發了。一句表功，足以讓大家感恩戴德的了。在大家夥謝過衛明離開後，朱文茂恭敬的來到衛明身邊，樣子就像是一個學生在等候老師的指示。
衛明見朱文茂的樣子，便沒有直接上馬車離開，而是和朱文茂一起向城門口走，邊走邊說道：“朱文茂啊，你很聰明，是個能人。”
“謝衛侯誇讚。”朱文茂很自信。他沒有說衛明謬讚了之類的。他從小就認為自己是個能人，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這樣的。
“嗬嗬，自信是一件好事兒，但是你要知道，不一定所有的人都喜歡聰明人。在有些時候，還是不要耍小聰明的好，要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大禍臨頭。尤其是在你父親朱燮元出事之後，更是如此。即便是你沒有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你也會受到牽連的。”衛明眯著眼睛看著朱文茂說道，看的朱文茂亡魂皆冒，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在官場上，一般是不說廢話的。衛明這麽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衛侯的意思是，我父親會出事？衛侯救我！”說著，朱文茂已經跪在了地上，腦門上全是冷汗。甚至能夠看到汗水滴答掉在地上時候濺起的塵土。
“行了，起來吧。你父親會不會有事兒，不是我說了算的。這次不管是貴州，雲南，還是四川，官場上都被我清理了一遍。這次回去之後，我會怎麽樣都還不一定呢，更不要說你父親了。四川官員貪腐問題並不是三省之最，但是也並不少。你父親來四川並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就算是剛剛當上四川巡撫，四川出了事兒，還是要有個人出來承擔責任的，你明白嗎？”
“下官明白。”朱文茂點點頭。本來以為這次西南三省事了，自己的父親就算是沒有功，那也不應該有過啊！畢竟，在奢崇明鬧的最凶的時候，是自己的父親站出來，領導著四川人民，將奢崇明給打趴下去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會有這麽一出。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官場，還真他嗎的不是一個人呆的地方。
“明白就好。行了，已經到了城門了，你沒有必要再送了。回去做好你的官兒，或許因為你的原因，你父親會沒事兒的也說不定。”衛明說完便上了馬車，朱文茂站在城門口，久久不願意離去。
走出老遠之後，衛明突然聽到後邊有快馬追來，就在這時，盧象升過來稟報說：“侯爺
，那小子又追上來了。”
“朱文茂？這小子想要幹什麽？”衛明奇怪了，讓車隊停了下來，等待著朱文茂。不一會兒朱文茂來到了衛明跟前，行弟子禮，說道：“下官恭候衛侯重掌西南三省！”
衛明一愣，搖搖頭笑了一聲便將朱文茂扶了起來，安頓了兩句便讓他回去了。朱文茂回去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留戀。如果說有什麽留戀才讓人不理解呢。畢竟，在昨天之前，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
“夫君，他又來做什麽？難道就為了說這麽一句廢話？”秦雨欣說道。秦雨欣現在已經卸掉了一身戎裝，她訓練出來的那一票侍衛都在外邊，戎裝在身。和在外邊統領著一票女漢子相比，秦雨欣更願意和衛明，小囡囡在馬車裏邊喝茶。
“嗬嗬，那小子不傻啊。剛才在重慶城裏邊的時候或許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才特意跑過來跟我說了這麽一句。”衛明笑嗬嗬的說道。
“就這麽一句話？他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吧？”秦雨欣還是不相信，這也有些太扯了。
“說什麽話不重要，他來的時候，向我執的是弟子禮。”衛明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秦雨欣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什麽什麽？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整的跟打啞謎似得。”小囡囡一臉迷茫的看著秦雨欣和衛明，十分希望他們能夠給自己講一下這個啞謎到底是什麽意思。
秦雨欣一把將小囡囡拉到自己的懷裏，伸手在她屁股上扇了兩巴掌，嘴裏邊還念念有詞：“你個小妮子，怎麽就這麽多事兒？”打的小囡囡啊啊直叫。衛明還偷摸的摸了一把，惹來秦雨欣的一陣白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說：“遲早都是你的，還這麽猴急？衛明心裏也是一陣舒坦。看著小囡囡越來越成熟的身體，眼神也有些變化。今年小囡囡已經十二歲了，自己走到西安的時候就差不多要過年了，也就是說，小囡囡在不久之後就會十三歲了。自己的蘿莉養成計劃已經進行一半兒了。再堅持個三四年的樣子，自己就可以把小囡囡給收了。怪不得前世的時候會有那麽多的幹爹之類的東西存在，看來還真的有些道理，感覺確實不錯啊！
當簾子忽閃了一下，衛明突然看見奢崇明在不遠處騎著馬，基本上可以稱得上是一步三回頭。自己在重慶府和鄉民說話的時候，沒有見到奢崇明的身影。或許是他也會有感到羞愧的時候吧。看得出來，他對這片土地很是迷戀。這麽一走，或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吧！
衛明出了馬車，騎上了一匹馬，和奢崇明走在一起。奢崇明趕緊行禮，沒過一會兒，安邦彥也過來了。盧象升看不過去了。你們是兩個降將好不好，就沒有一點兒的自覺性嗎？想要過來將衛明和奢崇明，安邦彥給隔離開。不過卻被衛明一巴掌給呼到一邊去了。盧象升隻好吊在不遠的地方，並且派人去通知了賴在馬車上不下來的李自成和東方小莫。這兩個貨也是的，明明傷已經好了，就因為不想在這大夏天的騎馬，就愣是說自己的傷還沒有好。就沒有見過這樣的武人，太丟人了。
“怎麽了？舍不得走？”衛明說道。不知道到底是在和奢崇明說，還是在和安邦彥說。或許兩個人都有吧。
“衛侯。”奢崇明和安邦彥叫了一聲，不過後邊的話始終沒有說出來。他們覺得，離不開家鄉好像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我理解，沒有什麽好丟人的。不過我想告訴你們的是，該走的，總會走的。該來的，還是會來的。不會因為你們的意誌的轉變而轉變。其實，說實話，你們兩個還能夠活到現在，就應該感到幸運了。你們也能夠看得出來，我如果想要你們的命的話，你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估摸著屍體現在都被風幹了吧。”衛明說道，說的是那麽的自信，奢崇明和安邦彥的頭更低了。
“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們嗎？”衛明突然說道，說的奢崇明和安邦彥都有些瞪眼。為什麽不殺他們？他們還真的不知道。紛紛搖頭，表示不解。
“我很欣賞你們的野心，我需要你們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