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最後一步
當衛明收到聖旨的時候，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已經算到了朝堂上肯定會有人給自己使絆子的。不使絆子那才叫做怪事兒呢。朱由校的腦子還是清醒的，沒打算將自己怎麽樣，這也在自己的意料當中。不過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衛明肯定是要給朱由校一個說法。連說法衛明都已經想好了。徙三千裏怎麽樣？正好回西安種地去，現在衛明算是對朝堂上的那點兒事兒煩透了。隻希望自己能夠早早的跳出這個圈子，回到西安。沒事兒的時候和朱存樞搓兩鍋子麻將也是好的。何必要費心費力的還不討好呢？
既然沒有事兒，那自己就可以做的更過分一些，衛明是這麽認為的。當盧象升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是嚇壞了。之前衛明決定將那些官員都給斬了的時候，盧象升就不願意。後來愣是被衛明推上了刑場，讓他當了監斬官，當天回去之後盧象升就吐的昏天黑地的，第二天都沒有起來‘床’，在衛明那裏告病三天。這次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和衛明作對了。衛明說是什麽就是什麽。要不然還不知道衛明要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來整治自己呢。
盧象升想的倒是‘挺’美，不過衛明卻不覺得有什麽對不住盧象升的地方。誰讓自己現在手下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人呢？要是李自成還能夠大步流星的幹活，衛明絕對不會讓盧象升這個新兵蛋子擔當重任的。不過沒有辦法，不用你用誰？哭也沒有用，就算是想要哭，也要等到幹完活了。就像當年那些帶著鐐銬還要辦公的那些官員們一樣。
“衛侯，咱們又要做什麽？您老就行行好行嗎？上次就差點兒讓我死在那兒，侯爺，看在我也跟您的時間不短上，就饒了我吧！”上次還敢在衛明麵前瑟的，這次隻求衛明不要再難為他了。衛明如果狠下心來，比盧象升見過的所有的好勇鬥狠的人加在一起都還要恐怖。
“滾，說什麽呢，我要是手底下有能夠用的人你以為我願意用你是怎麽著？哎，我就奇怪了，你盧象升來當兵是圖什麽？”衛明背著手，來回踱步。盧象升的話讓衛明感到很不舒服，讓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壞的地主老財。
“當然是保家衛國！”這一點衛明灌輸了不止一次，立馬站好大聲的說道。
“尼瑪讓你保家衛國，你保個屁啊！連個把人都不敢殺，你保護誰去！誰需要你這樣的人去保護！”衛明吼道。有一點兒他沒有說，自己那天本來想著好好出口惡氣，也跑去看砍頭來著。當他看到血飆三尺的時候，立馬就吐了出來，人家盧象升最起碼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一百多號人砍完頭之後，堅持回到家才吐出來。要論起來，人家盧象升要比衛明強很多。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衛明說你盧象升是個圓的就是個圓的，說你是個扁的就是個扁的，並且所有人都認為這才正常。
“我……”盧象升還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是啊，軍隊是什麽？那就是戰爭的機器。不管是開拓疆土還是保家衛國，都是要殺人。所以說，軍隊就是一個殺人的職業。在這個職業上都見不得血，那還當個什麽勁的兵？
“別你了這的，沒用。你想要讓我放過你，好啊，馬上讓李自成從‘床’上蹦起來，我立馬讓他去辦事兒，讓你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去啊！看你那點兒出息，嘖嘖。行了，別擺一張苦瓜臉，沒有人願意看。聽好了，這次的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麽難。去把那些沒有前來認錯的土司全部召集起來，我就不‘露’麵了。請他們吃好喝好，然後送他們上路。之後，直接跟他們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說，以後他就是他們當地的土司了。我跟你說，如果這件事情你要是還辦不好的話，你就給我滾回福建捕魚種地去，別給我來這裏丟人！”衛明氣得直想將手中的硯台砸在盧象升的頭上，本來以為自己抓住了一個將才，結果呢？就是一個軟蛋！也不知道曆史上他到底是怎麽成長起來的。
“某將遵命。不過末將有一事不明。”盧象升哆哆嗦嗦的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不明白就自己想明白去，滾！”衛明最終還是將自己手中的硯台給砸了出去，盧象升抱頭鼠竄。他是真的不明白衛明為什麽要將那些土司給幹掉。他們也不錯呀，給衛明送來了不少的金銀財寶，看的盧象升眼睛都直了。不管是再怎麽視金錢如糞土的人，隻要他還在這個社會當中生活，還有用得著錢的地方，看到巨大的財富的時候都會眼前一亮。至於最後接受不接受，想不想據為己有，這就看個人的本事和‘操’守了。既然人家對得起衛明，衛明就應該投桃報李，善待他們。現在竟然要殺他們，不就是沒有往皇帝那麽派質子嘛，至於‘弄’死人家嗎？盧象升越想越奇怪。算了，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這些土司前些日子還是反賊呢，殺了也不可惜。對於那些手無寸鐵的人，盧象升或許還會有惻隱之心。但是對於這些有不良前科的人，盧象升殺起來手可從來都沒有軟過。
“氣死我了，這盧象升，真是不堪大用！”衛明一邊走著，一邊嘟囔，走到了後院的房間裏的時候，嘴裏還在嘟囔。小囡囡這些日子已經好多了，最起碼能夠像正常人生活了。也就是受了點兒驚，好好調養一下過段時間也就過去了。不過之後對於爆炸聲應該會有一定的抵觸心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不起以後不放煙‘花’了還不成？小囡囡不知道去了哪裏，房間裏就秦雨欣在。聽到衛明嘟囔聲，將衛明按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放在衛明的手上，又站在衛明的後邊輕輕的給衛明按著太陽‘穴’。之後才說道：“怎麽了，盧象升又惹你生氣了？”
“是啊，你說他，哎呀，算了，不和你說了。關係到軍國大事兒，你知道的少點兒還是好的。”衛明說道。他還真的希望東方小莫趕緊好起來，這樣自己也好有個人可以好好的說說話，有些自己想做又不方便做的事情都可以‘交’給他來做。現在東方小莫傷勢也很嚴重，沒有兩個月是不可能好的。衛明也能夠理解。身上掉下那麽兩塊兒‘肉’來，如果沒有一點兒事兒的話那才是怪事兒呢。
“你快得了吧。魏忠賢還讓他的姘頭給他出主意呢，我怎麽就不能知道了？再者說了，你看看人家秦良‘玉’將軍，在戰場上那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打敗奢崇明，人家可是立了大功的。怎麽我就不能夠知道呢？說不定我也可以給你上陣殺敵呢！”秦雨欣忽閃著大眼睛說道。她的夢想就是能夠在某一方麵幫助衛明。自己身上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便是不弱的身手。能夠幫助衛明的也隻有在戰場上了。但是衛明一直對此諱莫如深。自從最近知道了秦良‘玉’將軍的事件之後，就經常掛在了嘴邊，希望能夠說服衛明。其實衛明也希望秦良‘玉’能夠幫助自己。但是更怕的是秦良‘玉’在戰場上個三長兩短的，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不過好像和秦良‘玉’說說這方麵的事兒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想了想，還是說道：“是這樣的，我對那些土司不放心，所以就決定派盧象升將那些土司給殺了。之後再……”
衛明簡單的將計劃跟秦雨欣說了說，秦雨欣連連點頭，等到衛明說完之後，才說道：“這主意你是什麽時候想好的？”
“昨天晚上啊！”
“怎麽想出來的？”
“拍腦袋想出來的啊！”
“又是靈感一現？”
“對啊！”
“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