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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老大他們聽到東方焜講,要靠他們幾個人的力量摧毀敵人的潛艇基地時都怔了一下,因為這實在是超出他們的想象。

他們目前滿打滿算就五個人,手裏有三隻衝鋒槍,一杆三八大蓋,還有一隻手槍,而且彈藥還非常有限,統共也不過幾十發子彈,就憑這樣的力量去摧毀裝備精良,而且有幾百人的潛艇基地,似乎有點癡人說夢話的味道。

大虎兄弟和海霞姑娘都麵麵相覷誰也沒有作聲,龍老大望著東方焜語氣平緩地說:“現在看來也隻有這一條路了,隻要能摧毀小鬼子的秘密基地,把我們這幾條命都搭上也值。快把你的想法講出來聽聽。”

東方焜頓時受到龍老大的鼓舞,他想不到這些普普通通的漁民竟然有如此勇氣,舍身報國,麵對死亡絲毫沒有畏懼,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聊天一樣。

“在潛艇基地沒有暴露之前,像龍大叔駕駛的這類小型漁船他們一般不會攻擊,這樣的船還不值一枚魚雷的價值,現在則不同了,他們會將整個島嶼防範得銅牆鐵壁一般,恐怕連隻鳥他們也不會讓它飛離鬼島。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我們將情報送出去了,就我們中國目前的海軍力量來講,要想拿下這座海底基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看到他們共有三艘潛艇停泊在海底隧洞裏,如果三艘潛艇同時出動,來十多艘軍艦都很難靠近鬼島,更不用說登島作戰。這些沒有投降的日本鬼子都是些負隅頑抗,窮凶極惡的家夥。所以最後會死傷多少人才能摧毀這座潛艇基地真的很難說。而現在就我們五個人在海島上,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咱們敢動手對付潛艇基地,所以絕對是非常好的機會。昨晚我在基地內部進行了詳細的偵察,發現基地內部的戒備並不嚴格,我們完全能潛入到他們內部去……”

“東方公子,咱們就這幾支槍,就是能鑽進他們的肚子裏去,恐怕也折騰不起多大的浪頭來。”龍老大擔憂地說。

“叔,咱們船上不是還有一箱手榴彈嗎,等會我去把它扛來。”大虎搶著說。

“大虎說得不錯,這個時候手榴彈的作用太大了。我還想到了一個威力巨大的武器。”東方焜故作神秘地說。

龍老大馬上問:“哦,什麽樣的武器?”

“那個日本女人上島的時候帶著幾箱水下雷管,就藏在離這裏不遠的一個秘密山洞內,我想她現在還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東西,我們盡快去把雷管弄過來,有了這幾箱東西就足以摧毀整座潛艇基地。”東方焜信心十足地說。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晚了再被她弄走了。”二虎著急地說。

東方焜笑著說:“現在不行,萬一敵人在島上布置了暗哨很容易發現咱們。等天黑以後咱們就分頭行動,有回船拿手榴彈的,有去弄雷管的……”說到這裏東方焜猶豫了一下,隨後擔憂地說:“天黑以後通向北麵火山島的沙洲就會被潮水淹沒。”

大虎馬上笑著說:“交給俺就可以,保證把手榴彈一顆不少地取回來。”

“東方公子,有了這些東西後你打算怎麽樣對付小鬼子?”龍老大又問。“我考慮了兩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我們從敵人潛艇出入的海底隧洞進入到基地裏麵,在停泊潛艇碼頭的不遠處就是小鬼子的油料倉庫和彈藥倉庫,用雷管把燃料倉庫一炸,彈藥倉庫肯定也會被一起引爆,那麽整個潛艇基地就會被摧毀,即便是不能完全摧毀它,基地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如果這套方案失敗了,馬上實施第二套方案。”東方焜說到這裏側臉望著大虎問:“還記得你跟阿強發現的那個向外冒熱氣,而且有巨大響聲的洞穴嗎?”

大虎點點頭,“記得,在這座山峰南麵的山坡上。”

“那個洞穴是潛艇基地用來朝外排放廢氣的通道,洞穴的下麵與基地的汽輪發電機相連接。如果第一套方案失敗,就將炸藥投入到這個洞穴內部,將基地的電力係統破壞,這樣一來即使不能摧毀整個潛艇基地,也能讓它癱瘓,不能正常運轉。”

海霞姑娘聽到這裏忽然問:“如果炸毀潛艇基地那阿強怎麽辦?總不能丟下他不管吧?”

“我知道他被關押的地方,在炸毀敵人的油料庫之前我會去把他營救出來……”東方焜說到這裏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然後聲音低沉地說:“如果救不出阿強我就陪他一起葬身在小鬼子的基地裏。”

東方焜悲壯的話語回**在山洞裏,好久沒有人說話,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明白,他們這次已經是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即使不對敵人采取行動,也絕難逃脫小鬼子的魔掌。

當大家都抱定一死的決心後,反而覺得沒有什麽了,心情也放鬆下來,都感覺用自己的一死來摧毀敵人的潛艇基地非常值,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雖然龍老大他們都說不出什麽豪言壯語,但是從他們的表情能讓東方焜感覺到他們視死如歸的氣概。東方焜的心裏忽然感覺到一絲內疚,他低聲說:“龍大叔,如果沒有我來尋找寶藏,也不會把你們拖進來,對不起了。”

“哈哈……東方公子忘記剛才你說過的話了,我們都是中國人,就是沒有你來尋找寶藏,我們發現了小鬼子的潛艇基地也會來,決不會任這幫壞蛋在我們中國的地盤上胡作非為,事實上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龍大叔,您老為什麽這麽說?您有什麽對不起的”東方焜不解地問。

“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隱瞞了,我是共產黨的地下交通員,在你到達青島後就接到上級組織的指示,要全力以赴地協助你完成尋找寶藏的任務,同時要做好對你的保護,因為我們的國家太需要東方公子這樣具有愛國心又有才華的人。因為得知東方公子對我們共產黨有偏見,所以有些事情不便於明講,隻能在暗中協助你。如果不能幫助東方公子脫離險境,我就沒有完成上級領導交給的任務,所以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聽了龍老大的話,東方焜激動地說:“給大家添麻煩了,感激的話現在說出來也沒有用了,我剛回國,對許多情況不了解,對貴黨真的是有很多誤解,通過這次與大家的合作和交往,我對共產黨有了很深的了解,如果這次我能大難不死,回去後一定跟共產黨做好朋友。”

“哈哈……東方公子,誰都不要說客氣話了,咱們之所以能走到一起來,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老話講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再多說就見外了。”龍老大豪爽地大笑起來,笑聲頓時驅散了壓抑在大家心裏的陰霾,使山洞內的氣氛活躍起來。

“龍大叔,趙鈞宇趙先生是不是跟您老是一樣的人?”

“東方公子請原諒,我們有規定,有些事情我不便於說。”龍老大笑著回答。

“我明白了,難怪我父親的朋友隻是暗示他常師傅是共產黨的人。”

大虎有點按捺不住了,他催促東方焜說:“東方大哥,你快說說咱們怎麽行動。”

東方焜馬上痛快地答應了,“好吧,我想行動越快越好,夜長夢多,如果基地內部加強了警戒就難辦了。等會兒天黑後,大虎回船取手榴彈,咱們其他人就去弄雷管,最後還是回到這裏集合,如果東西都準備齊了,今天晚上就動手,龍大叔您看怎麽樣?”

“沒問題,我們都聽東方老弟的安排,你盡管調兵遣將,保證都聽從命令。”龍老大爽快地說。

五個人在山洞裏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下來,然後開始分頭行動。大虎兄弟倆返回漁船去拿手榴彈,其他人跟隨東方焜去找雷管。

東方焜原來打算讓大虎一個人回去拿手榴彈,擔心鬼子在那邊有埋伏,於是讓二虎同他一起去,倆人相互有照顧。

動身前東方焜對大虎說:“在我住的那個山洞裏還藏著一隻德國造,在一個木箱的下麵壓著,你們過去後去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

“好。”大虎答應一聲剛要走,東方焜又叮囑他,“過沙洲的時候要特別注意,注意查看是否有敵人埋伏在周圍,基地裏的日本人肯定在島上撒下網要抓我們,所以要特別小心。”

“知道了。”大虎說完同二虎一起離開山洞。

兄弟倆來到鬼島的北麵,隻見這裏已經是一片汪洋,看不到沙洲的影子,此刻潮水已經湧了上來,將整個沙洲淹沒在水下。

兄弟倆趴在一邊的岩石後觀察好一會兒,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大虎壓低聲音對二虎說:“我先下水,遊出一截後你再下去,到達對岸後看見我向你揮手,你再上岸,聽清楚沒有?”

“哥,讓我先去吧。”二虎知道哥哥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所以他想搶著去。俗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都是最好的搭檔。

大虎用不容爭辯的口吻說:“聽我的。”然後從岩石後站起來,彎著腰朝海邊靠近。大虎悄悄下到水中,見沒有事情發生,於是開始朝對岸遊去。

一公裏寬的距離對大虎來說如同一碟小菜,不知不覺就遊到北麵的火山島,他從海裏悄然爬上岸,這裏因為水深不過兩米,所以海麵相對平靜很多,很容易上岸。

上岸後大虎先趴在一塊礁石上,把MP40衝鋒槍握在手裏,輕輕打開槍栓,緊張地朝周圍巡視了一圈,因為岸邊都是褐色的火山岩,在黑夜裏望去更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隻好雙手端著衝鋒槍悄悄摸到前麵查看。等大虎確定沒有敵人的埋伏,他站在岸邊的礁石上朝海裏揮了揮手。二虎已經遊過來了,他漂浮在海麵上等哥哥的信號,見大虎招手了,於是爬上岸來。

二虎上岸後脫下身上的褂子擰了一把水,同時問大虎,“哥,咱們先去找槍還是先回船上?”

“先到山洞找槍吧,手榴彈沉,帶著爬山不方便,咱們取了手榴彈後從西邊直接回到這裏。”

“好,快走吧。”

兄弟倆朝位於島中間的山爬去,東方焜住的山洞在半山腰處,洞口朝南。倆人來到山洞附近後,看著黑乎乎的洞口,像一個鬼怪張開的大嘴,大虎忽然感到了一種潛在的危險,他停住腳步,示意身後的二虎躲到旁邊的岩石後。“怎麽了,哥?”二虎悄聲問。

大虎朝洞口方向觀察了一會兒後說:“你就在這裏等著,我一個人進去找就可以。”

二虎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望著陰森森的洞口他心裏也在發毛,萬一裏麵埋伏著小鬼子,一個人在外麵也能增援,兩人都進去被人家堵在裏麵就危險了。

大虎端著槍躡手躡地走近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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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走到洞口後閃身躲到一旁,側耳聽了一下,裏麵死一般的寂寞沒有任何響聲,他彎腰從地上摸索到了一塊石頭,甩手扔進了洞裏,緊接著從洞裏傳出一陣嘰裏咕嚕的滾動聲,隨後就又沒有了動靜。

確定裏麵沒有情況後,大虎走進了山洞裏,洞內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大虎把衝鋒槍挎在肩膀上,從口袋摸出一個油布包,裏麵包裹著打火石和火撚子,準備點著火撚子後照著亮。

正當大虎摸索著要擊打火石的時候,身邊猛然亮起了兩道光柱,兩隻雪亮的手電光照在了大虎的眼睛上,同時響起了低聲的嗬叱聲,“動的不要,舉起手來。”

大虎的眼睛被燈光一照不由自主地閉了起來,他抬起胳膊擋在眼前,感覺兩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了自己腰上,他明白自己中了小鬼子的埋伏。

挎在肩膀上的槍被人奪了去,大虎又聽到一陣嘰裏哇啦的日本話,隨後一個家夥用生硬的中國話問他,“你的不是從海裏逃跑的人?”

大虎搖了搖頭,這時眼睛適應了洞內的亮光,他發現洞內有四個人,有兩個人手裏拿著手電筒,還有一個人端著槍頂在他的腰上。一個領頭模樣的家夥在向他問話。

“從海裏逃走的人現在在什麽地方?你的告訴我。”

大虎回身指了指南麵,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說:“他躲在南麵島上的一個山洞裏,是他讓我回來替他拿衣服。”

“哦,我明白了,他還穿著潛水衣,然後讓你回來給他拿衣服?”這個家夥似乎對大虎的話確信無疑。

大虎用力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現在就帶我們去找他,明白?”

大虎想了一下,用哀求的口氣說:“我帶你們找他後,能不能放了我,我家裏還有個上了歲數的老母親。”

“沒問題,隻要找到逃走的那個人,我們立刻就放了你。”

“好,好,好,我馬上帶你們去找。”大虎一邊說一邊轉身朝外走,走到洞口外,大虎放慢腳步,故意大聲說:“太君小心,山路不好走,搞不好要摔跟頭。”

大虎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麵,後麵的人用手電筒給他照著路,在距離二虎藏身的岩石還有十步左右的距離時,大虎哎喲叫了一聲,冷不防摔了一跤,一下子趴在地上。

跟在大虎後麵的四個人愣神的瞬間,一個黑影從岩石後麵一躍而起,一道火蛇噴射過來,四個小鬼子還沒聽到槍響就被擊斃在山路上。

都說雙胞胎心靈相通,大虎在洞內遇到危險,二虎馬上就感覺到了,他剛想衝過去救哥哥,忽然感覺心裏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不要莽撞,二虎克製住自己的衝動,躲避在岩石後觀察洞口的情況。

大虎出洞後說的那幾句話也是講給二虎聽的,告訴他等自己摔倒後再動手。所以在大虎趴下的同時,二虎也從岩石後站起來,倆人配合得天衣無縫。根本不等後麵的敵人有所反應,二虎就將他們擊斃了,二虎將彈匣內的子彈全部射出後才鬆了一口氣。

大虎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撿起地上的手電,挨個照了照躺在地上的四個家夥,隻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中了三四發子彈,都當場斃命。他朝領頭的那個家夥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說:“媽的,找死,竟然敢打你爺爺的埋伏。”

二虎把打光了子彈的MP40朝旁邊一扔,然後從一具屍體旁拾起一隻百式衝鋒槍,同時高興地自言自語,“那支沒有子彈了,再換支新的,真過癮。”

大虎也拾起一隻南式手槍插在腰上,然後把另外一個手電筒遞給二虎,“走,快去找找東方先生的槍。”

倆人走進山洞裏,找到東方焜說的那隻木箱,搬開木箱,下麵果然藏著一隻二十響。大虎找了一塊布,從旁邊的旅行箱裏拿出幾件衣服,把槍和衣服包裹在一起,最後捆紮在後腰上。收拾好後倆人從山洞出來,朝漁船停泊的東北角趕過去。

等到兄弟倆來到停船的岸邊,哪裏還有船的影子,夜幕籠罩下的大海顯得幽靜深邃,在吞噬了漁船後依然不露聲色,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安靜地躲藏在一邊。

“哥,咱們的船不見了,這次真的回不去了。”二虎憂慮地說。

“有龍大叔和東方公子他們呢,你怕什麽?咱們快回去吧。”大虎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安慰他說。

大虎雖然嘴上不說心裏也很惆悵,畢竟漁船是他們謀生的工具,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這條船上,風裏來浪裏去一直在船上長大。

倆人默默地離開岸邊,返回鬼島。

大虎兄弟倆離開後,東方焜領著龍老大和海霞也離開山洞,去尋找小山石麗存放物資的地方。

穿過山林來到一處山崖下,雖然隻來過一次,東方焜對位置記得非常清楚。東方焜猜測小山石麗不會想到他能來找炸藥,但是他卻不敢掉以輕心。在靠近山崖前,東方焜停下腳步對海霞姑娘悄聲說:“讓妞妞到前麵山崖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人埋伏在附近。”

海霞點點頭,她蹲下身子,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黃狗的頭,另一手指著前麵,低聲說:“妞妞,去那裏找找有沒有人。”

黃狗非常聰明,馬上悄無聲息地跑了出去,大約過了二三分鍾,妞妞又悄悄地回來了,朝著海霞搖擺著尾巴。

海霞肯定地對東方焜說:“附近沒有人。”

東方焜隨即朝山崖下走去,來到洞口邊,他又指了指山洞,示意海霞讓妞妞到裏麵搜索一下。海霞指著洞口,拍了拍妞妞,黃狗迅速鑽進山洞裏。

不一會兒妞妞就出來了,海霞高興地對東方焜說:“放心吧,裏麵沒有人。”

東方焜笑著說:“等回去後我一定買一大塊肉犒勞妞妞。”隨後帶頭鑽進了山洞裏。

洞內伸手不見五指,東方焜張開胳膊摸索著朝前走,他隱約記得放潛水裝備的位置。忽然背後出現了一團亮光,原來是龍老大劃燃了一根火柴,龍老大因為時常抽煙,所以口袋裏總是裝著火柴。

在火柴熄滅之前東方焜走到盛裝潛水裝備的箱子前,找到了一盞水下照明燈。東方焜打開照明燈後,洞內的情景終於清晰可見,跟他們離開時的一樣,看來沒有人進來過。

東方焜指著裝雷管的木箱對龍老大說:“我們先把雷管弄走,然後再搬運潛水裝備,看來一趟是搬不走,還需要再回來。”

“如果有繩子就好了,把箱子拴起來,一次可以帶走兩箱”龍老大輕聲說。

“找一下,應該有攀登繩,他們準備的東西很齊備。”說著話東方焜果然找了一盤繩索。

捆綁東西是水手的拿手好戲,龍老大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把幾個木箱捆紮好了,這樣一來用手提著走就方便多了。

三個人每人搬運兩個箱子,很快就弄回到他們藏身的山洞內,等他們搬運到第三趟的時候,大虎兄弟倆回來了。

看到倆人空手而歸,東方焜猜想漁船一定是被敵人弄沉了。

大虎神情悲憤地說:“我們的船沒了,被小鬼子弄沉了。”

龍老大顯得滿不在乎,他擺擺手說:“沒什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回去後咱們再打造一艘新船。”

大虎把包袱遞給東方焜,“槍和衣服都在裏麵。”

東方焜接過包袱,發現裏麵的衣服竟然是幹的,他馬上問大虎,“你是不是一隻手舉著包袱遊回來的?”

大虎咧開嘴笑了一下沒說話,二虎在旁邊說:“有四個小鬼子藏在東方大哥住的山洞裏,我哥進去後被他們抓住了。”

“啊,那後來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海霞聽了大吃一驚,著急地抓著二虎的胳膊問。

大虎把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東方焜接著說:“他們埋伏在山洞就是為了等我,雖然猜不出我是否回去,看來我們今晚必須盡快動手。”

“東方公子,要怎麽做你就吩咐吧,早點時間除去小鬼子的基地,我們也早安心。”龍老大催促東方焜說。

東方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潛水表,還不到十二點,時候還很充足,他對龍老大說:“三個鍾頭後,也就是淩晨三點,咱們開始行動。我把考慮好的行動計劃跟大家說一下。”

說著話東方焜從旁邊的潛水裝備中抽出一把潛水刀,然後一隻手拿著照明燈,用刀尖在岩壁上畫出鬼島的大概圖像,把潛艇基地在島下的結構也畫出來,隨後用刀尖點著圖對大家說:“我的意思是咱們五個人分成兩組,我帶著大虎兄弟倆攜帶著雷管從海底隧洞潛入,進入基地後幹掉碼頭上的兩個警衛,然後摸到位於底層的燃料倉庫,把雷管安裝好後,大虎兄弟倆監視著這裏的情況,我去營救阿強。我把導火索的引爆時間設定為五分鍾,這個時間足夠我們逃出來……”

說到這裏東方焜停頓了幾秒鍾,神色凝重地看著大虎說:“你們等我一個小時,一個鍾頭後如果回不來就引爆……”

大虎默默地點了一下頭,他明白東方焜的意思,這個時候彼此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語言。

東方焜接著說:“龍大叔,您老和海霞攜帶炸藥到大虎他們發現的這個出廢氣的洞穴,用繩索吊著雷管送到下麵,我估計從洞口到下麵的發電機房的位置大約在三至四十米之間,等我們開始行動一個半小時後,也就是在四點半的時候引爆。要注意一點,這個洞穴的下麵溫度可能很高,你們向下放炸藥的時間不要太早,在四點鍾的時候動手就可以。”

講完具體的行動計劃,東方焜走到搬運過來的木箱邊指著裝備說:“這幾套潛水裝備足夠我們用了,等會兒我們把潛水表上的時間都核對一下,按照相同的時間行動就不會出現失誤了。”

隨後東方焜指導著大家開始收拾潛水裝備,把雷管捆紮起來,裝好導火索,他一邊收拾一邊開玩笑地說:“小山石麗做夢也想不到她帶來尋寶的裝備,被我們用來攻擊他們的潛艇基地。”

“這也算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人不要作孽,否則老天早晚要懲罰他。”龍老大說著話又點上一袋旱煙抽了起來。

大虎兄弟倆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行動,心中不免感覺有些緊張,從而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不過看到東方焜和龍老大鎮定自若的神態,心裏稍微平靜一些。

東方焜指著潛水裝備問大虎,“用過沒有?”

大虎搖搖頭,又自信地說:“放心吧,我們到海底抓海參什麽都不用,一樣捕不少。”

“這次不行,就算從海麵垂直下潛到海底隧洞,一直到裏麵浮出水麵至少有十分鍾時間,沒有人能到達這個極限,必須使用氧氣瓶和呼吸器,否則你即使能挺過去也要得潛水病。”

“東方大哥,什麽是潛水病?”二虎好奇地問。

東方焜笑著說:“現在沒時間解釋這個問題了,等回青島後我再告訴你,現在我告訴你們倆如何使用這些潛水裝備。”

說完,東方焜拿起氧氣瓶讓大虎背上,詳細給哥倆講解如何使用呼吸器。並且把麵鏡、腳蹼都讓他們穿戴上,最後又告訴他們如何使用防鯊槍,等會兒進入基地後需要用防鯊槍來對付碼頭上警衛。

兄弟倆掌握了潛水裝備的使用後,也到了動身的時間,五個人分成兩組,分別攜帶著準備好的雷管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