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學不好,別怪咱還收拾你。”

朱棣一聽要去和趙文泰學習,頓時來了精神,但是又感覺特別的委屈。

他嘟嘟囔囔的說道。

“父皇,您咋不早說?早說去那好地方,我還反抗個屁呀!”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學習,我一定把趙文泰腦袋裏麵的東西掏空。”

朱棣早就惦記趙文泰製造船的能力和製造武器的能力了。

如果再加上趙文泰訓練士兵的本事,那可是可以打造出來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到時他的狼居胥的夢想定然能夠實現。

……

丞相府。

後花園的景色非常的別致。

小橋假山和流水一應俱全。

花瓣的香氣順著微風隨意的在揮灑著。

吹進了涼亭之後,讓人覺得精神一振。

此時,在涼亭裏坐著幾個人,他們在喝著茶水聊著天。

李善長和胡惟庸這些人都圍坐在一起。

此時這些人沒有了往日的笑臉。

有人還皺著眉毛在苦思冥想。

傅友德忍不住的開口詢問。

“陛下此次微服私訪究竟去了哪裏?”

“為何……又提出了新的政策,如此的大動幹戈,究竟是哪個地方給影響的。”

“這一定是聽了小人的讒言才會如此。”

幾個人全都點頭,想要知道答案。

因為滿朝的文武不會有人想出這樣的製度,更不會有人提出這樣的製度。

但凡是有人提出了製度,肯定是對所有的人都有利,然後才是對國家的治理有利。

沒人會傻乎乎的損害的確人的利益,然後隻考慮這個製度好不好。

所以這些淮西黨的權臣一頭霧水的時候,又想要知道答案。

今天他們聚集在一起,也是為了研究相應的對策。

這軍戶製度的改革可是傷及了大戶的根本。

他們都已經聽到了下麵的聲音,有些大戶底下的奴仆和長工都想要去當兵了。

因為當兵的待遇要比當長工和奴仆的待遇好上不少。

大戶不得不忍痛的給這些人漲了工錢,這才讓聲音消失了一些。

有些大戶隻是在不停的責罰著底下的人,然後又和這些權臣打探消息,希望能夠收回新下發的製度。

因為這些製度影響的可是未來。

天長日久下去,這些大戶都要多付出不少的錢財。

李善長抽出一封奏章,放到胡惟庸的麵前。

他對著眾人說道。

“陛下之前調研去了海津。”

“從那裏回來就有了現在的製度的改革的事情。”

眾人聽到這話頓時議論紛紛。

“看來是趙文泰搞的鬼呀,這家夥居心叵測。”

“胡大人之前還因為那裏的事情受到了陛下的訓斥。”

“這個家夥究竟想要幹什麽?”

“難道他真有本事提出來了這麽多的改革的製度,我怎麽不相信呢。”

“我聽人說那個地方的許多的製度都和其他地方不同,或許陛下還真是借鑒了那裏方法。”

李善長聽著這些人的討論,他並沒有插話,一直等到眾人不再說話,他這才開口。

“這個地方不同尋常,一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細節。”

“很有可能……之前所有的政策,都和此地有關。”

“看來此地的官員是個頭腦有想法的人,現在陛下又認可了這個人的想法。”

李善長歎了一口氣,剩下的話沒有再說出來。

現在趙文泰肯定會受到朱元璋的重用,但是他們可就有罪受了。

而且這一切也隻是推斷,但他認為八九不離十。

有人還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縣官就能夠翻江倒海。

胡惟庸一直沒有言語,他在思考著。

一直等到眾人起身告辭,他留下來和李善長又交流了幾句,這才起身離開。

……

海津。

一輛馬車粼粼而巡。

車廂的木頭是上好的黃花梨,就這一個車廂就能換十輛八輛的普通馬車。

拉車的馬是通體棕紅的高頭大馬,這也不是普通的人家能圈養得起的馬。

這種馬一天吃豆子和精料就要一兩銀子。

車好馬好,這路麵又平坦,所以坐在車上的人感覺不到顛簸。

坐在車上的人緩緩的拉開車簾。

這人就是當朝的丞相胡惟庸。

他拿定了主意之後就從應天府趕了過來,他想要知道這裏究竟是怎樣的地方。

剛剛入城的路麵,就已經讓他感慨萬分,因為應天府的路麵也隻不過如此。

看到街麵兩邊生意紅火的商鋪,他又感慨這裏的繁華。

一輛木頭的自行車騎了過去,這讓他感覺驚奇萬分。

等到拉住街邊的人詢問原理的時候,對方看他就感覺在看一個白癡。

因為此地的人早對自行車習以為常。

等到他聽完原理之後頗感新奇。

“一會兒找一個地方買一輛自行車帶回應天府。”

胡惟庸說完這話又往前麵走,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前麵喧鬧的聲音。

他現在已經不想再回到車上,他隻恨自己的眼睛不夠用。

現在所看到的那些東西都是很新奇。

他還從這些百姓的嘴裏得到了一個詞匯。

“難道這科技真的這麽厲害?”

“可是什麽又是科技呢,總不能所見到的一切都是科技吧。”

胡惟庸對這個詞匯一頭霧水。

他繼續往前麵走,看到了拍賣會,這頓時引起了他的興趣。

胡惟庸找一張凳子坐下來,拍賣會已經開始。

現在拍賣的是件古玩。

“我出八百兩。”

“我出一千兩!”

“各位給我們商行點麵子,我出一千兩百兩。”

“憑什麽給你麵子,這東西我也喜歡,我出一千五百兩。”

這裏的富商叫出來的價格,胡惟庸感覺震驚。

區區一件古玩,在他看來,無非也就幾百兩銀子。

上好古玩或許能值這個價,但是能買得起的人少之又少。

但這裏的人都在拚命的叫叫,打扮和氣魄一看就是這裏的富商。

價格還在繼續的攀升,最後這件拍賣品被一個富商用兩千兩銀子買下來。

胡惟庸被震撼的無語了。

這居然能賺這麽多錢?

這裏的人居然能賺這麽多的錢!

這也太富有了。

胡惟庸頓時從想殺趙文泰變成了想拉攏。

他也想要知道如何能賺錢,又可以讓百姓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