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這一邊一直在研究如何進行下一步工業發展的新型圖紙。
這工業革命說起來簡單,但是實際上要開展起來還真的是要考慮各種各樣的因素。
首先第一個方麵就是現在的礦石產量比較少,如果現在發明一些大型的機器,不考慮電力,第一個所造成的問題就是發展不平衡。
這些機器雖然能夠提高生產力,不過生產出來的機器也不是在哪裏都可以用得到。
因為礦石有限,所以製造出來的機械當然隻有繁華的地區能夠優先用得上。
現在最有力量的並不是京城地區,而是商業比較發達的江南地區。
僅僅隻讓這幾個地區能夠是要上工業化的機器可不行。
隻有讓大明的上上下下都能用得上機器才可以讓各地的發展平衡。
“公子,該上朝了。”
還沒研究完手頭上的這些圖紙,林遙就被催促著趕緊坐上了去往皇宮裏麵的馬車。
最近朱元璋特批林遙在朝廷之中有一席之地,這也更加落實了朱元璋對林遙的信任和對他能力的認可。
現在在朱元璋的這些兒子裏麵,隻有他和朱標有上朝的權利,其他的因為年紀太小還到達不了參與的水平。
原本林遙在朝廷裏麵掌管整個公布和錦衣衛也隻是有名無實。
而現在在朝廷之上,以這兩方麵為主,再加上翰林院那一邊也支持,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可以說是僅次於淮西勳貴的那些老臣。
淮西勳貴雖然也想打這一邊的主意,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
林遙自然也是看出來了淮西勳貴那一邊的想法,權力越大,責任肯定就越大,越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所以在朝廷之上,他一直和淮西勳貴的那些人保持這個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在朝廷上麵兩撥人永遠不涉及到一起,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找他的麻煩。
不過他這一邊不發言,淮西勳貴的那些人還是會故意找朱標的麻煩。
作為太子在朝廷之上不可能保持著永遠不發言,現在淮西勳貴的這些人還沒有暴露自己的意圖。
有的時候就連林遙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個想法,一會兒支持太子,一會兒又反對,太子提出來的建議,有時候針鋒相對,有的時候又是和風細雨。
讓人們在明麵上看朝廷戰的局勢,還真的像是祥和一派。
要不是他自己親身實地的在朝廷之中體會到了權力的鬥爭,還真的看不出來,僅僅是一個上早朝就有這麽多的說道。
急忙趕進了宮裏,找到了和自己一同的太子殿下朱標。
“今天可千萬是要低調行事,一大早去宮裏麵整理奏折的時候,就發現父皇的臉色不太好,似乎不太高興,咱們還是不要碰這個矛頭了。”
朱標小聲提醒。
林遙點了點頭。
“這次又是因為什麽事啊?又是有大臣說錯了話?”
其實出現這樣心情不好這樣的事情很常見,作為一國之君,每天總有那麽幾件糟心的事情。
隻不過最近朱元璋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最看不得大臣們說錯話。
別人不知道,林遙可是知道朱元璋也不想這樣。
可是最近朝廷裏麵的分立越來越多,尤其隨著太子和其他皇子慢慢的長大開始分幫立派。
朱元璋每天的心思都是在處理朝廷之中的這些事情上麵,雖然大多數時候這些事情都安排錦衣衛來完成。
不過要想鏟除這一些心懷不軌的人,還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不知道,不過大體上也就是因為那幾件事吧。”
朱標和林遙說著話,就到了上朝的時間。
上朝行禮,林遙在黃金台下跪拜的時候,也偷偷的瞄了一眼朱元璋現在的臉色。
朱標還真的沒有說錯,今天的臉色確實是很奇怪,氣憤之中帶著幾分愁思。
林遙在心裏麵想著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朱元璋馬上說出了這件事情。
“天氣燥,閩南地區農田大旱,糧食大減,如果在七日之內還不降雨,恐怕近一年的閩南百姓是要遭殃了。”
朱元璋一大早就收到了奏折,本來如果今年收成不好,閩南地區可以靠這個往年的餘糧來度過這次旱災。
不過去年剛好又趕上蝗災,餘糧早在今年的一年全部都用光了,正等著今年豐收,可沒有想到今年又是個旱年。
“臣以為,可以先從其他地方調查糧食的存儲量,附近其他的地區節糧支援。”
一位大臣上前建議。
“其他的地方調糧也需要時間,而且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如果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改良水道引水,何嚐不是一個更好的辦法。”
閩南地區其實對於水資源是不缺的,但是灌溉要用的淡水資源還是要靠雨水。
周圍的地方海水資源無窮無盡,但是也沒有辦法解決眼下農田裏麵缺淡水資源的問題。
總不能把百姓生活中要引入的水井,作為淡水資源的解決方法。
“這也不行,鹽水和淡水還是有一定的區別,在農業上不可以用鹽水來進行灌溉,如果能在半個月之內降水量達到,就可以解決這一問題。”
“現在閩南地區的糧食已經告急,在調遣一部分周邊糧食的同時,隻能看這個半個月內的降水量夠不夠。”
關於這件事情,朝廷上麵的大臣開始爭論起來,都認為自己的方法是最好的。
可是在林遙看來,他們提出來的這些方法都各有各的弊端。
如果真是要實施起來,必然要找到一個更加合理的辦法。
“不知道關於這件事情,太子殿下又沒有什麽好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把話題一下子就引到了朱標身上。
朱標一時語塞,對於這件事情說不出話來。
全場的大臣們全部都安靜下來,目光齊齊的看著最前麵的朱標。
林遙看見這樣的場景也不過能讓朱標一個人站在那裏,於是開口救場。
“閩南地區土地其實是不缺水的,幹旱隻是表象而已。”
林遙一開口,大殿裏麵的大臣都是露出奇怪的表情。
在場的有幾個熟悉林遙的大臣卻是覺得林遙一定有自己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