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翠英和張月茹,在他的心中,地位是一樣的,可這兩人的出身,卻似乎注定不能成為他的正妻,身為朱元璋的侄子,他很清楚自己的份量,也知道,在不久後的哪一天,他就會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但這是他無法選擇的
所以,他一直無法去正視這兩個女人,在他的心裏,還是現代婚姻的神聖性更多些,像古代這種多妻的製度,他似乎,還是有些無法適從
“賢侄呀!這謝家姑娘,和張士誠的女兒,她們注定不能成為你的正妻,但你不用有任何的歉意,因為你的出身,就注定了你的婚姻,不能由你做主!”
孫興祖似乎看出了朱文正的顧慮,他索性直接就點破了這一點,聽到他這番話後,朱文正嘿嘿一笑道
“孫叔,她們不能成為正妻,那你說,將來我的正妻,她會是哪位呀?”
朱文正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以他的身份地位來說,這已經是超級剩男了,所以,現在的他,不能不考慮婚姻的事情了,孫興祖看到他那憂慮的模樣,手縷胡須,思索了半晌,才緩緩說道
“以我來看,你未來的正妻,不是李善長,就是朱升和劉伯溫兩家!”
李善長這個和自己作對的老鬼,他是肯定不會考慮的,至於其他兩家,那還是可以考慮的,朱升和劉伯溫,都是書香門第,這種家庭教出來的閨女,一般不會差到哪裏去,就算最差,那也得是個大家閨秀,想通了這一點,朱文正索性也不再擔心此事,放開心和眾人痛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胡德濟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正哥,你前段時間去張士誠那邊出使的時候,有人背地裏下絆子,讓徐達和常遇春大將軍都退了兵,但也有人幫你,你知道嗎?”
這事,朱文正今天是第一次聽到,他有些疑惑的朝幾人問道
“幫我?是您幾位嗎?”
孫興祖幾人齊齊搖頭,表示不是自己,胡德濟看到眾人都搖頭後,這才又開口說道
“當然不是咱們幾個了,這人,你怕是想不到!”
看著胡德濟滿臉通紅,馬上就要醉倒的樣子,朱文正趕忙朝他問道
“趕快給我說,不然又要罰你酒了!”
“李文忠!想不到吧!這小子,居然帶著唐勝宗,騎了一天的快馬趕到南昌給你求情……”
這件事,還真讓朱文正有些沒想到,從至正十五年,兩人從軍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就沒有斷過,兩人你爭我奪的鬥了十多年,可自己深陷敵營的時候,卻是自己的對手救了自己,這李文忠是要幹什麽?
他難道是想上演一出,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劇目嗎?
李文忠的用意,朱文正沒想出來,但他卻從心裏覺得,李文忠此人,對他似乎沒有加害之心……
次日,清晨
“報!大都督,陳友諒大軍,已退出洪都百裏之地,我軍探馬,幾次查探,均未見敵軍蹤跡!”
一夜退出了百裏?
這陳友諒的撤軍速度,還真是將再做幾人給震驚到了,這一夜進軍百裏的,他們不稀奇,可這一夜撤軍百裏,那裏麵的門道可就大了,這撤兵之時,最忌諱的,那就是一味的圖快
因為在元末時當兵的,多數都是被強拉來的壯丁,這些人可不想當兵,如果撤軍的時候,一味的要求速度,那這種強拉來的壯丁,很可能就會趁機脫離軍營,返回自己的家鄉,所以,陳友諒的這個速度,著實將眾人震的不輕
“大都督,探馬來報,陳友諒大軍,並非撤退,而是全部登船,以水路運輸的方式,奔鄱陽湖而去了”
鄱陽湖?
聽到這三個字,朱文正知道,那場號稱中世紀最大規模的水戰,它就要來了,可是自己此時,還要守衛洪都,看來,這場大戰,自己似乎是沒有眼福去觀賞了……
“傳令下去,立即修複破損城牆,受傷的軍兵,也要立刻妥善治療……”
敵軍退了之後,朱文正的事情更多,安排好死傷軍兵的事情後,他還要重整南昌的經濟,民生,無數的事情,多如牛毛,可他的煩惱還沒超過一天,一名親兵便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大都督,這是吳王行轅發來的飛鴿傳書,上麵著名,要由您親自看這封信!”
一聽到這話,朱文正瞬間便覺得有一股硝煙味兒,在自己的鼻子根兒前掠過,他將信封拆開後一看,果然,這封信,是朱元璋叫他率兵準備抄陳友諒的後路的,於是,看完信後,他對親兵說道
“去,通知各位將軍,立刻到大營議事!”
片刻後
孫興祖,胡德濟等五人,齊聚大營內,看著坐在正位上不苟言笑的朱文正,胡德濟也收起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
“陳友諒大軍退入鄱陽湖,吳王也欲在此,與陳友諒一決勝負,傍晚時分,吳王有迷信送來,信中命我與諸位將軍,要在陳友諒出兵之時,斷其後路!”
胡德濟一聽要去斷陳友諒的後路,趕忙起身來到朱文正的身前,單膝跪地道
“大都督,末將請戰!我麾下兩萬精兵,隨時可以出發!”
看到如此心急請戰的胡德濟,朱文正微微一笑道
“不用急,這次,除了汪興祖留下看守城池外,咱們六個,怕是一個也少不了!”
朱文正說著話,便走到了營帳內的地圖前,他用手指著九江說道
“諸位,這次咱們的目標,就是這裏!”
九江!
眾人看到這個地名,瞬間都是吃了一驚,這可是陳友諒的都城呀!
“諸位,很吃驚吧!我最初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跟你們一樣吃驚,但我考慮再三之後,覺得吳王說的有道理,陳友諒現在將所有的精銳兵馬,都集中在了九江,所以說,打九江,按就相當於是打他陳友諒的七寸了”
朱文正的話剛說完,孫興祖百年走到地圖前,用手指著南湖嘴的位置說道
“大都督,如果我沒猜錯,吳王讓我們攻打的,必然是這個地方,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