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豐方麵的打鬧,那最多算場鬧劇,可遠在千裏之外的王珍等人,卻遇到了麻煩,他們很不巧的遇到了蘇祿國的造反,雖然,這種規模的反抗戰爭,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兒戲

“東王大侄子,你今天,若是降了叔叔,我便饒你一條狗命,並且還送你四名美女,讓你隨這些天朝使臣,前往中原定居!可你若不降,那你就別怪叔叔手黑了……”

西王那瘦得像個候一樣的臉上,此刻滿是猙獰之色,那一雙下場的眯眯眼中,也盡是凜然的殺氣,看著他這個樣子,王珍和劉遠兩人,向前一步道

“你們兩王相爭,我不想幹預,但本將要告訴你們,不論你們如何戰爭,都不要拉扯到我們,不然,隻要我們有一個人回到中原,那便會引天兵來掃平你們!”

無論東王還是西王,他們都不得不顧忌中原政權的態度,甚至,與其說是顧忌,不如說是畏懼更為貼切,在他們的眼中,中原政權,那是個巨無霸般的存在,他們雖然沒見過中原政權的軍隊,但卻從前輩的口中,知道了中原的強盛

大國出行,車千乘,馬萬匹,代甲之士,數以十萬計,旗幟甲械,無可計數,這種前輩口述的記載,深深的刻在他們的記憶之中,所以,不論兩人如何爭鬥,最後的結果如何,對待王珍等人,他們都會以禮相待,禮送出境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王珍等人的實力,那絕對不是那幾十艘的戰艦,而是那看不到的數百萬大軍,甚至是他們不敢想象的無數騎兵馬隊……

在蘇祿國,騎兵這種東西,那是不存在的,島嶼國家,根本就沒有戰馬可言,但在前輩的口述記載中,他們卻也聽聞過這種東西

行進如風,攻擊如烈火,來時匆匆,去時若狂風!

這種話,讓所有人的腦中,都會畏懼,尤其是西王這種即向往這種兵馬,又畏懼這種兵馬的人

“王將軍,你們放心,不論我國中爭鬥如何,本王都保證讓你平安離開!”

東王的承諾,還是比較可信的,至少在王珍兩人的眼中,他還是比較相信這東王的承諾的,不為別的,就憑人家那個富二代的格調,那就值得相信,因此,當東王說出這話後,王珍也立刻說道

“東王殿下,此戰,就算你敗了,如果你要隨我前往中土,我也願意帶著你去,好了,兩位,現在,我們立刻離開宮殿,回到船上等待!”

王珍和李遠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始大步向外走去,劉遠一邊走一邊朝王珍問道

“咱們還真等著那位東王呀!萬一西王把他宰了,咱們怎麽辦?難不成,咱們還要盡起大軍,為他報仇不成?”

麵對劉遠這個智商的人,王珍實在是沒啥好說的,可看著他那憂心忡忡的目光,他隻能眉頭一皺道

“如果不是個白癡,那都問不出這話,咱們隻要上了船,他們還能攔住咱們?你別忘了,戰艦上那十幾門火炮,是吃素的?”

張士誠的水師,雖然不如陳友諒和朱元璋,但那畢竟也是成建製的水師,他的戰艦上,雖然不像陳友諒一樣,裝上了幾十門的火炮,但十幾門的標準配備還是有的,按照王珍的攝像,隻要他一上了船,那蘇祿國這幫土著,那就徹底拿他,沒有辦法

但事實是,當他們走到王宮門口處,便發現,有無數的軍隊,已經在門口處互相交戰了起來,這些軍兵,手裏拿的是清一色的石器武器,什麽石刀,石斧,那都是相當的彪悍

“王將軍,咱們可能,大概,差不多,回不去了!”

劉遠明顯已經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懾住了,他嘴唇上嚇不住的顫抖,作為一個靠著關係在軍中謀到職務的人,劉遠的武藝和作戰能力,用兩個字,就足以形容

那就是,廢物!

沒錯,就是這兩個字,想當初,劉遠以五百兩銀子,在張士誠麾下買了個將軍起的時候,張士誠給他的評價,就是這兩個字,直至如今也沒有變過

“怕什麽?拿響箭來!”

像王珍這種指揮官級別的人,出行的時候,那都是帶有裝備的,尤其是像響箭這種堪稱GPS定位形的裝備,那更是人手必備,劉遠聽到他這話後,趕忙拿出了懷中的響箭

“看什麽?還不放,沙灘上的軍兵,看到響箭後,會立刻向這裏前進,隻要他們到了,咱們就算逃出生天了!你要是不想死,就立刻給我放!”

經過王珍一番嘶吼後,劉遠閉著眼拉響了手中的響箭,看著在空中爆裂的禮花,兩人瞬間都送了一口氣

沙灘上,數名親兵看到響箭發出的方向後,立刻大聲將船上的軍兵全部叫了下來

“陳團練使,你看怎麽辦?”

看著穿上留守的潞洲團練使陳秉文,一眾親兵都把他當成了主心骨,而陳秉文看著空中的禮花,隻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殺!”

親兵們看到他這個態度,立刻都來了精神,在數名親兵的帶頭衝鋒下,眾人大步朝著王宮方向便衝了過去

“王將軍!王將軍!”

連續數聲的呼喊,讓躲在王宮大門附近的王珍兩人,瞬間便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兩人迅速朝門外喊道

“在這裏!在這裏!素來!”

這兩人,不愧是武將出身,那嗓門,大的驚人,尤其是在恐懼的加持之下,兩人的嗓音,更是高出了天際,一名親兵聽到喊聲過後,朝著身後的陳秉文說道

“在那裏!”

陳秉文看到他的手勢後,大手一揮道

“弟兄們,隨我上!”

眾人一聽,隨我上這三個字,瞬間士氣大振,要知道,在張士誠的軍中,一般的軍官喊得,按可都是給我上,隨我上的這種軍官,按簡直是少之又少……

“王將軍,我李遠此次若是能得活,我感謝你全家呀!”

盡管此刻外麵的救兵都是王珍的部下,但在劉遠的心中,卻也是無比的感激王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