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文正已經搞出了百虎齊奔這種堪稱神級的火器,但卻依然不敢含糊,畢竟那陳友諒的軍隊,那也不是紙糊,於是,他的目標又對準了艦載火器

艦載火器,也就是能在船上使用的火器,這種火器的特點,那就是要防水,畢竟這是在水上使用的火器,如果一旦遇水便打不響了,那可就壞菜了

所以,他的首選目標便是改造後膛炮,目前所用的後堂火炮主要是以克虜伯炮為原型製造的,這種火炮,雖然不畏懼水,但其彈藥若是受潮的話,那也將是毀滅性打擊

鄱陽湖雖然稱不上多大的湖泊,但在元末明初時,這裏的水域,卻也不小,所以,朱文正改造火炮的首要目標就是改造其防水性和射程

防水性這種東西,看似很難解決,但若說起來,其實也不難,這種東西,一靠密封,二靠堅實的外殼,所以,他決定以牛筋和其他動物的筋骨來作為主要的填充材料

“老曹,你在改造水力的同時,也要給我搜集各種牛羊筋骨,這種東西是越多越好”

聽到這話的老曹,眼神很是茫然的說道

“大都督,你搜集牛羊筋骨是要做什麽,難道是要做給我們補身體?”

額!

朱文正聽到這話,瞬間無語

補身體?

他是真沒想到,老曹這種老師傅也會說出這種話,可隨即,他卻又回想起了現代著名的火鍋,筋頭巴腦一鍋燉

那個味道,讓他一想起來,便是唇齒留香呀……

平江,張士誠王府

“王爺,公主被帶走已經一個多月了,您怎麽還不發兵呀!”

看著自己老婆哭哭滴滴的樣子,張士誠的心中別提多窩囊了,張月茹那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朱元璋的侄兒給帶走了,他這個父親,算什麽?他這個城王,那有算什麽?

心中的窩火,加上深深的無力感,讓他備受煎熬,可一想到自己發兵之後所造成的後果,他的心中卻又升起了一絲無奈感

“你別哭了,朱元璋那也是笑傲一方的人物,月茹在他的手中,行動雖然會受限,但性命,不會有問題的”

張士誠的老婆,那也是個知書達理的書香門第出身,聽到這話後,雖然不再哭鬧,但心中的委屈,卻也是無處訴說,女兒是娘的心頭肉,自己的孩子,她豈能不惦記

“王爺,月茹這孩子,從小便無拘無束慣了,她若是在朱和尚那裏,闖了禍,誰能替她承擔,您還是快將她弄回來吧!咱們哪怕是多花點錢也行呀!”

看著淚眼連連的夫人,張士誠長歎一聲道

“來人,去將王世貞給我請來!”

王世貞是張士誠手下左丞相,平日裏他的謀劃,多仰賴此人,得到傳召的王世貞也沒含糊,急忙跟著太監入了王宮

“王丞相,本王的公主,如今失陷敵手,你看怎麽辦?”

張月茹被掠走的事情,王世貞早就知道,於是,他趕忙說道

“王爺,朱元璋此人,求財不求戰,咱們可以財帛換人”

用錢贖人!

自己這個丞相,怎麽跟老婆一個想法,張士誠聽到這話後,瞬間便有些興趣缺缺,可再一想到女兒後,他又趕緊說道

“說說吧!你準備讓本王出多少銀兩!”

王世貞也是個痛快人,看到張士誠肯出血後,他迅速在紙上寫下了數目,張士誠接過紙張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隻見上麵寫道

“黃金五千兩,白銀三萬兩,木料……”

隻看了頭兩樣,張士誠便有些肉疼了,這黃金,白銀,那可是他能立足的根本,沒了這些手下將士怎麽辦?

“王丞相,你不覺得,這些禮物有點過重了嗎?”

豈料王世貞聽到這話,哈哈一笑道

“王爺,您的公主,那可是千金之軀,這些東西若是能換回,不算什麽!”

的確!

在張士誠的心中,這些東西和女兒相比,是不算什麽,但你真讓他拿出這些東西,他是真的肉疼呀!

“王爺,公主的作用,可不僅僅是人質,她還會影響我軍將士的軍心,士氣,甚至連普通百姓對您的信心,都會受到影響!”

這一點,張士誠確實沒有想到,可隨即,他巍峨一笑道

“丞相,這話,過重了吧!”

的確,王世貞的話,確實有些過於嚴重了,至少在張士誠這裏是很嚴重,他認為,自己的女兒被抓,這也就是個家事而已,根本上升不到軍國大事的程度

“王爺,您的女兒,那就堪比北元皇帝的女兒呀!您想想,女兒您都無法保全,按將士軍民的利益,您能保全嗎?”

額!

這話,讓張士誠,不禁有些不寒而栗,王世貞的話,的確有道理,自己的女兒,自己尚且不能保全,普通百姓的安全,他又談何去保全呢?

“那便這樣吧!你找個人,去出使朱元璋!”

張士誠決定妥協了,他決定要向自己的老對手朱元璋妥協了,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此時朱元璋的金陵城內,也發生了相關的一幕

“王爺,那謝翠英的事情,臣有不同的看法”

金陵王宮之中,身為後方總管的汪廣洋,手捧一封鑒叔說道

“哦?朝宗,這件事,已有定論,你又有何看法呢?”

謝翠英仍然嫁於朱文正的事情,那是自己和劉伯溫打賭定下的,對於這種已經蓋棺定論的事情,朱元璋一向是不願過多解釋的

“王爺,謝再興身為叛將,他的女兒,不處死,已足以昭示您的恩典,豈能因為一小人之言,便扔將此女作為大軍總管的正妻,此事,臣認為,大大的不妥”

在謝再興的事情處理上,汪廣洋那是有著自己的態度的,他認為,謝翠英即使不被處死,按也不能再繼續作為朱文正的妻子,至少這一點,在他這裏不可以!

“朝宗,此事,本王在諸暨已經定下,你就不要再多言了吧!”

在朱元璋的心裏,他對這件事也是有著另外的看法的,隻不過由於當時時局所限,所以沒有發揮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