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覺得,我還是自己在外麵闖**下比較好,雲南雖好,但畢竟是二哥治下,在那裏,我就算再有能力,也會被人詬病有裙帶之嫌……”

好家夥!

王克恭這家夥,居然還把自己的客氣話當真了,不過,他不想去雲南倒是讓朱文正長舒了一口氣

現在的昆明,自己已經安排了一個大舅子,如果再安排一個妹夫的話,那自己怕是真要成了人們口中的任人唯親了

這種名聲,可不是現在的朱文正想要的,可朱元璋聽到這話,卻是冷哼一聲道

“你有什麽能力?去年,海寇犯邊,你他娘的就在金門,結果你幹了什麽,盡撤兵馬五十裏,退避海寇之鋒芒,任其掠奪百姓四百餘戶,攻破沿海哨所十餘處,這就是你的能力?王克恭,今天在這裏的,都是咱們老朱家的人,所以,我今天就把事情說開了,你看怎麽樣!”

靠!

朱文正聽到這事兒的時候,心中的震驚,那是別提有多大了,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大明在建國之初,那可是有著萬國來朝的盛況的,在這種兵鋒堪稱最盛的時期,王克恭竟然幹出了這麽一件‘爭氣’的事兒,這簡直是讓所以人都很難相信,於是,朱文正輕聲朝朱元璋問道

“四叔,您說這事兒,能是真的嗎?另外,當時克恭手裏,有多少兵馬呀!”

朱元璋看著朱文正那有些不相信的小表情,瞬間這火氣就上來了,他看著朱文正言之鑿鑿的說道

“具體兵馬的數量,我不清楚,但當時,陪著他巡視金門城池建設的,那是福建兵馬都指揮使,一個都指揮使出行,你覺得他的身邊,兵馬會少於五百人嗎?”

一省的兵馬都指揮使,這可是相當於後世軍區司令的級別,這樣的人物出行,少於一千護衛,那都有些對不起身份,所以,人家老朱這話,那明顯是說的相當的保守了,海寇,也就是海盜,這幫家夥,說白了,那就是一群飄**在海上的難民

王克恭手中有兵有將,又據有城池之利,可就是這樣他還命令手下不顧百姓死活的瘋狂撤退,這簡直就是曆屆慫包排行之中的NO1呀!

“這事兒,是真的?”

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節後,朱文正目光灼灼的看著王克恭問道,這個妹夫,那是自己妹妹一生托付的人,朱雲燕生性懦弱,如果她的丈夫再是個廢物的話,那自己這唯一的妹妹豈不是要掉進火坑了,因此,朱文正此刻的目光之中,盡是怒火

朱元璋看到他這個樣子,隻是輕輕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雖然朱文正是他的侄子,王克恭這個不爭氣的也是他的侄女婿,但論親疏關係,還是他們兩人最近,況且,大舅子教訓妹夫,這是應該的事情,朱元璋也樂得看朱文正教訓人

“二哥,你聽我解釋……”

王克恭的話,還沒說完,朱文正便朝門外大喝一聲

“劉五三!給老子滾進來!”

軍中武將,那是以氣為先,朱文正這底氣十足的一聲喊,讓本就心中忐忑的朱雲燕,將手中喝水的杯子,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陛下!王爺!”

按照常理,藩王的侍衛是不能進宮的,但由於朱元璋的特殊關照,所以劉五三還是被朱文正給帶了進來,但也隻是他一人進來而已,其餘的侍衛都在宮門外等著,他一進來,就給朱元璋和朱文正見了禮

“把這小子,給我拽出去,打五十軍棍!未戰先怯!喪城失地!枉為大明臣子!更是不配做我朱文正的妹夫!”

兩個枉為,將朱雲燕的小臉給嚇得煞白,從小到大,她還從未見過自己這個二哥在自己的麵前發這麽大火呢,可這會兒,朱元璋這尊煞神也在,她是根本不敢說話,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丈夫被人家給拖了出去……

“皇上,我這妹夫,喪城失地,致使百姓被劫掠,臣有罪!”

劉五三將王克恭拖出門口後,朱文正直接跪在了老朱的麵前,他知道,老朱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處理王克恭,那就是給了自己的麵子,不然的話,就王克恭這種拉跨的表現,那被剁成蔥花,都沒什麽奇怪的

“唉!文正,你起來吧!這事兒,說來也是咱失察,我要是知道他是這麽個慫人,也不會把燕兒嫁給他呀!唉!”

朱元璋的兩聲歎息,盡顯他的無奈之色,確實,在最初給侄女選定駙馬的時候,他隻看到了王克恭這人能詩善畫,卓然一副佳公子之態,可現在看來,當初所謂的佳公子,其實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呀!

“陛下,我聽說,福建那裏,海寇鬧得很凶?”

朱文正一邊起身,一邊問道,他記得,大明建國之初,就是因為海疆不寧,所以朱元璋才采用了海禁的政策,這個政策可是讓大明損失了不少的海上貿易額呀!

“確實很凶,幾乎三五天就會有海寇上岸劫掠,沿海衛所,已經是疲於應對了!”

國事這東西,一說起來,朱元璋的疲憊之色,便瞬間顯現了出來,看著自己這個叔叔如此疲倦的樣子,朱文正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於是,他開口說道

“四叔,如果福建那邊,沒有得力的大將鎮守,我願領一支兵馬過去,一邊掃除海寇威脅,一邊為我大明打造出一支可以橫行於海麵之上的雄師!用來守衛大明海疆!”

明朝的水師,多數都是由原來的廖永忠等人的巢湖水師投誠來的將領把持,這些人,打打內陸的江河之戰還可以,但一到了海上,遇到哪些大風大浪,就有些難以應對了,在這一點上,朱元璋還是比較缺少人才的

“海疆不寧,確實是我的心腹大患,但造船,那可不是幾日功夫就能做出來的呀!”

造船這事兒,朱元璋雖然不是什麽內行,但他也知道,這造船的木頭,那是需要晾曬好多年的,所以,他的心中,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太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