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世人的眼中,朱元璋是個唯親是舉的人,但其實,在他心中,親情和才能之間,一直有杆秤,比如李文忠,比如朱文正,若是他們的真的平庸無能,老朱也不會將其放到如今的位子上
“殿下,如今大都督已平安歸來,但我軍內部的情況,您還是要多多關注才是呀!”
劉伯溫說完了朱文正的事情,便再度開口提醒起了老朱,看著劉伯溫欲言又止的樣子,老朱微微一笑道
“伯溫,你這人,就是顧忌太多,有什麽,你大可直說嘛!”
朱元璋麾下,謀士眾多,論追隨時間,劉伯溫不如李善長,論管理地方事務,他也不如汪廣洋等人,再加上,在歸附之時,他那不情不願的態度,更是讓他在朱元璋麾下的地位很是尷尬
“謝再興!此人長期駐守諸暨,殿下數日前,斬了他麾下兩員為其走私牟利的將官,所以……”
劉伯溫此人,說話一向說一半留一半,總是讓老朱自由聯想他未說出的話,這次也是一樣,但老朱這次,聽到這話,不禁對著劉伯溫就是哈哈一笑道
“伯溫!你多心了!那謝再興,乃是文正和徐達的嶽父,咱別說殺他兩員將官,就算是撤了他的鎮守之職,他也不會對咱有任何的怨氣的,咱給他的兩個女兒,安排了多好的姻緣呐!你這絕對是多想了”
在謝再興的事情上,朱元璋那是非常有自信的,盡管自己這個老兄弟,背著自己和張士誠私下進行私鹽生意,但這事兒,在他看來,那也不過是為了些許錢財的小事而已,況且,主事的那兩個官員,如今已經被斬首了,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次日,清晨
吳良府邸內
“啊!”
張月茹的房間內,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瞬間將府內所有下人侍女,都吸引了過來
“公主!你叫什麽,該喊的是我才對吧!”
看著自己和張月茹身上都穿著整整齊齊的衣服,朱文正滿臉無奈的說著,他不知道昨晚是哪個天殺的,把自己送到了這兒,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酒後亂哪個啥的事情,怕是還沒有發生
“朱文正!你這個禽獸!枉本公主在平江對你多番關照,你居然想對我……”
額!
看著此刻雙目之中,盡是戒備之色的張月茹,朱文正欺身上前,貼著她的鼻尖,眼現冰冷之色道
“華亭公主!你最好搞清楚,這裏是常州地界,是我們朱家的地盤,我要是真想把你怎麽樣?你覺得,你還能這麽跟我說話嗎?”
這是張月茹第一件到如此冷酷的朱文正,一時間,她對朱文正的話,無言以對,隻能縮在床角,靠著牆壁尋求一絲安全感
“等下,會有人來伺候你洗漱!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
朱文正說著話,便走出了臥房,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些驚魂未定的輕聲道
“還好小爺腦子快,靠著霸道總裁的壁咚絕技,鎮住了這妞,不然,小爺半生清名,怕是就要折在這裏了……”
他這邊正自己安慰自己時,吳良突然從臥房的一側躥了出來,神秘兮兮的朝他問道
“大都督,那小娘子的滋味兒,想必不錯吧……”
看著吳良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朱文正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用一種很是欣賞的目光看著吳良道
“昨晚,是你把我送到這兒的?”
此時,朱文正的臉上滿是笑意,看到他手指指著臥房,吳良嘿嘿一笑道
“那是自然呀!咱們是啥關係,這種好事兒,兄弟能讓你錯過嗎?說說,昨晚到底是個什麽風情呀?”
吳良這邊腦中還在幻想昨夜的旖旎景象之時,突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迎麵而來,靠著在戰場上培養出的閃躲能力,他迅速向院中一跳,隨口他指著朱文正道
“姓朱的,你別仗著官職欺負人,老子那也是刀頭舔血的人,弄急了,我可,可……”
他的話還沒說完,朱文正便再次躥到了他身前
“可什麽呀?想跟本都督動手?這打贏了,我算你以下犯上,打輸了,那就是你平日訓練不精,你看,這兩條路,哪個適合你呀?”
尼瑪!
吳良暗罵一聲,這朱文正好雞賊,自己怎麽選都得挨揍,還是裝慫跑路,比較適合此時的自己
“額,大都督,今天天氣不錯,我軍中還有事兒,改日咱們再比試,告辭,告辭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吳良,朱文正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他跟吳良,那是多少年的朋友了,這點兒事,兩人誰也不會放在心上,但他卻真希望這吳良日後做事,能長點腦子呀!
吳府,正廳內
“大都督,咱們今日是在此修整,還是直接趕赴廣德見王爺?”
鍾老幺一邊對手中的饅頭發動著猛烈進攻,一邊口齒不清的問著朱文正,看到他這副樣子還惦記著今天的日程安排,朱文正趕忙說道
“自然是去廣德複命,另外還得把那丫頭帶上!”
丫頭指的自然是張月茹,現在,他可不敢把這丫頭扔下,這常州雖說是自家地盤,但如果張士誠真的發起瘋來,他還真不保證吳良手下那幾千人,就能守住常州
“明白!大都督這是要向主公求親吧!”
徐公輔自以為很聰明的說道,可他卻不知他的這句話,讓朱文正又再次響起了謝再興,一想到這個即將要做反骨仔的老丈人,他的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
“老徐,別亂說話,大都督的嶽父,乃是諸暨守將謝老將軍,上個月,這謝老將軍的二女兒,又被主公指婚嫁與了上將軍徐達,你這話,若是被他聽到,那會對大都督產生多大的影響”
鍾老幺對徐公輔很看好,但他卻深知人多嘴雜的壞處,如今朱文正和謝家閨女,隻差成親這一步了,如果因為徐公輔的話,給朱文正的婚事平添波折,那將姝為不美……
可在他們兩人說話之時,卻沒人注意到,朱文正此刻的臉色,那是異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