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夢樓中,朱文忠斜靠在座椅上,看著一排排姑娘,扭著楊柳細腰,從樓上緩緩走下,那感覺,就一個字兒

爽!

“弟兄們,姑娘我給你們備好了,選哪個做媳婦兒,那就是自己的事兒了,帶回家了,可不能找本都督退貨!”

一眾軍兵,聽到朱文正這話,紛紛是哄堂大笑,但笑歸笑,朱文正給他們找媳婦這事兒,卻著實的讓他們心裏暖和,眼下是亂世,那些帶兵的大將,每天都隻顧著爭權奪利,誰管他們這些大頭兵的死活呀!也就隻有自家這位大都督,才會給自己這幫大老粗們,安排媳婦兒

“大都督,這個我相中了!”

劉五三指著身前十七八歲,身著青衣的女子說道,他此刻的眼光之中,都要冒出綠光了,看到他這個樣子,朱文正哈哈一笑,指著老寶說道

“贖人!”

老寶聽到這話,立刻命手下人拿來了算盤,隨後,她坐在桌子旁就開始劈裏啪啦的打起了算盤,一邊打還一邊說道

“這清兒來到我們這兒,那可是沒少花錢,這當初買她的時候,就是五十兩!”

她的話剛說到這兒,朱文正便將腰間的鋼刀,往桌子上一放,隨後沉聲道

“你看好了,老子今天是來搞批發的,這價格,你要是讓我不滿意,那我身邊的這兩百多兄弟,他們就也不會滿意,所以,你可要算仔細點兒!”

朱文正那是什麽人,這話說出來,那就是千斤的份量,老寶聽到這話後,也不敢在嘟囔,甚至連打算盤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大都督,這清兒,您給個二百兩就行!”

聽到這個數兒,朱文正冷冷的哼了一聲,朝著軍兵們便說道

“今天,就當不在,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吧!”

老寶一聽這話,直接就跪在了朱文正麵前,抱著他大腿就說道

“可不行呀!大都督,清兒您給八十兩,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也沒法兒活了……”

看著拿自己褲腿當手絹的老寶,朱文正也不再說話,隻是朝劉五三輕輕的點了點頭,眾軍兵看到他點了頭後,也不再有動作,仍舊乖乖的待在原地

“繼續!”

一下午的時間,朱文正就從這回夢樓裏帶走了兩百多個姑娘,由於眼下正值亂世,這回夢樓中,有好些的姑娘,都還沒來得及被灌下那種不能生育的藥,這可算是讓朱文正撿了個大便宜,臨走之時,他看著哭喪著臉的老寶說道

“今天,你給的價格夠公道,這事兒,本都督心裏有數了!”

雖然今天花的錢不少,但朱文正的心裏,那可是非常的痛快,用銀子,買人心,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而且這些被他弄去的姑娘,也會感念他的恩德,這就比什麽都強,眾人回到朱文正的府宅前,並沒有立即散去,而是在大門前,整整齊齊的排成三隊,看到這個架勢,朱文正笑著說道

“怎麽?都不著急回去入洞房呀!”

一眾親兵,在聽到這話之時,竟齊齊的單膝跪倒在地,同時異口同聲的喊道

“大都督恩典,銘記於心!從今以後,水裏火裏,但憑驅策!”

看著這些單膝跪地的漢子,朱文正的眼眶有些濕潤了,亂世之時,人心本就難測,這些人,能對自己如此,這證明,他的錢,沒白花

“都是大老爺們兒,別弄這套,從這會兒起,所有人,放假五天!都去陪媳婦兒去吧!”

作為現代人,朱文正可是知道這蜜月的重要性,他大手一揮,就遣散了一眾親兵,可當他走進大門後,他瞬間就傻了眼,隻見家中的兩個女人,一個坐在門房邊上,一個坐在當院的池塘邊,都在用仇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朱文正!”

兩人看到他進來後,齊齊的發出了一聲怒吼,隨後,張月茹便揪著朱文正的耳朵,來到了家裏存放銀子的庫房

“你給我看看,這庫房,都空的能當跑馬地了!”

從前朱文正的庫房之中,那是金銀堆積如山,可自從朱文正穿越之後,那是三天兩頭就賞賜手下的親兵衛隊,就他那種花法,再大的家業,也得折騰空了,更何況從前的朱文正,那本身也沒多少家底,更是禁不住他這麽折騰了

“那個,二位女俠,你們不用急,這銀子,小事情呀!我今天能花出去,明天,我就能賺回來,這點,你們放心就好!”

放心?

張月茹能信他才怪,這剛剛才鬆開揪著耳朵的手,瞬間就又擰了上去,這下疼的朱文正是眼淚之流,他趕忙說道

“大小姐,我朱文正,那也是堂堂的大都督,在家裏,你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

作為鹽商家庭出身的張月茹,豈能就這麽放過敗家的老爺們兒,她看著朱文正,惡狠狠的說道

“你可就要成親了,這內當家的進來後,看到你家就這樣,那怕是當場就要跟你和離,而且,她肯定會認為,是我和謝姐姐掏空了你的家底,到時候,她還不得弄死我們姐妹呀!”

朱文正的親事,已經是現在應天府的熱門新聞了,所有人都知道,下月初六,大都督朱文正將迎娶禦史中丞劉伯溫家的小姐,可唯有他自己,還不知道婚期,此刻聽張月茹這麽一說,他有些疑惑的問道

“婚期定了?”

張月茹聽到這話,直接從懷裏掏出了本紅色喜帖,她指著喜帖說道

“下月初三!您的夫人,就要進門兒了,到時候,我們姐倆,可就得流落街頭了!”

看著兩人那故意裝出來的可憐表情,朱文正很是霸氣的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我在,這府中就永遠有你們住的地方,誰想趕你們走,那就是和小爺作對!”

劉若嬌是什麽品性,朱文正不清楚,但他卻知道,在自己不舒服的時候,是謝翠英給自己熬藥煎湯,伺候自己,在自己鬱鬱不快的時候,是張月茹在一旁為自己撫琴奏樂,所以,不論自己娶的是誰,她都要善待張月茹和謝翠英

“哼!你呀!你就不知道說個好聽的?”

謝翠英今天,也是露出了少有的吃醋之態,她用手指戳了戳朱文正的胸口,有些吃味兒的說道

“好聽的?謝姐姐,我該說啥呀?”

別看兩人是朱元璋定的親,但其實這謝翠英論年齡,那還要比朱文正大上那麽一歲多,因此,在兩人的交往中,朱文正一直稱呼其為姐姐

“我和月茹要的是什麽,你不要問我們,要問問你自己的心,你覺得我們會需要什麽呢?”

這句話,算是提點了,朱文正看著兩人那充滿了希冀的目光,瞬間便領悟了,這女人最需要的,那無非就是名分二字,在現代,那些小三兒上位,為的不就是這個嘛,真是沒想到,這女人要的東西,古今都一樣,想通這點後,朱文正沉聲道

“謝姐姐,你現在還在守孝期內,這事兒不能急,月茹,你爹現在剛剛歸降,目前浙西之地,還都是你爹的舊部在駐守,因此,如果我向叔父提議娶你為平妻的話,他應該不會反對”

由於朱元璋的長子朱標,現在才剛剛八歲,所以朱文正這個侄子,那就是他最好的聯姻工具,張士誠別看已經住在了應天,但他的那些舊部,可是還在浙西駐守,如果兩家在這個時候成功聯姻的話,那浙西這塊地方,那就穩穩的是老朱家了

“那謝姐姐怎麽辦?你將來要是敢用納妾之禮對她,我可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