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0 打工賺錢
【麵具可以疊加佩戴，但是對精神力的要求卻比單張高得多，比疊加的兩張麵具加起來的要求還要高。——《高等院校教材：麵具學》】
朱赫現在很需要錢。
有句很俗的話叫做“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話雖然說得很直白，但正所謂“話糙理不糙”，這個道理還是沒錯的，尤其是麵對著當下的這個社會，跟古代自給自足的社會相差太大，沒有錢簡直是寸步難行。
朱赫今天就再一次深刻地體會了一遍這個道理。
昨天托劉佳從麵具廠裏拿到了自己之前的八千索幣獎金，劉佳又給了朱赫一些錢，加起來一共有差不多一萬兩千索幣，這就是朱赫所有的錢了。今天在方州市第一綜合學院的接待老師那裏，朱赫了解到，“麵具製作”這個專業自費跟讀的學費是每學年五萬索幣！朱赫這一萬多塊完全不夠啊。
看到朱赫聽到收費標準之後為難的表情，那個接待老師又說出了另一種收費，學校除了“學年製”收費以外，還有“學期製”收費，即半個學年結算一次學費，每學期是三萬索幣。鑒於朱赫那種確實很想讀書的眼神，以及他那張明明白白的“93分”的高分試卷，接待老師說可以破例讓朱赫以“學年製”的收費標準就讀“學期製”，即每學期兩萬五千索幣，給他優惠了五千。但即使這樣，朱赫的錢也還是遠遠不夠支付一個學期。
“反正離下學期開學還有兩個月時間，你可以先把名報好，下學期開學之前再來交錢就讀。兩個月時間，你可以再好好賺錢嘛，或者回家找你的家人親人資助一下。如果到時候還有困難，我個人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這個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很是和善，他已經在這個學校當了快二十年的老師了，見過很多像朱赫這樣因為經濟問題而不得不放棄讀書的事情，尤其是其中有不少都是很聰明的孩子，每次都讓他感覺到痛心疾首。
而且他也有一個年紀和朱赫差不多的兒子，可是他那個兒子卻是不思進取，現在整天窩在家裏什麽也不幹，沒有出息，所以他一直希望別人的孩子都能夠成才。他看得出來，朱赫是個好苗子，他真不希望這個孩子就這麽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謝過接待老師的好意之後，朱赫出了辦公樓，走在校園裏。
他現在很需要錢。
首先，他需要一個住的地方，租房子肯定是要花錢的，大城市的租金肯定不便宜；其次，他身邊什麽也沒有，找到住的地方之後還必須置辦一大堆瑣碎的生活用品，這些又是一筆錢；再加上每天吃飯，都是錢啊，自己的一萬多索幣別說交學費，光是讓自己過生活都支持不了多少時間。
朱赫要賺錢，要找工作。不過如果實在萬不得已的話，幹脆把飛行麵具給賣了吧。
…
經過近一個星期的奔波，最後，朱赫總算是在方州市安定了下來。
因為現在已經開始放暑假的關係，各大高校附近的出租房屋市場都比較冷清，再加上不少畢業的學生退房了，朱赫便很容易地在第一綜合學院附近租到了一間房。是和別人合租的，一間很小的屋子，之前住那裏的正是一個大四的學生，現在畢業搬走了。其他還有四個室友，大二大三的都有，有兩個已經放假回去了，等暑假全麵開始，這套房子裏就隻剩朱赫一個人了。雖然簡陋，但是清淨，朱赫很喜歡。
至於工作，朱赫在新陽市時雖然已經是個麵具廠的車間組長了，但是到這方州市來，能人太多，朱赫根本找不到一個和以前相似的工作（再說也根本沒有哪家工廠會直接招聘車間組長吧）。朱赫隻得降低要求，去找別的工作。
最終，朱赫找到了一份在商場裏銷售麵具的工作，靠著自己對麵具的了解，朱赫銷售起來非常得心應手。他賣的麵具大部分都是以前自己在麵具廠裏親自生產過的，而其中又有大部分是他試戴過的，因此他在銷售麵具的時候可以隨時給客人展示麵具效果，對他的銷售有著非常巨大的幫助。剛上班，他的銷售成績就打破了該商場其他員工的麵具銷售記錄。
除了在商場賣麵具，朱赫還找了一份兼職，那就是在酒吧裏幹夜場服務員。兩個工作同時幹下來，朱赫每天睡覺的時間隻剩下五六個小時，他那段時間的生活是除了工作就是睡覺，別的什麽都沒了。
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朱赫在商場裏一直占據著銷售量第一的成績，在酒吧裏，也基本上是相安無事。當然了，這個“相安無事”是相對於那些在夜場裏遇到了很悲劇的事的人而言的，事實上，朱赫在上班的過程中也遇到過不少麻煩事。酒吧嘛，夜場嘛，大家都懂的，裏麵的混亂說不清楚。朱赫有幾次都是使用了“馬熊麵具”變身，才讓那些找事的人離開。
你沒有看錯，朱赫確實已經有能力使用那張祝衛留下來的二階戰鬥麵具——馬熊麵具了。
在商場上班，朱赫需要不斷地佩戴麵具、更換麵具，對他的精神力消耗非常大，但為了賺錢讀書，朱赫不得不拚了命的堅持。沒想到因禍得福，這樣長此以往的頻繁佩戴麵具，朱赫的精神力似乎長了不少，對各種麵具控製也變得輕鬆很多。有一天，他拿出了馬熊麵具，那是他第一次佩戴二階麵具，沒想到佩戴上之後完全沒有不適的反應，他完全可以自由地操控這張麵具。
…
還記得不久之前朱赫在趕著去買孔雀麵具的那晚，為了趕時間，曾經同時佩戴了“人馬麵具”和“飛行麵具”這兩張麵具的事情嗎？是的，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樣，麵具確實是可以疊加佩戴的，佩戴兩張麵具，會同時擁有這兩張麵具的變身效果。
但是，佩戴兩張麵具所需要的精神力卻是很高的，比那兩張麵具各自的精神力要求加起來還要高。所以那晚朱赫在佩戴兩張麵具之後，才會一頭從屋頂上栽了下來，栽到了商業步行街的中間綠化帶裏麵。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當時朱赫的樣子，他當時發瘋了一樣地扣著自己的臉，臉色忽白忽青，很可怕的模樣。事實上，那個時候朱赫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了，因為，他的精神力還沒有達到那兩張麵具疊加之後所需的要求，不足以控製它們。
另外，同時佩戴兩張麵具，和佩戴一張相應的二階麵具，變身效果是一樣的。
就拿朱赫舉例子，他曾經同時佩戴了“人馬麵具”和“飛行麵具”，變身之後擁有了馬的身體和鴿子的翅膀，變成了“天馬”，如果有一張二階麵具正好也是這樣的變身效果呢？（事實上確實有“天馬麵具”的存在）結論是，佩戴兩張麵具的精神力要求比一張二階麵具的精神力要求更高，還高不少。
這也正是多階麵具之所以出現的原因了，一張麵具同時擁有幾種動物特性，佩戴要求會比同時佩戴這幾種一階麵具低得多。如果不是因為精神力要求的不同，那麽這世上恐怕所有的麵具都會是一階麵具，因為隻要同時佩戴多張麵具就可以擁有多種變身效果了嘛。
其實朱赫早就有能力使用二階麵具了（也不盡然，因為即使同是二階麵具，不同的麵具精神力要求會有差異），隻是他自己之前不知道而已。
…
兩個月下來，除去日常的花費，朱赫辛苦工作、省吃儉用，最終湊夠了一個學期的學費。另外還剩下一點，可以作為之後一段時間的生活費。
作為最後一條後路的飛行麵具，終於可以不用賣了。這張麵具是朱赫當初當上麵具廠一號車間代理組長之後不久，韋廠長親自交到他手上的，這張麵具對他有著很特殊的意義（其實朱赫身上的三張麵具都是有著重大意義的），戴著它，朱赫抱著張瑤飛行過，抱著小慧慧和小狗子飛行過，用它給鄭爺爺買過藥、幫王嫂寄過錢…這張麵具，有著太多美好的回憶。
當兩個月後朱赫帶著錢再一次出現在方州市第一綜合學院的辦公樓裏的時候，接待他的那個老師感到非常吃驚，從朱赫變得消瘦、變得憔悴的樣子來看，他知道這個孩子是靠著自己賺的學費。
他實在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真的能夠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裏就賺足了兩萬五千索幣的學費，實在讓人驚訝，他甚至想，以這個孩子目前表現出來的能力，即使不再讀書也早就能夠在這個社會上立足了吧。
繼續深造的話，假以時日，這一定是個相當出色的人才！
在接待老師熱情的引導下，朱赫交了錢、辦好了各種手續，正式成為了一名跟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