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20 切磋切磋
【Part.120】切磋切磋
【從小在父親的影響之下，趙思月喜歡或者說是不得不喜歡上了武術，但是在方州市拯救自己的母親的那段時間裏麵，他見識到了朱赫手中麵具的力量，於是他才發現原來比起武術他還是能喜歡麵具。跟著父母離開方州市之後，在不斷的流浪之中趙思月閑暇最大的愛好就是尋找各式各樣的麵具，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逛一逛當地的麵具店，偶爾還會順手牽羊弄來幾張極感興趣的麵具，拿到之後就迫不及待地練習使用它們，樂此不疲。對此，趙肖並沒有阻止他，他尊重兒子的愛好。於是趙思月就慢慢地走上了“麵具使用者”這條道路。——關於別人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馬克還沒起床，連大眼也還趴在客廳的沙發上呼呼大睡，朱赫已經急不可待地起了床，匆匆穿上外套，戴上自己隨身的腰包就離開了公寓，別說吃早飯，連洗漱都免了。按照“反麵具聯合會”傳單上麵的地址，朱赫打開手機裏麵的導航係統快速地朝著那邊飛去了。在戴上飛行麵具之前，他呆呆地看著麵具猶豫了五秒鍾，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他要尋求一個答案，關於“同化效應”的答案。
當朱赫站在了反麵具聯合會位於市中心一棟大樓裏麵的總部門前時，心跳陡然加快了，他猶豫起來，到底是進還是不進。進去，他可以深入地了解“同化效應”這個新的麵具理論，但要知道，這個理論對麵具學來說是個極大的災難，一旦了解之後很可能會對麵具產生抵觸心理；不進，朱赫就可以不用去管這個理論了，但即使是這樣，朱赫心中已經對麵具產生了一絲芥蒂，不把它搞清楚反而會讓朱赫心中對未知的恐懼感越來越強。
看起來，不進都不行了。
深吸一口氣，朱赫走進了反麵具聯合會的總部大門。
此時雖然時間還早，不過這裏麵已經有不少人來上班了（反麵具聯合會雖然是個由人自發組織並且不盈利的組織，但是其中的工作還是不少的，所以有很多人都是這裏麵的專職員工，他們的工資來源於艾恩市以及其它地方一些人對這個組織的資金捐贈），朱赫走進其中，有人主動上前接待。得知朱赫是特地前來了解關於“同化效應”的東西，反麵具聯合會裏麵的人熱情地向朱赫展示了他們的相關資料，要知道，這個理論可是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是他們的研究者研究和驗證了好些年才得出的理論，所以有人願意了解他們自然非常樂意。
朱赫一共在這裏待了一個多小時，他仔細地聽了關於同化效應的講解，看了一個又一個同化的實例，連任何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過程中曾有人認出了朱赫是前幾天在反麵具聯合會與M區人的飛行比賽上以極大的優勢擊敗了聯合會隊伍的那個人，被認出之後朱赫本以為他們會對他生出敵意，不過他們並沒有，不僅沒有，還隱隱對朱赫有一絲敬意或者是不甘心，想來輸在朱赫那樣的高速度之下他們也心服口服。
當朱赫走出反麵具聯合會所在的大樓來到街上之時，他心裏麵對這個一度讓他震驚的“同化效應”有了基本完整的了解，他知道，這個理論是真實可信的，預計用不了多少年它就會受到全世界的公認。長時間佩戴麵具，確實會讓人變成怪物。這讓朱赫心中對麵具的看法改變了不少，原本麵具是完美無瑕的美玉，讓朱赫一心想要得到，而現在它變成了一把雙刃劍，在讓朱赫獲得攻擊他人的能力的同時，也可能會發傷了他自己。
果然這世上並不存在完美無瑕的東西啊。
不過還是有可以勉強安慰朱赫的東西，那就是每一種麵具的同化所需時間都各不相同，除了目前已知的幾種同化非常迅速的麵具，別的絕大部分麵具同化人都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幾乎是可以把這個效應忽略不計的。那幾種同化得非常迅速的麵具是幾種非常少見的麵具，鮮有人使用，這也許也正是同化效應一直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吧。
前些日子那個狼人，顯然就是一個被同化的人，成了一個不再具有人類智慧的半獸人，一個怪物。
走在街上，關於這個同化效應的事就算是這麽過去了，不過朱赫的心上始終還是蒙上了一層陰霾。即使麵具有著這樣一種不確定的同化後果，朱赫也隻能繼續使用麵具。他的一生已經和麵具分不開了，想要複仇，缺了麵具可完全不行。
…
朱赫有點渾渾噩噩地在繁華的街上走了好久，周圍都是各種科技的成果，完全看不到麵具的存在，這讓他感到，也許對未來來講，科技真的是唯一的一條道路。
不知過了多久，朱赫終於收拾起了心情，戴上飛行麵具往公寓飛回去了。他今天心情不好，實在沒心思去烏雅生物打著上班的名號學習麵具，因為估計去了也什麽學不進去，所以幹脆回家休息休息算了。給那邊發了一條簡訊請假，不多時，朱赫就回到了和馬克一起租住的公寓裏麵。
朱赫本以為馬克已經去上班了，不過一回到家中，卻看到馬克正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看著電視——今天不是休息日啊，這個馬克的班上得也太隨意了吧！
“你怎麽沒去上班啊？”朱赫一邊換鞋一邊問。
“上班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馬克盯著電視屏幕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突然他偏過頭來，反問朱赫，“你今天一大早又跑哪去了？沒去烏雅生物上班吧？”
“唉…”聞言朱赫歎了一口氣，坐到了馬克的旁邊，簡單地把關於他發現同化效應的這件事說了一遍，馬克顯然對此沒什麽興趣，不過看到朱赫心情低落他倒也沒表現得太明顯。不過末了馬克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所以我說科技才是王道，沒錯吧，科技就不會有這種惡劣的後果了。”
“…”對此朱赫無話可說。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朱赫突然說道：“對了，你昨晚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去買刀劍麽，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現在去吧。”
“這個啊…不急不急。”進入了這個話題，馬克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著對朱赫說道，“我們認識了這麽幾天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深淺呢，隻知道你用你那個麵具飛得很快，不知道你戰鬥力怎麽樣。”
“你什麽意思？”朱赫揚起眉毛，問。
“嘿嘿，我的意思就是，要不然我們兩個來切磋切磋？”
“怎麽個切磋法？”朱赫對打架可是絲毫不懼。
“又不是生死搏鬥，我們就來個最基本的比拚吧，你不用麵具，我不用我的裝備，純粹拳腳格鬥，怎麽樣？”
“奉陪到底。”
當下，兩個人就把客廳的家具挪開來留出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當作臨時戰鬥場地，兩人各站一邊熱起身來。原本無聊的大眼看到此情此景似乎知道這兩人要幹什麽，也一下子興奮起來，跳到了一旁圍觀起來。
熱身完畢，朱赫和馬克互相點點頭，正式開打！
兩個人的戰鬥說不上有多激烈，畢竟他們都沒有使用真正的戰鬥物品，但也不能用平淡來形容，因為不到五分鍾兩人都已經打得渾身開始冒汗水了。
半年以前，朱赫還是一個對武術、搏鬥幾乎一竅不通的常人，他的戰鬥技巧純粹是生活中領悟到的最簡單用力技巧，不過在兩個多月之前，當朱赫加入了柯嘉的“貴族暗殺計劃”他就受到了柯嘉與趙肖的特訓，一個軍校優秀學生，一個傳統武術高手，特訓下來朱赫已經學到了相當多的戰鬥技巧。可以說，現在的朱赫打以前的自己，一個打五個幾乎沒有壓力。
因而朱赫覺得自己即使不用麵具打贏馬克這個年紀比自己小幾個月的人應該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過一打之下，他才發現馬克也實在不簡單。他的戰鬥技巧沒有特定的套路或流派，全都是一些雜亂卻基本的戰鬥方式，但全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實用！相當實用！他幾乎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力度也非常適合，不多不少。馬克的戰鬥經驗似乎非常非常的豐富，這讓朱赫感到很吃驚。
拳頭亂舞、踢腿亂飛，兩個人在大廳裏麵打得難分難解。
兩人打了大約半個小時，結束的時候都累得氣喘籲籲的，朱赫以極小的優勢勉強獲勝。一旁的大眼激動地一邊吱吱吱叫著，一邊蹦蹦跳跳，看來他對這場對決看得還算滿意。
“哈～哈～我果然沒猜錯，你確實深藏不露。”馬克喘著粗氣，對朱赫說到。
“赫～赫～你也不差，我都沒想到你這麽能打～你才是深藏不露。”朱赫也誇著馬克。
“嘿嘿，那是自然，我可是把《熱血無雙戰鬥》打到雙S級的人呢，全國排名一千以內。”
“熱血無雙戰鬥？是什麽？”朱赫不解地問。
“球體遊戲機裏麵最著名的遊戲之一啊，很好玩的，裏麵考驗的全是真實的戰鬥技巧，這可是被譽為本時代最有好處的遊戲之一啊。”
“哦？”聞言，朱赫對這個遊戲突然有了興趣，“你在詳細和我說說…”
“好吧，你聽好了…”
當下，兩個人坐在地上，馬克向朱赫講起《熱血無雙戰鬥》這款遊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