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新一天 聽普魯東講那聖希爾的過去
曾經有一個人,他的朋友這樣評價他:一樣的路,他需要別人兩倍的時間才能走完。
而這個需要別人更多時間才能走過相同路程的人很淡然的回答:我隻是足夠懶而已。
但是,我能比你們看到更多的風景。
好吧,就算現在天一絲亮堂起來的傾向都沒有,無法查看周圍的風景,但是伊薩亞斯與他的部隊還是希望能用上別人三倍……不,四倍的時間走完這段從阿克蘇姆的城郊,到那個該死的聖希爾軍校的並不遙遠的道路。
雖然主動要去送死,不過,能夠多走一會,就能在這醜惡的世界上多生存一會,如果這段路程永遠走不完……好吧,不要再去奢望奇跡出現。不過,多走一會多活一陣,總比連跑帶顛趕過去被細腿佬斃掉好不是。
就好像跟該死的貴族勇敢戰鬥然後英勇的死去,怎麽也比躊躇不前給走在在隊伍後麵的一百五十個正規軍火槍手督戰隊打死還留下膽小鬼的汙點來的好。
隆美爾從懷中把一塊銀錠掏了出來,在仔細看一看。這理論上是一個盤子,一個銀盤子。如果他沒有被砸壞,或許憑借其曆史還能多賣幾個錢,但是現在,它的價值就是它曾經作為的一塊銀錠的價值,隻會有火耗,不會有加成。
這事他的朋友普魯東送給他的。比紹的小夥子跟阿克蘇姆的盜賊們提前把揀來的財物分掉了,因為他們或許沒有更好的機會分贓了。而十輛馬車裝上塞巴斯塔等傷員之後,還要帶上一些裝備給養,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用來存放財貨。再說,就算馬車上麵有空間,這麽危險的戰鬥來臨之前,所有人都把東西放在身上,沒有扔到自己照看不到的地方的道理。再說,前一陣子倒是有手腳麻利的把東西扔到馬車上麵再去撿更多的貴族財產,可是那些東西現在全便宜了該死的理查德·伯恩·維爾榭。
隆美爾再次用手心摩挲這那塊銀錠。多好啊,足夠邁上一把好刀了,得過多少天打多少鐵才能賺到這麽一塊銀子啊?那清涼從白『色』的金屬上傳來,一支震顫到心靈的最深處……最後,還是戀戀不舍的把這個被砸扁了的盤子塞到懷裏,繼續走路。
走這條通往聖希爾軍校的倒黴路。是的,隻是倒黴而已,這絕對不是死亡之路,阿克蘇姆人……還有比紹小夥子也絕對不是在死亡行軍。
但是,陰影一直籠罩在這不情願的隊伍上方。
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認,這事一條荊棘路。
至於是否光榮,那要等到戰爭結束,那些無聊的文人在溫暖舒適的沙龍裏麵,跟一群大驚小怪的嬌小姐顯擺的時候,才會知道。
但是隆美爾知道這一定是一條光榮之路,盡管布滿荊棘,但是使命在召喚,榮譽、勳章在等待著這些棒小夥們,所以他們才義無反顧的宛如十字軍戰士一般勇往直前……
好吧,上麵那是瞎掰。
首先,這個士氣低落的隊伍是在幾百杆火槍的監視之下才不得以前進的。
其次,腳下的道路不但沒有荊棘,而且是隆美爾這忙碌的一天當中所走的最好的道路。
第三……好吧,其實這條就跟這個隊伍一樣,根本就是注水充數的結果。真正的戰鬥力也就是兩個比紹線膛槍小隊,一個前阿克蘇姆警衛隊整編的中隊,加上一小隊盜賊公會。剩下的,曾經被編成兩個百人左右的火器隊伍現在早就沒個建製散做一團。而小丫頭拉來的大嬸們,現在投擲菜刀的力氣大不如前了——身上背著半拉人份量的雜七雜八,還要行軍……不要說如古代祖先那樣投擲戰斧,就是把菜刀扔到一臂之外都很費勁啊。
這樣一支隊伍,要去攻打聖希爾軍校。
這不是戰鬥,這是『自殺』。
確切的說,*。
“這是整個盧瓦爾最好的一條道路,真的。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好的道路也有它不好的地方——你看,我們沒有借口走的慢一點,離那個該死的學校盡量遠一點。”特別騎兵小隊的隊長普魯東沒事向代理小隊長隆美爾吹噓他的家鄉道路如何優良,卻不知作為一個鐵匠隆美爾的壓力很大,也曾到處推銷艾爾文家的產品,腳下的道路走了不止一次了。隻是普魯東接下來說的,確實阿克蘇姆人比比紹鄉下更見多識廣,隆美爾這鐵匠從未聽說過。
“知道為什麽我們這裏的道路修的這麽好嗎?告訴你吧,因為住在京城的國王老是想,他那個倒黴宮殿不是很牢靠,萬一那天被……就像去年那樣,給圍困起來,不管是外國兵也好,某個領主也罷,或者就像現在這樣,民眾發動起來了,——從前叫做暴民又『騷』『亂』了——這個時候,國王和他的細腿佬他們就會沒法在繼續呆在那個華美壯麗的宮殿裏麵。所以呢,國王陛下要有一個安全的所在,能不怕京城被包圍或者在*。”“楓丹白『露』?”“是的。楓丹白『露』。那是他第一個選擇。風景不錯,真的不錯,我去過那裏。不過那離京城還是太近了,小規模的*或許無法影響到那,可是如果碰上全國『性』的『騷』動,或者凱爾特人再次入侵一類,甚至條頓人的神聖羅姆魯斯皇帝過來揍他小舅子一頓,那楓丹白『露』可就不大保靠了。起碼京城還有完善的城防,而行宮除了風景就沒有能打動人的地方了。”
“所以國王就開辟了數條逃亡路線。有去投奔他老婆的娘家的,有投奔凱爾特世仇的,也有往教宗那跑的。你腳下的這個道路,就是為了國王出行方便,最主要的是溜進聖希爾方便而特地鋪設的。怎麽樣,質量不錯吧,這可是為了國王陛下服務的。說實話,我覺得這次他能跑到凱爾特,沒準就是從這條路溜過去的。當然,真像如何,你我這樣的,可能一輩子也無法知道。”
“那為什麽不把整條道路都修的好好的,專門修這麽一段呢?要是阿克蘇姆到比紹的路……”
“那條路不是京城到紹佛的必經之路。再說,這條路整個修的都不錯,但是眼下這一段弄的最好。因為隻要走完這段,就進了聖希爾軍校。在那,基本上就安全了。”
趕在午夜之前發完
不算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