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一旦沾染了人血,其本身凶性就會有大幅度的提升。
這紅衣男屍在井中淬煉出了一副銅皮鐵骨,桃木劍都無法刺穿,本就已經很難對付了。
如果再飽飲鮮血,日後恐怕就沒人能出其左右了。
黃軒連連後退,試圖躲避僵屍的進攻。
我順手取下腰間的逐煞金牌,當做板磚直朝著紅衣男屍的臉砸了過去。
金牌砸臉發出了一陣金屬聲響,就差擦出火星了。
我的手也被震得生疼,而那男屍不過略微後退兩步,並未受傷。
桃木劍斷了,逐煞金牌沒用。
我們還有什麽東西能用來對付僵屍?
趁著我與紅衣男屍交戰的這個空擋黃軒回車中取出了一把長有二尺的銅錢劍,銅錢劍在月光下散發著幽暗的綠光,極為邪異。
紅衣男屍似乎感覺到了威脅,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兩步。
我也趁此機會拿出了尹輕柔之前交給我的兩張黑符!
剛才之所以會那麽被動,主要還是因為我們錯估了對方的屍體。
現在我和黃軒都拿出了殺手鐧,就算是這銅皮鐵骨的僵屍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黃軒咬破手指,將鮮血抹在銅錢劍上:“太上老君,與我神方,震敕惡鬼,收攝不祥,急急如律令!”
一套咒語念動,那銅錢劍就像有意識一般直接對準了紅衣男屍。
紅衣男屍還想逃跑,可銅錢劍的速度明顯要更快於他。
所以紅衣男屍還未跑出幾步便被銅錢劍給射了個透膛!
銅錢劍從他的後背射入,又從胸前飛出。
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出現在了紅衣男屍的身上!
燃燒的屍堆中又有一股黑煙飄散出來,紅衣男屍如長鯨吸水般將那股黑煙吸入腹中,他胸口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痊愈。
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我和黃軒都看呆了。
“原來是陰氣催動的屍變,趕快用你那兩張符紙封住陰氣!”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應該怎麽辦了,我隨手將一張符紙丟入火中,那股黑煙頓時被符紙隔絕,而屍堆燃燒的速度則明顯加快了許多。
我手捏另一張符紙衝向了那具紅衣男屍,黃軒指揮著銅錢劍幫我限製這紅衣男屍的逃跑路線,我們兩人對付一具僵屍才堪堪與其持平。
可即便如此,這紅衣男屍也還是會時不時地對我們發起一次反撲,這僵屍動作十分敏捷,我連續幾次想要將符紙貼到他的身上,最終卻都撲了一個空。
黃軒一邊控製著銅錢劍一邊打電話詢問張常宏那邊的情況!
之前打撈隊中那個被殃氣衝撞而死的成員現在可能也已經詐屍了,此時距離他們離開不過一個小時,他們肯定還沒到市區。
黃軒擔心他們可能會出事,於是便想要提前通知他們一聲。
隻可惜電話撥過去卻無人接聽,而這具紅衣男屍則是在月光的加持下越來越猛,我甚至都要招架不住了。
眼見我動作越來越慢,表現得越來越吃力,黃軒也放下了手機,再次投入了戰陣。
胖子高明在車裏縮了十多分鍾,此時也終於跑了出來。
不過他的出場著實是讓我和黃軒都大吃了一驚!
他不知從哪裏淘弄來了一件百納袈裟披在了身上,胸前還貼著幾十張鎮邪符。
左手握著桃木劍,握手拿著轉經筒,胸前還戴著一個金光閃閃的十字架。
他出來以後便用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直衝向了這具紅衣男屍,緊接著他便又華麗的飛了出去,並狠狠地撞在了車上。
車玻璃被他震得粉碎,他坐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
我轉頭對他罵道:“死胖子,你出來湊什麽熱鬧!”
高明坐在地上緩了半晌,這才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我想幫忙啊!”
“你就隻會幫倒忙!”
剛才這個插曲給黃軒提供了一個機會,黃軒順腰間摸出了兩根中指長短的黑灰色鐵釘,直刺進了紅衣男屍的兩側腋下。
之前桃木劍都無法破開的皮膚現在卻被兩根鋼釘輕易刺穿,紅衣男屍發出了一聲咆哮,揮手想要去打黃軒,可出手卻輕綿綿不著力道。
黃軒趁此機會又將兩根鋼釘刺進了紅衣男屍的膝蓋,紅衣男屍再次發出一聲咆哮,可這次咆哮聲中卻摻雜著痛苦。
他雙腿僵直,隻能蹦跳,速度也要比之前慢上許多。
黃軒如法炮製,又用兩根鐵釘分別刺進了紅衣男屍的小腹和頭頂。
紅衣男屍站在原地動彈不得,我趁此機會將手中的符紙直接貼在了這具僵屍的額頭。
僵屍已經製服,我們兩個上前將高明扶起。
高明恨恨的說道:“虧得那群和尚還說這是專程開光過得法器,怎麽一點屁用都沒有?”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蠢貨,你見過和尚給十字架開光嗎?”
高明被我說的有些尷尬,撓頭笑道:“我這十字架不是在廟裏買的,這是我在路邊的十元店買的……”
我正打算奚落他兩句,那邊黃軒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拿起手機接通電話,原來是張長宏打來的。
黃軒接起電話後直接問道:“你們在哪?”
“我們在302省道……”
張常宏說起話來有氣無力,黃軒的眉頭一時間皺的很緊:“你怎麽了?”
“那具屍體詐屍了,我們翻車了!”
“你給我發個位置,我們現在過去找你!”
黃軒說完後便掛斷了電話,我也扶著高明一同上了車。
車裏的碎玻璃已經沒空處理了,簡單的將其掃到一旁後我們就坐在碎玻璃上上了路。
路上黃軒對我們解釋道:“這次是我的問題,我沒提前想到陰氣會催動這具屍體屍變,他們帶走的那具屍體又是被這具屍體的殃氣衝撞致死的,所以他們雙方也存在一定的聯係!”
“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他們沒事吧!”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張常宏那邊的情況,鬧出一條人命酒已經很難處理了,如果打撈隊今晚全軍覆沒,那我們就等著吃官司吧。
黃軒十分嚴肅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不過就從張常宏剛才在電話中的語氣來看,我感覺情況不容樂觀。”
高明也不廢話,油門都快踹進油箱裏了,就為能更快抵達戰場。
半個小時的車程過後,我們終於趕到了事發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