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等我,我再下去看看!”

我對高明交代了一句,隨後便沿著這條暗道繼續走了下去!

暗道漆黑,壓抑,同時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在洞中飄**。

我向下走了近十分鍾,終於走到了這條地道的盡頭。

而此時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道朱紅色的木門。

木門十分幹淨,並無半點灰塵,這說明最近應該有人從此進出。

我預感到我距離此事的真相已經越來越近,自然不能放棄這個探索真相的好機會。

所以我徑直推開了木門,並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處占地麵積足有近百平米的石室。

左右擺有成排的木架,上麵放著數不清的泥甕。

而我的正前方則是供奉著一尊泥塑,這泥塑手持大刀,麵目猙獰,儼然一副厲鬼的形象。

這裏似乎是有人故意開設的專門用於藏魂的道場,而這尊泥塑想來就是用來壓製這諸多亡魂的夜叉了。

我好歹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自然不會將一尊泥塑放在眼裏。

我徑直走向左側的木架,並隨手從上麵取下了一隻泥甕。

這也是鎖魂甕,而且上麵的符紙更新,花紋也更複雜。

上麵彩鋼房中的鬼魂缺失的是幽精,想必這裏的魂魄缺失的就是三魂中的爽靈和胎光了。

不過這一切也都隻是我的推斷,為了驗證我的推斷是否正確,我隨手就打碎了一隻泥甕。

泥甕中出現的鬼魂麵色晦暗,雙目無神,一副即將魂飛魄散的樣子。

從這個鬼魂的表現我就看得出來,他缺失的就是胎光。

我剛準備到另一邊再去看看,卻突然感覺耳邊傳來一陣涼風。

我下意識地朝著一旁閃避,就見一道刀光劈落在了我剛才所處的位置。

“擅闖禁地者,死!”

冰冷,機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著便是大刀橫劈,氣勢逼人。

我閃避著那把長刀的攻擊,並順勢拔出了腰間別的分水劍。

剛才那個泥塑複活了,就是他在對我發動攻擊。

雖然剛一進入到這裏的時候我就感覺這裏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但我萬沒想到這泥塑裏竟然還封印著一個負責守護鎖魂甕的厲鬼。

我到處閃避,他淩厲攻擊,這處石室成為了我們兩個的戰場。

我偶爾也能反擊一二,但奈何手中兵器太短,實在難以取勝,所以就隻能盡量找掩體躲藏。

在這個守魂厲鬼的再三逼迫之下我躲到了那一排鎖魂甕的後麵,我本以為這厲鬼會對我繼續進攻,卻不料對方竟停住了腳步,並重新回到了神龕上。

雖然厲鬼回去了,但我卻並沒有直接出來,我一直躲到那個厲鬼重新恢複到泥塑的狀態,這才從木架後麵出來。

見厲鬼沒了動靜,我這才鬆了口氣。

這厲鬼應該是通過我身上的陽氣辨別我的位置的,剛才我摔碎了一隻鎖魂甕,致使我與那道魂魄陰陽相衝,這才吸引了這守魂厲鬼的注意。

這次我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是直接退了石室。

等我再回到暗道與高明會合的時候這胖子已經恢複了一定的行動能力,他的腳踝雖然扭傷了,但在這個鬼地方的刺激下這胖子也迸發出了最大的潛能,他硬是拖著這條傷腿和我一同爬出了暗道。

我們兩個費盡周折才離開這處地下溶洞,出去之後高明頗為感慨地說道:“看來回去真得減肥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發覺從我們進洞至今所用的時間還不過一個小時,現在才剛到上午九點。

我簡單的給他的腳踝做了一下複位和固定,隨後便扶著他下了山。

忠烈陵的水渠這次沒被通開,但這裏的陰氣卻要遠勝從前。

八裏鋪的問題環環相扣,而且還涉及到了北城最近發生的一係列投河案,這讓我很是頭疼。

我們兩個決定坐在山下等待救援隊的到來,而我也梳理起了八裏鋪這一係列問題的脈絡。

一年前,八裏鋪鋪設燃氣管道,施工隊發現了古戰場遺址。

同年,八裏鋪請風水先生前來安魂鎮邪,並集資修建了這處忠烈陵。

這風水先生名義上是修建忠烈陵,實際上卻是借助山上的豐富水脈來滋養古戰場遺址中被殺的戰俘,並借助村民們的願力來凝結陰氣,再將陰氣傳導至村中的三口古井。

三口古井中養育著一個聻的三魂,而那股摻雜著戰俘怨氣的陰氣則會誘導鎮民們投井自殺,用自己的魂魄滋養聻的三魂。

三口古井分別供養著聻的胎光,爽靈和幽精,而跳井自殺的村民們也分別會被剝奪對應的三魂之一。

剩餘的二魂七魄被幕後施術者收納進了鎖魂甕,並分別藏在了山頂小屋和地下暗道之中。

隨著八裏鋪鎮民的不斷死亡,聻的三魂也在不斷壯大,而想要將其複活的幕後真凶則需要趁此機會收集聻所需要的七魄。

這就是為什麽之前北城頻頻有人跳河自殺的原因!

之前那名男屍就是隨鎖魂甕一同出現的,隻可惜那隻鎖魂甕被打碎了,導致死者的三魂六魄回歸本體。

而那名死者詐屍的原因並非是怨氣難消,而是因為他的魂魄不全。

魂魄失去了對本體的壓製能力,這才是導致死者屍變的主要原因。

現在聻的三魂已經被養成,隻要能重聚七魄就能重新將其複活。

不過從我之前和聻的對話中我得到了兩個重要的線索,其一就是隻要阻斷陰河,她的實力就會被削減。

第二就是施術者雖然處心積慮為她湊齊了三魂七魄,但卻沒能給她找到一具適合複生的肉身。

這就是她為什麽寧願冒著危險則一定要將我拖下水的原因,因為她想讓我做她的替身!

現在陰河已經找到,我同時還找到了施術者藏匿的鎮民魂魄所在的位置,那接下來的對局我足以穩操勝券了。

我們兩個苦等了四個小時,等救援隊趕到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要被凍僵了。

打撈隊眾人傾巢出動,本以為要去地下溶洞裏去救我們,卻沒想到我們竟然爬出來了。

他們七手八腳的將高明送去了骨科醫院,而我則是隨著他們一同返回了市區。

不過高明與曹雪岩見麵的時候我發現高明的臉色似乎有些難看,這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