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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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老天不公的問題,朱厚熜心煩意亂起來,自己自從安陸府到京城登基坐殿,當上皇上開始,就做什麽都不順。? 打仗敗仗,整治失利,當了皇帝還有人跟自己爭權奪勢,還是個忠臣?!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把朝政從大臣手中奪過來,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獨攬大權,結果沒過幾年君臨天下的感覺還沒穩下一段時間,就各種戰亂不斷,還得弄個與自己並駕齊驅的龍影大將軍才能鎮壓下去。最終戰亂都平息下去,然後又是兄弟反目,最終連著大好的半壁河山都給失去了,弄了個任嘛沒有,鍋空瓢淨。最惡心人的是自己竟然連個皇子都沒有,被不少人私底下說是生不出種來的騾子。

反觀陸炳,雖然屢屢有磨難,但好多也是朱厚熜故意製造成的,對於這一點朱厚熜自己心裏有數。沒錯,他和陸炳之前依然還有兄弟之情,隻不過他對陸炳一直有攀比的心,甚至是羨慕嫉妒恨。明明自己一直地位比陸炳高,說到底陸炳一直應該是自己的臣子才是,憑什麽他抱得美人歸?憑什麽他有一聲強橫的武藝?憑什麽現如今他膝下兒子一大堆,自己反倒一無所出!憑什麽是大明的戰爭,是朕指導有方,但名聲地位好處都讓他陸炳給占了,官聲民聲都該是自己的!

憑什麽為什麽!最後他陸炳反倒麵南背北成了一代人王帝主,奪了自己的半壁江山卻落個仁義的名字,自己好好當著皇帝卻成了流亡君主。被人所說成昏君。那些民眾,到底是誰的民眾,天下到底該姓朱還是姓陸。憑什麽天下的好處都讓陸炳一個人給占了。憑什麽他總能柳暗花明鬥轉星移,又憑什麽他大多時候一帆風水,他腦中的奇思妙想從何而來,力挽狂瀾的勇氣和實力又是如何得來的。

若是這般下去,隻怕是故國不堪回首了,自己真的要亡國了,老天不助就無力回天。陸炳你還要把朕逼到哪一步?朱厚熜越想越氣得慌。狂吼著天不助朕而助賊。

朱厚熜如何不服不忿尚且不說,單說此時陸繹已經統領大軍趕到了雲貴,再有一日也就該與陸尋會師了。到時候兵合一處將打一家總計七萬餘人,還不得把朱厚熜打的節節敗退?

一時間朱厚熜不光要考慮接下來的計謀失敗,更是遇到了巨大的危機,要麽拚個你死我活。要麽就是退回巴蜀還能留有些許實力。是麵子還是裏子重要,就算退了陸繹陸尋兩兄弟會不會繼續追擊到巴蜀,引發國之危機?而他們的兵馬依然那麽精悍嗎?一個個難題擺在了朱厚熜的麵前,讓他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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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色漸濃,城頭之上火光一片,遠處放著許多孔明燈,時不時的還會放出許多燃燒炮彈。照亮周圍的景象,防止戚景通趁夜色突襲。許洋大軍固守長嶺關內。嚴陣以待,等待著戚景通的猛烈進攻,先前派出去的斥候已經探查過了,四周並無異象,但許洋還是不太放心,反複命人前去偵查,生怕出現紕漏。不管先前白日裏戚景通所講的晚上讓他們毀於一旦,是否是真的,還是故意恫嚇,都需要小心謹慎應對,隻要做的足夠小心了,戚景通就沒有機會,陸家軍就不會失敗!

陸家軍許洋部雖然在先前折損了不少火炮,但元氣未傷,現如今依然還可以於敵軍彼敵一番,火炮士兵也皆夠用的,士氣雖然低靡,但還是聽命行事有條不紊更是忠心耿耿。而且借著城牆之堅固,配合火炮打擊,說不定能打贏這場防禦戰,到時候士氣必定大漲,再度出關進攻把敵人打退也未可知,還是那句話,鹿死誰手未可知。打到今天這步,看似許洋手下死傷較多,但畢竟還是推進了,從荊門推到了第五關長嶺,打下了十大關卡之中的一半,故此也算不上失敗。

陸家軍許洋部戰士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緊張的看著殘明戚景通部。陸家軍的將士們並不怕真刀真槍的對著幹,陸家炮火犀利,戰士們也都是好漢絕非孬種,即便殘明在武器和士兵方麵皆有所進步,但對比陸家卻也是拍馬莫及的,他們是擔心戚景通再有什麽陰謀,弄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卻會損傷慘重的幺蛾子來。

大家都對戚景通的聰明才智是又敬又怕,就連陸家軍的首腦人物許洋也是枕戈而眠披甲而臥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但此時的許洋哪裏還睡得著,隻能上了城頭督戰。終於殘明兵馬開始向前推進,這讓所有人反倒是如釋重負了,總是這麽吊著不出動靜反倒讓人不放心,現在隻要打起來就好說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跟對手來個硬碰硬吧,原來戚景通也不過是嚇唬人罷了,實際上就是下戰書正麵對敵。許洋笑了,笑自己被嚇破了膽,笑自己的多心。

離著長嶺還有一裏地的時候突然殘明軍隊停了下來,然後開始開火遠射。這個距離陸家軍的火炮勉強還能夠到,但是已經失去了準頭,殘明的火炮早就超過了打擊範圍。陸家軍已經學會了小心謹慎,雖然知道這個距離射不到,卻還是藏於藏兵洞裏躲避,防止殘明戚景通部故意隱藏實力,實際炮火足夠射程,再讓他們吃個大虧。

可是殘明卻不再推進,不斷地用炮火轟擊著,炮火根本沒有隱藏射程,紛紛落在長嶺城外百餘步的地方,不斷砸在地麵上,把泥土打的是高高濺起。眾人這就不明白了,殘明這是玩的哪一手,不攻城反倒是朝著無人的關外土地不斷使勁,莫非是想把土地爺打出來助陣?

許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同樣無法明白,但是愈來愈濃的不安氣氛蔓延在他的心中,也同樣在軍中蔓延開來。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反倒是不停的在撩撥著已經足夠緊張的陸家軍的心。

許洋知道若是再這麽下去,隻怕還沒到正式開打,自己已經是軍心渙散不攻自破,被戚景通的離奇做法自己把自己嚇破了膽。故此許洋決定還擊,用炮火助我軍威,雖然現如今射程較遠有失準頭,但陸家軍火器的確厲害,射程遠威力大,也是有幾發炮彈落入敵營,準確命中,殺傷了不少敵軍。雖然這些敵軍隻不過百人,在殘明戚景通部屬九牛一毛,但這足令陸家軍氣勢大漲,風高助火勢,軍心也是如此,於是陸家軍開始接連開起了火。

突然許洋下令停止開火,他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地麵不管遭受鐵彈還是爆炸彈的轟擊,都最多是一個個坑洞,而為了關卡城牆的穩固,一般四周都會提前夯實土地,防止傾斜和坍塌的出現,也防止土地抖動影響城牆地基。所以即便所有炮彈都砸在一個地方,按道理也不過會是一個巨大坑洞罷了,一旦土壤被砸結實了,那變化也就不是太大了。可是現在則不同,殘明炮火說及之處,隻需四五發炮彈的轟擊,大麵積的土地凹陷坍塌下去,而且還有隱隱朝著長嶺擴散之勢。

不知為什麽,許洋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出戲,這出戲叫做火燒新野。頓時許洋毛骨悚然,好像想明白什麽,雖然不敢置信,但想到戚景通白天的話,去恍然大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真是如此,那後果不看涉嫌,自家軍隊將盡數毀滅,果真自己可能會死,不死也生不如死。不管是不是詐自己,許洋還是發狂般的大喊道:“撤退,撤退!”

眾人不解,看向許洋,莫非主將接二連三栽在戚景通手中,嚇破了膽,發瘋了發狂了?不過縱然如此,陸家軍軍紀嚴明,還是聽命行事,開始搬運城防軍械。許洋卻再度喊道:“都不要了,這些東西都不要了,聽命火速逃出長嶺!”許洋竟然用了逃這個字,陸家無逃兵,但此時他卻說了逃,足見形式之危機,急急如喪家之犬一般。

隊伍立刻打開長嶺東麵城門,還沒開出去多少軍隊,就見殘明軍隊放了燃燒彈,燃燒彈落地即燃著了,好似地上有一條看不見的引線一般,朝著長嶺關卡蔓延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火線就消失不見了,隨即長嶺方向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整個城牆都被炸上了天,士兵們和磚牆同時被高高拋上了天。而關卡內則也接二連三的發出碩大的爆炸之聲,起火燃燒層出不窮。整個固若金湯的長嶺竟然在轉瞬之間付之一炬,變成了一個碩大的火球。

關內陸家士兵剛剛撤出去兩千餘人,除了身上所帶的隨身裝備和糧食什麽都沒要。大家驚訝的看向長嶺關,此時已經被熊熊烈火包裹。這場火焰好似是從天而降的一般,來的如此之快,就好似把火把投入炸藥和燃料堆上一樣。沒人明白發生了什麽,隻不過不斷地爆炸聲把城內的東西掀翻上天,剛開始還是殘缺的屍體和建築材料,到後來就隻剩下灰燼了。

大火阻攔住了殘明兵馬的追擊,兩千餘陸家軍倉皇而逃丟盔棄甲,他們從未這麽狼狽過。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隻怕隻有戚景通和許洋明白,隻不過此時的許洋也被永遠的留在了城內,化作了一片焦土,難以分清哪裏才是他了。

《》是作者“夜半微風之老鬼”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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