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綠帽子
夢雪晴站起身來,ān wèi 了兩聲諾伊爾,也隨著陸炳去了,眾人紛紛在背後喊讓夢雪晴勸勸陸炳,別動了真氣,也不知道自家老爺在外麵發生了什麽,回來竟然如此大的氣性和邪火。
“先不忙說zhè gè ,我之前讓你把那個吐伊調走,調得越遠越好,讓你扔到齊書海的地盤上,不讓他回來。這事兒你給我照辦了沒有?”陸炳問道。
許洋有些慌張,顯然忘了誰才是吐伊,過了許久才支支吾吾懦懦問道:“主公,吐伊是誰?”
“吐伊.花花不脫,紀聯洪他夫人諾伊爾身邊的那條狗。”陸炳罵道,許洋恍然大悟說道:“調走了,調走了。”
“那他現在怎麽又回到諾伊爾身邊了?”陸炳眉頭一皺道:“莫非是齊書海辦事不利。”
“老爺聽我一句。”夢雪晴突然說話了:“這事兒不關許爺的事兒,也不怪齊書海。若非要怪的話,隻能怪我。”
陸炳略有不解的“哦?”了一聲。
“幾年前,紀聯洪大婚後的兩個月,諾伊爾突然找到我,說自己想家了。我知道她在想什麽,便搪塞了一下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結果她又說身旁連個婢女都沒要,以前的侍衛長也被調走了之類的話。我知道她來陸家的時候帶的是清一色的男人。便問是不是現在的婢女伺候的不好嗎?諾伊爾說好倒是好,隻是時間長了隻怕家鄉話都不會說了,更沒什麽可聊的。我過問了下她的侍衛長吐伊在哪裏。她說她也不知道,我私下調查了一下,在齊書海那裏。於是便讓齊書海酌情處理此人,看看能不能調回來,在諾伊爾身邊護衛,畢竟她是個亡國的公主,有個侍衛也好。起碼這點架子還是要有的。”夢雪晴說道。
許洋此時又道:“屬下想起來了,當時我隻是把此人調走,說讓他沒事兒少回來。齊書海可能是以為此人得罪了我,便也沒多問什麽,我就也沒多說什麽。而我可能想得太多了,免得流言蜚語傳什麽閑話。故此也沒說這是主公jiāo dài 的。”
“恩。我明白了。這麽說齊書海當時應該是忌憚大夫人的身份,這才把人弄回來的?”陸炳cāi cè 道。
夢雪晴搖搖頭:“zhè gè 齊書海倒真是仗義,雖然在zhè gè 家裏除了老爺您和他姐姐小蕊,能說住他的也jiu shi 我和許爺,但齊書海並不想因為我放棄許爺的jiāo dài 。當時告訴我說人找不到了,手下雜工較多,需細細排查才行。”
“我當時沒多想,卻覺得略有古怪。就下令讓人調查。下麵人調查結果早早送了上來,而我當時忙於公務哪裏有空關心這等小事。於是便給耽擱了。再往後諾伊爾又來找我了兩次,我都是推脫有事兒,她沒怎麽說完就hui qu 了。最後紀聯洪親自找到我,給我要吐伊,說非把zhè gè 調回來給他女人當侍衛長,把以前的侍衛也全部調回,並加配二十人,還說諾伊爾可是公主之類的。”夢雪晴表情略顯wu nài 的道:“你也知道紀聯洪那個脾氣,我這才看了看那份情報,上麵寫著和許爺有關。我隻當這是許爺和zhè gè 吐伊有所矛盾,時間過了這麽久,那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齊書海放到山中砸了四個月的石頭,我想也不算駁許爺麵子,又給了紀爺一個情麵,便做主把人給放了回來。”
陸炳點了點頭止了夢雪晴的話,又對許洋說道:“去書房等我一下,咱倆說說陣法的事情,另外我還有事兒對你jiāo dài 。”
“是,主公,屬下先行告退了。”許洋抱拳說道,閃身li qu 。
待許洋走後,陸炳才說:“你知道我為什麽發火嗎?”
“當然知道,你是不是覺得zhè gè 吐伊和諾伊爾guān xi 不太正常啊?”夢雪晴說道。
陸炳點點頭問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沒事兒倆人就呆在一起,丫鬟都不讓進去,傻子也知道其中有事兒了。別的院子裏的人可能不知道,我掌管情報,家裏的事兒再不知道,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夢雪晴說道。
“那紀聯洪知道嗎?”陸炳問道。
夢雪晴搖搖頭:“你那殺xiong di 要知道了就不是這幅局麵了。”
“為啥不告訴他?”陸炳問道,問完就後悔了,自然這種事兒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俗話說拿賊拿贓捉奸捉雙,非得捉奸在床才算證據確鑿,否則不成了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嗎。再說了,就算是證據確鑿事兒是真真的了,也不能講,講了就好似所有人都知道一般,別人麵子上自然下不來台,到時候不翻臉才怪呢。甭說是夢雪晴,就算是陸炳也不好說,再看現在吐伊乃是諾伊爾的貼身護衛,除了紀聯洪,旁人想插手把他調開都難,剛才陸炳調人失敗jiu shi 個例子。
陸炳歎了口氣說道:“不怕別的,就怕就怕萬一真讓老紀帶了綠帽子,那我罪過可大了,這可是我許給他的親事。早知道我就不做zhè gè 主了,哎,後悔啊。”
“這事兒也是沒bàn fǎ 的事兒”夢雪晴還沒說完,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暴喝:“陸文孚,你他娘的給我出來,在哪兒呢!”
陸炳苦笑一聲道:“我這傻xiong di 來了。”眨眼的功夫紀聯洪已經飛身而來,對陸炳怒目而視道:“你他娘的剛才跟我媳婦兒說啥了!”
“我麽也沒說。”陸炳撇撇嘴道,紀聯洪指著陸炳說道:“敢做不敢當的東西,有沒有卵蛋。”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陸炳冷冷的說道。紀聯洪不怒反笑,伸手勾了勾:“來啊,咱倆好久沒動手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陸炳哼了一聲,快步就要上前,紀聯洪伸手止住說道:“你先等等,不忙著打,我問你剛才說什麽我們在你家住在你家吃之類的話是啥意思?”
“沒什麽意思,說了些大實話而已。”陸炳道:“再說了,諾伊爾嫁給你之前。我當著你問的,她是不是陸家的人,她說是。我問她能不能做她的主兒,她也答應了。怎麽結了婚,嫁給你了,就要反悔了。我把她人調走都不行了。”
“行。怎麽都行,但你起碼要給我說一聲吧,怎麽也要給我個麵子。你他媽的咋說話的?啊!說的都是啥屁話,弄得我在我媳婦都抬不起頭來,好似我吃你的飯jiu shi 你的下人一樣。”紀聯洪動了真怒。
陸炳勃然大怒,抬腳就踢,紀聯洪伸腿去擋,兩人用了真氣。雙腿呼呼作響,碰撞在一起更是yi zhèn 轟鳴聲。狂風陣陣。險些把夢雪晴給吹倒,陸炳飛身過去護住夢雪晴,紀聯洪哼了一聲說道:“嫂子在這兒,我就不當著她的麵兒揍你了。不和你一樣,辦事兒沒腚眼子。”
“雪晴,進屋,我非要和這貨鬥一鬥。”陸炳嘴上也喊道,紀聯洪說道:“你別沒完沒了,我jiu shi 來通知你一聲,明天老子就會登州搬家,不對,老子不搬了,都是你的,我什麽都不帶,老子淨身出戶。”
陸炳反倒笑了起來說道:“你有種就把這原話諾伊爾說說,看她怎麽說。”
“好!”紀聯洪轉身就走。
夢雪晴說道:“你怎麽上來就動手,別再打急了眼。”
“沒事兒,xiong di 是打不散的。”陸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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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紀聯洪就找到了陸炳,很沮喪地癱在椅子上,陸炳正在看宋史,讀史知恥可明事理,他抬眼瞟了紀聯洪一眼,依然端著書看著,指了指茶杯說道:“剛泡上的茶葉,我就喝了一口。”
紀聯洪也不嫌棄,拿起來喝了一口把茶杯重重的頓在桌子上,發出yi zhèn 瓷器碰撞的聲音。陸炳罵道:“我這可是他娘的古董,大宋皇帝用的,弄壞了賣了你都賠不起。你怎麽了,和丟了魂兒似的。”
“你說我是不是賤,我幫諾伊爾出頭找你,hui qu 把我說的話一學,她非但不誇我,還直罵我傻。我問我哪裏傻了,她也不回答,jiu shi 跟我發脾氣。”紀聯洪懊惱的把手指插到頭發裏,不停地交錯著,恨不得把滿頭烏發給揪下來,發髻散落頭發ling luàn 的飄下來,宛如一個瘋子一般。
陸炳笑道:“節哀,節哀。”
“你給我說說是為啥,你肯定早就猜到了,不然不會讓我hui qu 學話的。”紀聯洪突然說道:“別給我嬉皮笑臉的,小心我揍你。”
“那你不生我的氣了?”陸炳答非所問道。
紀聯洪一拍桌子說:“怎麽不生,你早上說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我給你賠禮道歉,隻是你若是信我,恰你又依然愛著諾伊爾,那就別問怎麽回事兒,好好過日子就沒錯。”陸炳道,正如夢雪晴所說的,有些話沒法說出口,隻怕說出來甭管是不是這樣,xiong di 都沒得做了。
紀聯洪張張嘴吧,欲言又止,過了半晌才說道:“好吧,你比我聰明,你這麽說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信你,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咱倆也從沒吵過,誰讓你是我xiong di 呢,誰又讓我摯愛zhè gè 女人呢。”
“hē hē ,”陸炳道:“你呀,真是”突然陸炳聽到門外有人匆匆跑來,紀聯洪也同時聽到了,兩人向著門外看去,片刻後有人叩響房門。陸炳問了聲是誰,門外人連忙作答,竟然是魏和,陸炳讓他進來後,眉頭就微皺了起來。
首先雖然現在才剛過晚飯的點兒,天還沒完全黑下來,但魏和前來親自匯報消息,此事一定不小。其次魏和一臉慌張,麵色有些難看,更證明這事兒是壞事兒而非好事兒。於是陸炳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說道:“說吧。”
“回稟主公,小姐早上入宮,到現在還沒回來。”魏和說道。
陸炳身子一震說道:“怎麽回事兒,吟兒現在還在宮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