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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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買下戚景通祖宅旁的一大片地,山東人雖然固執古板,什麽祖宅不能賣什麽祖宗家規的,講究的很,可是卻也很老實,麵對陸炳完美的金錢和夏大德連哄帶嚇唬外加夢雪晴感攻勢,紛紛動搖了,陸家倒也不是不講理,給足了大家利潤,讓搬遷反而變成了好事兒,不出三日功夫周圍的大多居民就都搬家了。陸炳直笑稱自己夫妻二人應該與夏大德一起穿越回去,搞個拆遷隊神馬的也是好的。

陸炳沒有立刻大興土木,卻也簡單的圈地弄了個大宅子,把戚景通的祖宅給圍了起來。登州不大,戚景通家人所在鎮子更是小,於是乎整個鎮子人盡皆知外地來了個巨富,是個姓陸的年輕老爺,雖然有錢但卻並不強橫對人客氣恭謙,對幫忙建築的工人也是吃食管飽。據見過陸炳的人說,這家姓陸的老爺有一身儒風卻又如天神下凡般威武,好似一員儒將,想去打聽一番,但陸府的下人極懂規矩,根本不亂說話,對自家老爺的身份閉口不談,於是大家都開始由好奇變成了敬重。

戚景通的家人最近很是惶恐,周圍的鄰居一戶戶的搬走了,一打聽竟然是花重金買下了他們的祖宅,本以為很快就輪到了自己,也能借著機會弄點錢改善下生活。雖然戚家老太太有些不樂意,說這是有愧於祖宗,可為了生活也隻能接受,怎想到遲遲沒有自家的信兒,不免有些不安起來。

戚景通在京中俸祿不多。應酬卻不少,什麽這個文官兒子大婚了,要麽就是那個武將納妾了。總之到處是需要送禮的酒宴,這是常備的事情既然在官場上就推辭不得,到最後寄回家裏的錢就寥寥無幾少得可憐,遠不如當年在山東備倭軍當總兵官的時候還寬綽一些。再加上戚景通從不貪汙也不克扣軍餉私賣糧草什麽的,到最後還不如一個百戶家底兒厚。

如今戚景通的家人過得有些窘迫,但是更窘迫的事情發生了,周圍一圈人家都被買了。就他們沒有,反倒被人家大宅子成合圍之勢,不禁擔憂起來。莫非是戚景通在京城的仇家前來欺負人了?可是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太可能,自己家雖然算是功勳之後,但是在這個老家過得卻並不是太好。無實權在手不說家中男人還在外。如今不比當年戚景通做備倭軍總兵的時候了,可謂是無依無靠的。想整他們的方法多得是,找幾個地痞流氓天天砸門都能夠用,哪用得著這麽大費幹戈的整治人,這般買地建宅子可是需要耗費不少的。

陸炳的府衙一天天的建了起來,戚景通的結發妻子張氏再也沉不住氣了,思來想去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登門拜會問個究竟。找了個好天,張氏換上一身板正點的衣服。鼓起勇氣敲響了陸府的宅子大門,門房是京城帶來的老人,一口大興口音的抱著膀子問道:“你找誰啊?”

“敢問陸老爺在家嗎?”張氏問道。

“有什麽事兒啊,先給我說說。”門房看張氏穿的有些寒酸,於是翹著二郎腿說道,這幾天沒少來乞丐,剛開始還是陸炳或者幾位夫人親自施舍,後來實在顧不上就給門房說問清楚,該賒米賒米該拿麵拿麵,顯然此時門房把張氏當做了要飯的。

張氏低頭順眉道:“我是隔壁戚家的人,今日特來拜會陸老爺.........”張氏話還沒說完,門房拔腿就往屋裏跑,邊跑邊喊道:“老爺,戚家的人找來了......”聲音接連不休越傳越遠,張氏不禁咋舌一來是驚歎為何門房如此吃驚,好似自己是吃人惡魔一樣,不禁趕忙摸了摸臉上身上,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嚇人的東西。第二是驚歎陸府之大,喊叫聲都能產生回音著實是驚人。

門房可是不敢怠慢,剛搬過來的時候眾人都不知道陸炳要做些什麽,為何單單留下那個戚家不讓他們搬遷。陸炳嚴正聲明不準為難戚家人,而且要禮遇有加,等到戚家人找來的時候一定要立刻通秉,於是形成了如今的這幅局麵。

張氏站在大門口正在納悶,陸炳快步走了出來。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陸炳這身小白一小白鞋的加之高大挺拔的身子,頓時讓人感到精神萬分,陸炳快步走來雙手抱拳高舉過頂深鞠一躬道:“拜見嫂嫂。”

“陸老爺,快起快快請起,這可讓奴家怎生受得起,您這是....?”張氏忙說道,陸炳笑道:“嫂嫂,您看這是什麽。”說著陸炳把戚景通寫來的書信遞給了張氏,張氏拆開信封看了起來,陸炳隨即說道:“我與世顯兄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上次還一起在山東境內打過倭寇,後來又一起轉戰沙場出征海外。”

“您就是陸大人?”張氏聽到這句話猛然抬頭看向陸炳問道,陸炳笑答:“嫂嫂,你認識我?”

“當然,我家老爺上次就是對奴家說過,對陸大人的為人讚口不絕,還說您留下了兵馬來幫他。之後多次來信,說陸大人您是朝廷的棟梁之才,大明的賢明之臣,乃是腐朽朝廷中的一顆星辰,是希望。”張氏說道。

陸炳連連拱手道:“嫂嫂可別說了,再說我都該不好意思了。還有切勿再稱什麽陸大人了,我現在已經辭官了,本次前來咱們登州定居,其中一個原因正是因為世顯兄的托付,我想信中應當交代清楚了。對了嫂嫂,您先隨我進來,坐下來好好看看世顯兄給您寫的信,我準備一下去見老夫人。”

“好。”張氏答應下來,家書抵萬金,張氏也急切的想要仔細來讀戚景通的這封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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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的那幾間瓦房還是七八年前修造的,山東風大而登州所在的又是海邊。風就更勝了,幾年下來瓦房不免有些破舊了。此時戚老夫人坐在屋內,撚著念珠口中念念有詞的誦讀著佛經。

張氏推門進來道:“媽。家裏來貴人了。”

老太太睜開了眼睛,看向門外,門外陸炳依然一身白袍精神萬分,身後跟著家丁院奴的提著各種禮盒禮擔,老太太不禁愣了,問道:“敢問這是誰家的公子?”

“媽,這是咱隔壁的陸老爺。他....”張氏還沒說完,陸炳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也不顧身上的一身白衣沾不得髒。撩袍便跪,跪完了還磕了一個頭,說道:“小侄拜見戚老夫人。”

老太太多少年都沒見過這等陣勢了,連忙讓張氏把陸炳扶了起來。三人敘起了家常。老太太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個在登州傳了大名的陸大人和新來的巨富陸老爺竟然是一個人,而且還是自己兒子戚景通的生死弟兄。

老太太拉著陸炳絮叨起來,原來戚景通的老祖戚詳跟著太祖高皇帝南征北戰,最後戰死雲南,這才給了戚家一個世襲的官職,任登州指揮僉事一職。向來這等世襲罔替的官職傳不過三代就變成了空拿餉無實權的職位,也正是先前楊廷和所要裁撤的冗官之一。

戚家果不其然亦是如此。一代不如一代,不過比大多數世襲的家庭好得多。他們依然能夠帶兵,雖然權力每經一代便略低了一些,可是總算過得還算殷實。戚景通的大伯無子,於是便把戚景通過繼給了他大伯,按照禮法嫡長子繼承世襲位,戚景通既然這般就成了他大伯的嫡長子,從而也就繼承了登州衛指揮僉事的職位。

從此戚景通的幸運和不幸都開始了,生父去世後,過繼戚景通的大伯也就是戚景通的父親也去世了,那時戚景通才剛剛年滿六歲。不到年齡無法世襲,於是乎家庭開始一年不如一年困苦起來。

戚景通的母親閻氏當年還很年輕,不少人想讓她改嫁,有來說媒的。可是閻氏堅定要從一而終,始終不改嫁,硬是把戚景通拉扯大了,故而戚景通如此孝順百裏文明也是有理由的。

陸炳坐在老太太身旁,老太太邊幫陸炳拍打著衣服上因為跪拜留下的灰塵,邊說著陳年往事。陸炳聽罷說道:“老夫人,我先前沒有立刻前來拜訪,就是想等院子修的差不多了,然後過來問問您的意思,是否願意跟我搬過去住,怕還沒修好的時候提前說了,您再起計較。我與世顯兄情同兄弟,此次他托付了,我就理應替他盡盡孝道。老夫人,您的意思......”

“既然如此,老太我也不好再故作清高,就應了你的意思,我到了這半年即也該享享福了,隻是如此一來就要麻煩你了。”老太太和陸炳一見如故,當即答應下來。

陸炳長舒一口氣,就害怕戚家人脾氣大骨氣硬,萬一不過去豈不是辜負了戚景通。如今好了一切都不是問題,陸炳高興的說道:“不麻煩不麻煩,您就和我親媽一樣,這感情好,啥都齊全了。”陸炳說完衝著門外的下人喊道:“都進來,幫老太太收拾東西,咱們回家去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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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雖然不趁那金山銀山的,但是家中財物吃上一輩子是沒問題的,可是陸炳哪裏是能閑得住的人,於是乎完成了兄弟交代的事情,接來了戚家老婦人,又把自己的院落全部完工之後,便開始尋摸著能否做些什麽了。

陸炳把自己關入房中思索了起來,七日後陸炳破關而出,出門就喊下人拿來針線,下人不解卻也得照命行事,但這卻讓得到消息的夢雪晴等人大感驚訝,除了小蕊外其餘男女老少皆圍到了陸炳重新關上的房門前。夢雪晴走上前去問道:“老爺,老爺?”他們有些擔心,陸炳做事認真他們是知道的,他們隻擔心這般下去過不了幾日,老爺就要魔怔了。

門緩緩地打開了,陸炳一躍而出,看著眾人道:“都在呢,來看看,這是啥?”

《》是作者“夜半微風之老鬼”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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