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永生的誘惑
想法是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當史達夫回到基地後發現,竟因為自己當時沒有報複家族的反常行為,引起了各方勢力的猜忌。
在他們得到的情報中,史達夫這種崖牙齜齒必報的性格,當時如果帶那群大劍大鬧一場,或者直接毀滅拉爾斯家族,都是合理的,可僅僅讓大劍殺了幾十個人,便跟沒事人一樣的回來了,就讓他們緊張了起來。
情緒這種東西,如果一口氣釋放了出去,一般也就好了,可如果壓在了心底,則會越積越多,甚至蔓延到旁人身上。而史達夫當時沒有宣泄,那他想幹什麽?這時,沒人敢讓他憋著這口怨氣來研究毀滅武器。
所以,當史達夫回來後,竟然在這緊要關口的關口被放假了,理由則是他剛剛喪母,給他時間來調整心態。休息了幾天,史達夫也反映了過來,於是便去找上卡薩所長了。
卡薩,感覺自己老了,十年前接手這項研究任務時還是一頭黑發,可現在卻已經兩鬢斑白。隨著基地規模的逐漸壯大,他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幾年來,一直在物色著自己的接班人。可是,能擔當此任的,如果不是年老體衰,就是能力或聲望不足。
最近,史達夫如彗星般的崛起,讓卡薩已經將他作為繼任的人選,雖然歲數小,不過能力和聲望卻已經足夠了。可沒想到的是,他回家一趟後,竟然被上位者們所猜忌,自己迫於壓力,不得不讓他放假,並采取觀察。
忽然感到一陣悸痛從心口傳來,佝僂著腰,慌張的尋了藥丸,合著水吞了,如今犯病的頻率最近越來越高了,過了一陣,才緩過了這口氣。接著,便聽到門口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音,
史達夫對於卡薩所長,是從心底敬佩的,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多少年來一直做到,公平公正且大公無私,正是因為所有人都沒有這種品質,它才格外顯得珍貴吧。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卡薩所長的身體恐怕也堅持不了幾年了。
“我打算進行妖魔血肉的移植,成為大劍。”當進入了卡薩的辦公室,簡單寒暄了幾句,史達夫便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卡薩聽到之後,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道,“你完全沒有必要親自成為大劍,有什麽需要說一聲,便會有成批的大劍為你去做了。”然後又補充了一句,“而且即便是沙格魯親自給你實行無麻藥植入,也隻有70%的成功率。”
“不,你誤會了,我不要那種割掉一段腸子,肚子裏填滿妖魔血肉的方式。”然後又詳細的解釋著,“我準備親自開發一種全身植入,分幾十次,將全身的部分肌肉替換成妖魔血肉的技術。”
“你這根本就沒有意義,這種技術即便研究成功,也沒有醫師可以做到,而且有這個精力,足夠醫師完成上百個大劍的植入手術了。”當一聽到技術研究,卡薩所長馬上就有了精神,開始分析優缺點和可行性了。
“不,沙格魯老師和我都可以做到,這種技術很簡單,隻要融合改進下以前的技術便行了,而且分幾十次逐步植入,成功率將會很高,我這種歲數幾乎是百分之百。”然後,固執的對的卡薩說,“雖然無法普及,不過這是我給自己一個人所研究的技術,我必須成為大劍,有些事情,必須我親手去做!”
說完,向卡薩行了下禮,不等他回答,便轉身離去了。
在史達夫看來,這些話和卡薩說了,也就等於告訴了那些當權者,我史達夫並沒有忘記對拉爾斯家族的仇恨,隻是我打算親手去毀滅他,不希望假借他人。
事實上,談話過後不久,史達夫的假期便結束了,卡薩所長將整整三千人的研究隊伍都交給了史達夫,負責進行妖力開發研究。不過史達夫並不認為,僅憑一次交談,一份表態,便能完全解除上層對自己的顧忌,身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悄悄的觀察和監視著自己呢,於是,原本歸途中的那些計劃,隻好暫時的先全部擱置了。
史達夫將研究隊伍分成了三個項目兩個坑,第一個“坑”項目,便是臭瀨體內組織對人體的移植,神經的接駁。對於這個項目,連史達夫自己都不認為能成功,希望太渺小了。
第二個“坑”項目便是采集臭瀨“屁”,製造妖力風暴彈的研究,試驗各種物質對“屁”的阻隔作用,不過臭瀨屁穿透性極強,史達夫估計應該是一種輻射。即便是現代社會,也無法采集的到,更何況這裏的科技水平呢。
第三個則是真正的解決之道,吃食四葉草。前世大劍是五年一期,顯然是讓訓練生們啃了五年的草。不過基地試驗的訓練生和大劍則很幸運,才啃了半年,臉才剛綠,便被史達夫以實驗失敗的名義叫停了,然後項目組便改成了妖魔的魔化研究。
結果,表麵上看起來技術突破不斷的三千科研隊伍,就這樣距離真理越來越遠了。
而史達夫本人負責的全身植入技術,在三個月後便完善了。然後史達夫便裝模作樣跑去找卡薩所長申請,結果自然是被一次次的否決。
這次,史達夫學會了隱忍,期間隻做了一個小動作,便是讓庫房少了一箱四葉草濃縮精華劑。史達夫也學會了等待,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年後,他終於等到了。
卡薩所長死了,死因是心髒衰竭,於是,史達夫在眾望所歸下,成為了新的所長。
卡薩的死,讓一批老瘋子唏噓不已,因為他們也老了,人越老就越怕死,即便他是個瘋子也不例外。看著卡薩的葬禮,他們仿佛看到自己在不久的將來,也塵歸塵,土歸土,成為雜草的養分。而這一切,都被史達夫看在了眼裏。
沙格魯從不喝酒,他認為這會讓他雙手的顫抖,降低手術時的靈敏,可在今晚葬禮的晚宴上,他喝酒了,而且喝的很多,似乎能麻痹死亡臨近的恐懼。
他記得,他年輕時不是這樣,他當年也能坦然地麵對,認為死亡並不可怕,可隨著衰老,隨著死亡的一步步走近,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坦然地,去麵對死後的未知。於是他便埋頭於研究,讓大腦瘋狂的為研究轉個不停,這樣,便能不去想那可怕的事情了。
可卡薩死了,那些被沙格魯封印在腦中的東西便鑽了出來。他喝酒,他想麻痹自己,可是卻越喝越想,越想越喝,而卡薩卻仿佛站在自己身邊,向著自己招手,“來吧,來吧,我在等你”,說完,甚至將雙手伸了過來,拉著自己,一遍遍的說著,“來吧,來吧”,他死命的想掙脫,結果一下子便跌到了地上。
沙格魯摔在了地上,這酒一下子便清醒了大半,抬起頭後發現卡薩已經消失了,自己則冒了一身的冷汗,原來自己喝醉了酒,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花園裏了。
“沙格魯導師,您怎麽跌地上了,沒事吧,我來扶您。”沙格魯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
史達夫在葬禮的晚宴上,一直在偷偷注意著沙格魯那幾個老頭,當看到沙格魯竟然也喝酒時,便在他的酒杯上悄悄的撒了點致幻的藥物,本來,這原本是準備給另外一個人準備的,而且量也很少。
當看到沙格魯離開酒宴,向花園走去時,便悄悄的跟在了後邊,結果就看見了沙格魯突然左邊手臂勾住一顆碗口粗的樹,右手又軟綿綿的推它,接著,他就跌倒了。
看到沙格魯跌倒後,原本渾濁的眼神逐漸變得明亮時,史達夫認為,此刻應該是他最脆弱的時候,自己也該過去了,於是便走過去說道。
“沙格魯導師,您怎麽跌地上了,沒事吧,我來扶您。”
“哎,人老了,腿腳就不好了,剛才一不小心跌了一下。”沙格魯說道,他自然不會去提自己產生幻覺的事情。
“那您怎麽看待衰老後的死亡呢。”史達夫認為有些話,到了說的時候了。
“在一個老人麵前談論死亡,是非常不禮貌的。”沙格魯說完,又抽出了手,對準史達夫的頭頂,象征性的打了一下。
“啊,又打我頭,都跟您說了幾百次了,別打那裏,您那些助手,都是被您這樣打傻的。”說完,史達夫便伸出了惡魔的尾巴,貼近對方的耳邊,充滿誘惑地小聲問道。
“想得到永生嗎?”
您的推薦票便是我全部的動力,請拿票票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