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她娘一聽立馬跳了起來,不幫她也就算了,還在那裏說風涼話,氣憤的回擊道:“你這個醃髒婆!你這個破鞋!平時就你最會偷男人了!”
傻子他娘撞見了好幾次這個女人在外頭的小樹林裏偷男人,而且大家好像或多或少都知道,隻是沒拿到台麵上說,現在傻子他娘一把將這些見不得人的事給揪了出來。
可把那女人給氣壞了,那女人也不是善茬,她說道:“你家兒子都傻了,打不打有什麽所謂呢,一個傻子而已,稀罕得不得了了。”
“我呸!”那女人往傻子她娘那邊吐了一口痰,一副要幹架的姿態。
旁邊有人想要拉架,勸那女人不要說了,然後被女人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將那些人給瞪得硬是不敢吭聲。
這下也戳到了傻子她娘的短處,原本傻子他還沒那麽傻那麽遲鈍的,是因為有一次發燒了因為她沒空理會,導致燒到了腦子,就成了這樣,所以她就對這個兒子很愧疚。
傻子他娘想衝上去找那個女人幹架,不過被和傻子娘交好的人給勸住了:“你理她幹哈?可不是晦氣嘛?!先把你兒子的帳給算好了!”
這一句話,就將傻子娘衝動的頭腦拉回來了現實,連忙說道:“對,對,那個醃髒婆我理會她幹嘛!你們快幫我將這個男人給綁起來。”
還沒等村人反應過來,林寒澤的未婚妻李國鳳立馬衝到了林寒澤的前麵,將手臂張開,護著在後麵的林寒澤。
“你們敢!這是我們村的人,我看你們敢不敢動手!是不是要我去叫人來?!”李國鳳囂張跋扈的說道。
這下傻子娘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她們村的人還沒李國鳳的村多,李國鳳那條村很大人很多,要是真大家起來還不是她們還不是對手。
村裏人就是因為知道李國鳳是隔壁村長的女兒,所以才不敢上前,有些也還知道林寒澤是姑爺,也是不敢上前了。
在傻子娘猶豫的時候,她聽到傻子在哆哆嗦嗦的,看著有些不同尋常,馬上將兒子護著在胸前。
她摸著傻子的臉,傻子一直在哆嗦害怕,她哭喊道:“兒啊,我可憐的兒啊,被打成這樣子!”
一邊哭喊這一邊用手撫摸著傻子的臉,想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樣,她無氣可撒,看著林樂樂惡狠狠的說道:“你這賤女人!”
說著就想過去扇一巴掌給林樂樂,當然也是被林寒澤給攔住了。傻子娘又想去連拖硬拽的拉著林樂樂,不料又被林寒澤給阻止了。
傻子娘對著村人說道:“你們幫我把這個賤女拉回去!”
怕村人不敢又說道:“這是我們家的媳婦,我們做主!可又不得外人替我管教媳婦!”
村人這才上前幫忙給拉住林寒澤,盡管他的功夫好體力強,也扛不住這麽多人的力量,所以眼睜睜的看著林樂樂被傻子娘給拉走了。
李國鳳也不摻合,她肯定是希望林樂樂被拉回去的,不然以她的姿色很擔心林寒澤會不會不愛自己愛上別人。
等到傻子他們家和林樂樂走遠了,村民們才將林寒澤給鬆手,然後也都各自離散了。
“小林,我們走吧,她是別人的媳婦,怎麽管不了,也幫不上。”李國鳳看著解散了的眾人,用著溫柔的語氣和林寒澤說道。
“你爹能不能幫幫忙?把她救出來?”林寒澤緊皺著的烏黑眉峰,滿臉關切的表情落在李國鳳的眼裏。
聞言,李國鳳緊皺雙眉,一臉的不同意:“那是別人家事,別說我爹是隔壁村的村長了,就算是她們村的村長也沒用,管不了的,”
林寒澤還在望著林樂樂走的方向發呆,將李國鳳給氣到了,但是她也不敢凶林寒澤,隻是語氣略微比以前重了些。
“我們走吧!”說完,她就拉著林寒澤衣袖走。
以前也想牽著林寒澤的手,但是總被林寒澤給躲開了。
不過,這次看到林寒澤想也不想的就抱住剛剛那個女人,心裏嫉妒的火焰就熊熊燃燒,隻期望那個女的被打死才好!
這邊被拉回的林樂樂,她如今的心隻剩下絕望了,對生活沒有了期許,如果要在這裏囚禁一生,那她寧願一死了之。
傻子娘仍舊滔滔不絕的罵著林樂樂,回到家她處理好傻子的傷口,安撫好傻子的情緒,就想掏出木棍要打林樂樂。
林樂樂爆發出力氣,一把搶住木棍,一人抓著一邊,瞪著傻子娘,惡狠狠的說道:“你再打我,我立馬再打傻你兒子,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沒意思!”
“啪!”木棍被林樂樂給一把摔了下來,響起重重的砸擊聲,可想而知這個木棍若是打在林樂樂的身上,孩子是百分百保不住要流產的。
林樂樂的話將傻子娘給唬住,給震驚到了,她看著林樂樂的表情,有些害怕她真的做傻事。
萬一她真的死了,跳河了,撞牆上吊了,那自己的錢豈不是白花了,打水飄了?這是她辛辛苦苦攢的給兒子買媳婦的錢來的。
所以,現在婦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卻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白白挨了一頓打,她將晚餐收起來不給林樂樂吃,餓她,餓到她沒勁先。
林樂樂不會在意,畢竟她現在的情緒很低落,吃不下什麽飯的。在他們家吃飯的空檔,林樂樂走出外頭,走到院子外。
看著滿天的星空,天空很黑很黑,沒有城市裏五光十色的燈光秀,沒有高樓林立的寫字樓,隻剩下一片蟲鳴聲,周圍一片寂靜。
周遭寥寥無幾的房子,微弱的燈光,稱得這座村落更是滲人。入夜微涼的風,拂起為亂的頭發,淚眼也隨著這種環境而模糊了。
“林寒澤,我真的呆不下去了,我什麽時候才能回歸我的生活?”
“我不想在這種地方,這種人家,待一輩子,如果出不去了…那我寧願下一輩子再和你相遇了。”林樂樂看著黑漆漆的周遭喃喃自語道,臉上盡顯悲涼。
她心裏知道,不管怎麽樣,傻子和家人都是不會放過她的。就算是這一次,她能夠拿著木棒威脅他們,下一次就沒有木棒了,她就是待宰羔羊,根本沒有自由生存的可能性。
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