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澤低頭沉思,想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沒什麽印象…”
他言語磕吧,有些不好意思,他怕這句話自己的回答會傷到林樂樂,繼而又說道:“我隻有這段時間的記憶,之前發生了什麽…我也不記得了…”
林樂樂給林寒澤打氣的同時,又似乎給自己鼓氣:“沒事,再過一段時間,我們一定可以逃離這裏的,你也一定會記起往事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林樂樂又喃喃自語道:“瀟瀟姐一定會找到我的,我相信她。”
她絕望的眼神裏又充滿了一絲的希望。林寒澤聽到陌生的名字,有些摸不著頭腦,帶有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林樂樂。
林樂樂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也沒有作回答。他倆靜靜的坐了好久,沒有說什麽話卻也不覺得枯燥無聊。
相愛的人在一起,不會覺得時間煩躁。
抬頭看看天空,感覺到天色不早了,林樂樂歎氣開口、戀戀不舍:“我們要分開了。你……明天還會來嗎?我想見你。”
她眼睛水汪汪的,一雙手緊緊地搓動,因為她確實很想見他,林寒澤轉頭看向她,她的眼神中充滿著期望,所以林寒澤也陰差陽錯的點了點頭。
林樂樂揚起暖人燦爛的微笑,站了起來拍拍手拍拍屁股:“那就說好了,我明天還在這裏等你。”
等到林樂樂回來的時候,傻子的大嫂突然間竄出來,她的眼神中帶有著幸災樂禍:“你去哪裏了?是不是去見什麽人了?”
傻子大嫂今天也是不經意間看到看到林樂樂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雖然遠遠的望見,但是她百分百確定那就是林樂樂。
除了林樂樂,她們這附近的村子都沒有誰的身材和膚色還有容貌像她這麽好啊,更加沒有懷孕了身材還能保持著苗條緊兒致。
林樂樂忽然間的有些慌,但還是冰冷冷的否認道:“沒有,能看誰。”
說完,林樂樂就不理她然後走進屋子了,她放下籃子鐮刀就去房間裏做活。她被逼著做過一次飯,把飯菜材料給給糟蹋了,然後就再也不用被逼著幹完活又要做飯了。
趁著傻子不在的空檔,傻子大嫂悄悄的和傻子娘說林樂樂偷偷見男人的事情,把傻子母親給氣得跳了起來。
“這賤女人,當我家媳婦還要在外頭勾搭男人!”婦人想衝過去找林樂樂理論,但是被大嫂子給拉住了。
“娘,你這麽去問她她不承認!我剛剛問了,她說沒有。你得抓現場,得叫老弟去看才好!你不知道老弟很護著她嗎?!”
傻子娘也覺得有道理,刹住了要去質問的衝動。隻是在吃飯的時候,時不時的說一些話隔應林樂樂,又時不時的明裏暗裏的提示傻子。
於是,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婦人叫傻子跟著她一起幹活,原本想替林樂樂去割豬草的他不得不又跟著他娘去幹活了。
下午幹活到了一半的時候,婦人對著傻子說道:“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媳婦?萬一累著了呢?”
婦人說得很雲淡風輕,不像以往一樣尖酸刻薄的說。傻子很是疑惑他娘今天的態度是怎麽回事,感覺和以前是一個天一個地。
…
傻子按照他娘說的,去到林樂樂割豬草的地方,看到林樂樂一個人在辛辛苦苦的割豬草,他趕緊跑上去,接過林樂樂的手中的鐮刀。
“我…我來…幫你。”傻子磕磕巴巴,有些緊張的說。
林樂樂看著突然間過來的傻子,想起昨天他大嫂說的話,心裏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她也不矯情,把鐮刀給傻子然後就坐下來歇息了。
今天肯定是見不著林寒澤的了,不知道他待會會不會過來,見不到自己會不會下次就再也不來了。
傻子割豬草的速度很快,是林樂樂速度的接近兩倍,所以她們也很快的就收工回去了。
傻子她娘下午收工回來的時候,看著傻子和平常一樣對林樂樂,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就支開了林樂樂,問傻子:“你今天去找她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她和誰待在一塊?”
聞言,傻子是想也不想的搖頭:“娘,沒…沒有啊…她…她就自己一個人在割…割豬草。"
看著兒子一副真摯的表情,也不像是說慌的樣子,她覺得可能是傻子的大嫂胡亂說話的,或許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傻子娘也沒放在心上了,畢竟林樂樂在這裏從來到現在說的話也不超過十句,怎麽可能在外麵和誰認識和誰說話呢。
林樂樂自從知道傻子他家人有可能知道自己和林寒澤呆在一塊後,她偷偷的又溜出去,打算找林寒澤說下次見麵換一個地方。
她以為他不會來了,沒想到她到那沒一會就見到了林寒澤,等他靠近,林樂樂這一刻心略微放鬆下來了。
“我們以後見麵去那吧?”林樂樂指著東邊的方向和林寒澤說道。
林寒澤看向她指的方向,那是林樂樂所在的村裏的地方,但是離傻子家沒有那麽近,還有點距離。
林寒澤點點頭,表示沒有意見。想了一會,林寒澤略微愧疚的和林樂樂說:“我昨天有點事,所以沒有來,對不起。”
聽著這話,林樂樂瞪大了眼睛,心裏慶幸還好他沒來,不然要等自己好久了,林樂樂說道:“你不用和我說抱歉的,我昨天也有事情沒來。”
林樂樂邊說邊急忙擺手,她可不想他帶著愧疚。她像葡萄一樣又黑又大的眼睛咕溜咕溜一轉,有些調皮的說道:“你要是覺得很抱歉的話,那就抱我一下?”
說著林樂樂上前一步,林寒澤的雙手垂直落下,有些微微的想卷拳頭,心裏在衡量自己可不可以抱她。
這種感覺怪怪的,他看著麵前這個一身靈氣的女孩,眉頭微皺,他對村子裏任何人都沒有這種感覺。
還沒等林寒澤思索完,林樂樂再向前一步,一把保住了還在呆愣中的林寒澤。她實在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看著他,就想傭他入懷。
那個熟悉的懷抱,那個有自帶煙草味的氣息,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她一直朝思暮想的。
林樂樂手中的力道不斷的加緊,仿佛在訴說著她的想念,訴說著她滿滿的愛意,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