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蔣燕子到現在還不能緩過神來,害怕這些人又時時刻刻的幹擾他們的生活。

白峰抱不了她,手輕輕的拍在她的手後背,想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林樂樂一抬頭,病房裏白峰躺在**,蔣燕子坐在身旁,陽光透進房間照的燦亮,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窗戶邊緣,溫馨和諧又有愛的一麵充滿了溫情。

隻是一想到林寒澤,她的心頭就湧現了無數的酸楚,仿佛溺身在大海中,無法呼吸。她也很想林澤寒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即使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也覺得知足。

可是一想到電話裏的他,又令她感到莫名其妙和奇奇怪怪。內心歎息了一番,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肚子,隻要一想到肚子裏和他的孩子,就又什麽都也不覺得難了。

林樂樂在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白峰的病床前麵問倆人:“到點吃飯了,你們想吃什麽,我打回來。”

白峰已經不需要再喝白粥了,為了顧及他的胃口,可以吃其他的菜品了,隻是飲食方麵還是需要平淡些。

“你坐著休息吧,我去。”蔣燕子站起來,拒絕了林樂樂的打算,怎麽能讓一個孕婦帶飯給自己呢。

“樂樂,你就坐下休息吧。”說著,蔣燕子扶著林樂樂又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你們吃什麽?”蔣燕子問林樂樂又轉頭瞟了一眼給白峰。

“醋溜土豆絲吧!”林樂樂回應道。因為孕期,她很喜歡吃酸的東西。

蔣燕子點點頭,目光又轉向白峰,沒有開口說話,等他回答。

“我隨意。”白峰說道。

蔣燕子心裏有數,最後就拿起手機去醫院的食堂買飯了。不一會兒,蔣燕子拎回來了三個大飯盒。

樂樂感覺起身接過蔣燕子手中的飯盒,不過燕子不讓:“你坐下,坐下,我來。”

燕子將樂樂那一份飯盒攤開說道:“呐。你的醋溜土豆絲,不過我還多加了一份食蔬炒肉,得吃飽飽為肚子裏的小乖乖著想啊。”

說著便摸了摸林樂樂的肚子說道:“寶寶好好吃,好好長大。”隨後起身將飯盒又拿到了白峰的病床旁邊的桌子上。

她手腳麻利的將病**自帶的桌子給擺弄好,將飯菜攤開放在白峰麵前的桌子上,說道:“快吃吧,你在休養期飲食也要清淡,所以給你帶了兩份青菜食蔬。”

白峰便沒有動筷,黑如墨碳的眉頭緊蹙著:“你也一起吃。”

都這個點了,她肯定也餓壞了。

蔣燕子著實是無奈,看著眼前精致俊朗的麵容,連皺眉都像一幅畫一樣,調侃道:“那行,起碼眼前的人也看得過去,下下飯也好。”

說完,蔣燕子也將自己的那一份敗在桌子上,兩個人一塊兒吃,時不時的,白峰就夾起菜到蔣燕子的碗裏。

不知為何,蔣燕子有些害羞,臉色有些微紅,就像秋日裏還未熟透的果實,在光滑細致的臉蛋上尤其引人注目。

在病房裏照顧了幾天,白峰的身體也不像前段時間那般脆弱了,隻要在好好觀察好好休息幾日,等傷口恢複好了就能出院了。

林樂樂也同樣在醫院照顧了一段時間,本來蔣燕子想叫她回去休息的,畢竟孕婦不易勞累熬夜,又想著之前那夥人,蔣燕子也擔心她不在自己身邊,若是發生了什麽事也幫不了什麽忙,就一同在醫院裏幫忙了。

隻是,蔣燕子也看得出,林樂樂的心情不是很好,她不用想就知道她是在想誰了,可是有些事為了她好,自己隻能瞞著。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蔣燕子走到窗邊拉起窗簾將陽光給遮住,房間霎時間就灰了一個度。

此時,白峰在睡覺,林樂樂也在隔壁的病**休息,中間有簾子給隔開了。蔣燕子躡手躡腳的回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放在旁邊的書,安靜的在閱讀。

沒過多久,白峰就醒了,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蔣燕子安靜閱讀的畫麵,她垂下眼簾那纖長卷翹的睫毛更加明顯。

白峰就這樣靜靜悄悄的看著蔣燕子,蔣燕子抬起頭來看一眼白峰,沒想到倆人措不及防的對視了,燕子隻感覺到心裏撲通了一下。

“你醒啦?”蔣燕子細聲細語的溫柔問道,樂樂還在旁邊休息,她怕吵醒了林樂樂。

白峰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蔣燕子站起來,輕悄悄的走到飲水機旁給白峰接一杯溫水。

“給。”蔣燕子將水杯遞過去,白峰確實也渴了,也不客氣的接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喝完就將被子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你不休息嗎?”白峰略微皺眉,她醒來就看到蔣燕子坐在一旁看書,看樣子應該是中午沒有休息,平時蔣燕子休息就到可以折疊的沙發上將沙發放下來當床的。

蔣燕子搖搖頭:“我不累,想看看書。”其實她是怕他突然醒過來有什麽需要她不知道,所以一般都沒有午睡,就算是晚上休息也是最後一個休息,所以蔣燕子的臉色看起來比較憔悴了一些。

兩個人在一旁悄悄的聊著天打發時間,另一邊林樂樂也醒了,她睜開眼睛躺在**好一會了,才起身。

“我先下去走一走。”林樂樂對著蔣燕子說道,然後就打開房門往樓下去了。

林樂樂蹲坐在安全通道的樓梯上,這裏很少人來往,也頗為清淨,經過了一番思想掙紮後,林樂樂按下了視頻通話。

手機響了一會才被接通,手機裏頭有一個男人的頭露出來,看著手機裏熟悉分麵孔,林樂樂的喉嚨一緊,有些哽咽。

他說不要經常打電話給他,特別是視頻電話,他現在很忙,他怕沒有時間接電話,等忙完了這段時間他就回來陪她。

所以林樂樂一直都不太敢經常打電話給林澤寒,特別是視頻電話,隻是她實在是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和心底裏那一絲的懷疑。

“怎麽了?”電話那頭溫柔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林樂樂的思緒,她緩了緩神。

“你什麽時候能回來啊,我好想你,寶寶也想你。”林樂樂的手不自覺的摸著肚子,語氣裏帶著少有的埋怨。

沒等電話那頭說話,林樂樂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你還記得在烏鎮那次嗎,我們在橋上,當時還下著細雨,我們撐著油傘走在細雨綿綿的路上,卻忘記了這種傘遮陽不遮雨,最後回到酒店我們被淋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