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怎麽連他都不記得了。”

二夫人調侃了一句,袖長的手指優雅提起,看著顧庭霄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以前隻聽師傅提起過幾位前輩,並沒有見過,想來我身份低微還不夠格見幾位的。今日一見師母說的果然不錯,其為前輩,果然是女子中的精英翹楚。”

顧庭霄一開口便是幾句尊敬的客套話,這種場麵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雖未見過這幾位夫人,但以前見師傅那些厲害的朋友,也沒有怯場過。

“瞧瞧,果然是那老頭子最喜歡的徒弟,人說話的味道都和那老爺子一模一樣。嘖嘖嘖,我今兒瞧見了你,就好像是瞧見了那老頭子還活著一樣。”

三夫人笑著打趣,女人嘛,都喜歡會說話的男人,更何況別說她們這些飽經風霜,見過大風大浪的女人了。誰不喜歡這種言談舉止、迎來送往、一一周到的小後生呢。

“好了,別說笑了。我們可是特地因為你趕過來的,你幹媽曾經交代過我們,說你太年輕心不狠手不軟,想要做成大事,還得曆練。如今得知你現在出了這種事兒,且還是因為我們幾位,我們必定不能坐視不管。”

二夫人邊說著,纖細的手指邊從茶幾上拿起一張紙,她拿起筆在上麵洋洋灑灑寫了幾個大字。

“這個給你,想來用它幫助你度過這件事兒,應該完全沒有問題。”

沈瀟瀟聞言激動的站起身來,雙手接過二夫人遞過來的紙。

“謝謝前輩們,晚輩這點小事,竟然能讓的幾位前輩親過來,晚輩感激不盡。”

她這幾句話說的雖然俗,可句句都是她的肺腑之言。

她是什麽呀?根本不能和幾位夫人的身份比。她這小小人物,竟然能讓幾位夫人親自過來幫她的忙,這已經是莫大恩賜了。

“客氣話就別說了,隻要把事情辦好,我們就算沒白來。”

二夫人話音剛落,她的人便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夫人,人已經找到了。的確和我們調查的一樣,隻是、就找到了一個人,姓林的一直都沒有找到。但我們還在盡力尋找,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男人的言語中滿是畏懼,明明說好找到兩個人的,現在卻隻帶了一個人回來,這已經就是失職了。

“怎麽會就找到一個人!”二夫人有些不滿,但她知道這種情況,埋怨和懲罰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立馬通知下去,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個男人,不管用什麽方法,隻要找到姓林的,我重重有賞。”

“是夫人放心,我一定這就把這件事通知下去。”

男人見夫人沒有生氣,立馬轉身離開。

“江楓?”

沈瀟瀟一看到那些人帶上來的男人,頓時睜大了雙眼。

江楓!竟然是江楓!

二夫人她們搖要給她看的人竟然是江楓和林寒澤,可是目前卻隻看到了江楓,她厭惡這個男人,她更希望見到的不是江楓而是林寒澤。

“沈瀟瀟,對不起!我知道我做出這種事,讓你們失望。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想再怎麽解釋。”

江楓垂下頭,他是沒有臉看麵前這個女人的,畢竟蔣燕子都是因為他。

“我哥在哪兒?”

明明沈瀟瀟有一千句一萬句想要埋怨麵前男人的話,此刻脫口而出的卻隻有這句問話。

這個時候了,別的都不重要,她隻要她哥。

江楓是個烏龜王八蛋,是個畜生,是個大白癡無疑了,她隻想要她哥,現在說別的都沒用。

“我也不清楚,我被她們的人救回來的前幾分鍾還和林寒澤在一起。當時他說他出去調查一下周圍的情況,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那個時候外麵都是要抓我們的人,我估計……”

江楓並沒有把話說完,可即便如此,大家也都能聽出來他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麽?

估計已經死了。

“不可能。”

沈瀟瀟一把死死抓住手中的紙張,眉頭緊皺。她哥絕對不可能死,她才剛剛找到林寒澤!

“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江楓、我要你上下三代人賠命。”

沈瀟瀟咬牙切齒地開口,此刻早已沒有什麽理智,仇恨就像是一汪洶湧的江水,直接湧上她的心頭。

如果不是麵前那個男人,哥也不會陷入到如此危難的境地。隻要她哥還活著,就什麽都好說,但是如果她哥死了,但凡和這件事有關聯的人都要死。

她沒什麽親人了,如果老天要連她最後這個血脈至親都奪取,那她也不必再心慈手軟。

“這個氣勢不得了,果然是個厲害孩子,光聽這一句話,我就喜歡的不行。”

二夫人瞧著沈瀟瀟冷豔的麵目,一側嘴角高高提起,這麽多年,他們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來人啊!去給我好好查一查,誰若是能找到林寒澤的下落,我保他這輩子衣食無憂。”

二夫人再開口,她手下的人一雙眼都放了光,就連屋內的保安都試探性地開口問著:“夫人,我們也能出去找嗎?”

“當然誰都可以,隻要有本事找的到就行。”

四夫人這話音一落,就連屋內的保安都快步走出門去尋找,幾位夫人的賞賜可從來沒有低的時候。

“這件事是雪大人做的,可能你們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物,但是我太知道了。這個人不僅僅是在阿聯酋,就算是整個世界上,也算得上是翻手雲覆手雨的人物。我勸你們還是別和他作對,不然沒有什麽好下場。”

江楓一臉認真地開口,一雙手負在身後,好似知道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一般。

“雪大人?”三夫人不解開口,黛眉微皺,“這麽厲害嗎?隻是可惜,我都沒聽說過。”

江楓:“……”

這句話分明是在調侃他,鄙視他。

“什麽雪大人?不過是一個連名字都不敢報,躲在蟻穴中的螻蟻罷了。你見哪個正經人物會取這麽個名兒?嗬嗬。”二夫人沒好氣地玩笑著,根本沒把什麽雪大人呐,雨大人的放在眼裏。

“就是,”一邊的四夫人也聽不下去了,“還在世界上也算得上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算了吧!什麽貓兒狗兒也敢說這句話。世界上頂尖的幾個人物,哪有我們不認識的,小年輕還真是好騙,對方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